说着拔腿就跑。
    江肆的情况不容乐观。
    贺霓杉刚要跟着离开,身后立刻出现四道人影,清一色保镖装扮。
    他们把她拦下,面无表情,公事公办。
    “大小姐,夫人让您不许再接近江哥半步。”
    原话是——江肆这人一身反骨,霓杉降不住他,到头来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贺霓杉发疯似的把手边能抓住的东西通通砸碎。
    —
    苏超一路背着江肆去医院,把该打的针打了,伤口缝合。
    刚要去办理住院,被江肆拦了下来。
    他要苏超送他回公寓。
    苏超不干,他是没看见那个伤口,活生生撕了块肉下来,隐约可见白骨了都。
    这情况,还不住院?
    但江肆决定的事,没人能干涉。
    苏超劝了半天,最后还是去开了点药,然后送他回家。
    出了公寓,他越想越不对,江哥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哪天死在公寓里都没人发现。
    索性他开车去施月家,把她接过去算了。
    分开不过才半天,施月被苏超着急忙慌喊出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
    她刚到家,被困栖霞寺的事情被林望舒传了个遍,周围的邻居朋友亲戚都赶忙到她家来看望,顺便听她讲被困和救援的过程。
    接到苏超电话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江四哥哥找她有事,没想到他当头就来一句:“江哥出事了,小月亮你下楼,我带你去见他。”
    吓得施月拔腿就跑,坐到车上之后还心有余悸。
    她问苏超:“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超不敢多说,调转方向盘的时候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解释:“被狗咬了,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医生说他随时会有发热的症状,江哥不肯住院,你过去照顾他一下,发烧严重的话给我打电话。”
    被狗咬了?
    施月依旧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没等她彻底弄清楚状况,苏超已经把她送到了江肆楼下。
    他苦笑:“江哥不让我通知你,你自己上去吧,别说是我找你来的。”
    她拧紧眉头,也好,她上去看看就知道他到底有多严重了。
    施月点头,道了声谢。
    苏超摆手:“嗐,客气什么。”
    那也是他的老大哥啊。
    刚踏出电梯,施月立刻拿出手机给江肆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振动十几声,但就是没人接听。
    施月越来越怕,一连给他打了好几通,终于在挂断前最后一秒,江肆摁了接听。
    施月松了口气,就站在门外,她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语气凶巴巴的。
    江肆的声音听不出异样,他解释:“刚才在洗澡。”
    “你在家里?”施月问:“是时代广场那边吗?”
    “嗯。”
    “那你——过来开门。”
    “……”
    江肆没想过她会过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你……”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紧紧缠绕着的脚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施月抬手摁下门铃。
    果然来了。
    江肆无奈地挂断电话,认命地走过去。
    刚一开门,立刻被扑了满怀。
    “铛铛铛铛——”
    施月高兴地撞进他怀里,双手扣着他的腰,像是给他一个惊喜。
    江肆确实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体恤,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头发还略微带着点水汽。
    被她一扑,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顺势勾紧她的腰。
    小腿的伤口抽了一下。
    他低头看她,面色平常:“怎么突然过来了?”
    他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草木香,她踮起脚尖,自然的勾着他的脖子,拿起他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包裹着他的湿发,轻轻替他擦拭。
    施月眨巴眨巴眼睛,狡黠地看他:“想你,就过来了。”
    她没敢说是苏超送他过来的。
    江肆搂着她的腰,任她在他头上搓来搓去,看她看得久了,忍不住俯身往她脸上凑。
    施月后仰着身子,避开他的吻。
    笑呵呵地推搡着:“别动,还没擦干。”
    她离江肆离得近,连他嘴里漱口水的淡淡香味都能闻见。
    施月被他亲得踉踉跄跄,手里的毛巾落在地上,她刚要去捡,立刻被江肆拉了回来。
    他不让她埋头,索性反手穿过她的腰,直接把她整个人举起,让她坐在柜子上。
    柜子高一米三,施月坐上去,比江肆还高出半个头。
    她吓得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按在柜子的纯白瓷面上。
    她的表情乱了,他的呼吸也乱了。
    即便是居高临下,她看上去依旧楚楚可怜。
    江肆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亲吻过,教她怎么把手放在他肩上,身体挤进她双腿分开的间隙里。
    他微仰着头,灰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施月。
    瓷面带来的冰凉触感和江肆身上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
    施月明显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
    空气变得安静。
    施月的呼吸逐渐平息,一切的动作自然而然。
    他抬手,宽厚的大掌按住施月的后脊,迫使她不得不低头与他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