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羞和怒什么更多。
    她坐在桌上,脑子有点晕,粉嫩小舌动人地舔了口大红色的唇瓣。
    人就是犯贱,江肆越对她爱答不理,她越想扒了他的皮。
    看看他在床上究竟是个什么风景。
    “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呀。”
    “愣着做什么。”
    贺霓杉拿着骰盅,眼神却死死黏在江肆身上,旁人的话置若未闻。
    苏超吞了口唾沫,提醒江肆:“江哥,杉姐在看你。”
    那眼神,岂止是用一个“看”字可以形容的。
    杉姐这是要吃人。
    江肆目不斜视,车钥匙往苏超身上一丢,直直地朝贺霓杉走。
    “杉姐看样子心情不好,江哥你可得小心点儿。”
    苏超很少见贺霓杉这样,好像下一秒就会发飙把他们全轰出去。
    江肆走到贺霓杉面前,嘴唇掀开,语气冰冷:“吃饱了撑的?来明楼闹。”
    一句话,厌烦的语气到了极致。
    贺霓杉心里一颤。
    江肆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任谁都觉得心里发怵,那眼神是真吓人。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她觉得愤怒,酒后的脸更见红了。
    贺霓杉扯开红唇,声音刻薄:“怎么?你不要我,还想管我?”
    “我管你?”江肆觉得好笑:“你他妈要疯滚远点疯,明楼是我的地界,容不得别人来这撒野。”
    是个人都能搅场子,那他开什么门,做什么生意。
    周围肉眼可见地变得安静。
    谁都没想到江肆自始至终关心的都是贺霓杉会不会搅了明楼的场子。
    别说她没搅合,就算真把场子砸了,估计也没人敢说什么。
    “你的地界?”贺霓杉冷笑:“这是我家地盘,你管得了我?”
    江肆盯着她看,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她,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一眼把她看穿。
    贺霓杉身材极好,是属于丰满性感那一类。
    紧身的抹胸短裤穿在她身上,十个人看了,九个人都忍不住。
    周围人谁敢说没对贺霓杉存那份心思?
    贺霓杉见他没有吭声,得逞似的靠近他身边,细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往上滑。
    “承认吧,有我爸在,你也不敢怎么样。”
    江肆抓住她的手腕,嫌弃地扔开。
    “苏超。”他默了一会儿,开口:“把她扔出去。”
    苏超一脸复杂地看着江肆。
    明楼是江肆的地界不假,但贺兴邦才是幕后真正的大股东。
    得罪贺兴邦,那犯不着。
    明楼的保镖们迟迟不敢动手,江肆眼皮一掀:“不想干了?”
    在明楼,江肆说话比贺兴邦管用。
    换句话说,他们虽然忌讳贺兴邦,但江肆,是绝对的老大。
    保镖们这下没有任何迟疑,上前架起贺霓杉就要往门口拖。
    神魔大战,他们小鬼只要听命行事就行了。
    贺霓杉飞快挣开保镖的手。
    江肆越这样,她心里越是有一股无名之火,他越没反应,她越想扒了他的皮生吞活剥。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终于,贺霓杉先败下阵。
    “行,你会后悔的。”
    她不愿和他真正闹僵,狠狠看了架她的两人一眼,随手把猫尾巴和耳朵扯下来,扔在地上。
    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赌馆不少人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背影。
    “继续继续。”有新的主持人出来接过骰盅。
    明楼恢复往日的喧嚣。
    江肆离开大堂,去到二楼的休息室。
    苏超刚踏进去,就被质问:“施月到家没有?”
    “……”
    大哥,您忘了我这一路都跟你寸步不离?
    苏超硬着头皮,顶着老大恼羞成怒的危险,调侃道:“江哥,半天不见,你这就想了?那小兔子给你下药了?这么耐不住。”
    江肆抿唇不说话。
    “你瞅瞅你那样,就差把不爽挂在脸上了,杉姐看到你这个样子,指不定得气疯。”
    苏超第一次见到江肆这样,觉得新鲜,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浑身软得像摊烂泥。
    江肆懒得和他多说废话,在桌上拿着明楼最新的数据周报,处理问题。
    最后实在忍不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起身,扯下外套准备离开。
    苏超识趣地没有跟上,只是在他背后强调:“江哥,见到人姑娘别老板着脸,多笑笑。”
    他以为自己是纯情小伙儿?
    江肆冷笑,心里强调,他只是过去看看她,就像……看自己亲妹妹一样。
    驱车开到中心广场的时候,江肆把车停在一旁,然后下车走路到施月家楼下。
    她有饭后出门消食的习惯,但因为不会说话,所以总是一个人。
    远远地江肆就看见施月蹲下身子手里拿了根木棍,似乎在沙地上勾勾画画。
    他叫了一声,施月疑惑地转头。
    他还没来得及朝她微笑,就见地上的施月小兔子般朝他蹿了过来。
    江肆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怀里多了个香喷喷的小月亮。
    施月环抱着他的腰,小鹿般清澈的眼里挂满惊喜。
    只抱了一下,然后立刻松手,拽着他的胳膊往沙坑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