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熟也不熟的。
    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婆子,没什么特色。
    “为什么突然之间逃了?”婆子越发的不解起来,如果是其他府上的下人,出了这种事情,一时慌乱以为自家要追究她的责任,逃走也是情有可原。
    可那是柳尚书府上,就绝对不可能了。
    侧目看向自家马车上,齐国公府的标志很明显,不可能没看到的?
    “把书拿进来。”马车里传出来齐太夫人的声音。
    婆子的手收回,车帘落下,吩咐马车夫道:“小心一些,别再出事了!”
    “是,奴才明白。”听到马车里的齐太夫人没有怪责,马车夫松了一口气,连声道。
    马车重新起行,比方才更慢了一些,马车夫就怕再有谁不长眼的冲出来,方才他虽然在车辕上,但里面重重的撞的“咚”的一声,还是听到的,到现在马车夫还是心惊胆战。
    马车行的很慢,也很稳,齐太夫人随手打开手中的一本册子,居然是两个戏本,自家女儿往日在府里的时候,就爱看一些戏本子,齐太夫人是知道的。
    齐太夫人伸手翻了翻,这个戏本子居然很眼熟,是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本子,以往叫人来唱戏的时候,齐太夫人也是爱听这出戏的。
    放下这本,又翻了另一本,这本也是旧的本子,是姐代妹嫁的戏。
    “这都是什么?”齐太夫人不解的自言自语的道,又拿起前面的一本翻了翻。
    “太夫人,是戏本子,是什么戏?”心腹婆子在边上笑着凑趣道,“是不是大小姐特意找来给您看的戏本子?”
    柳尚书夫人自己喜欢看戏本子,偶尔也会替齐太夫人挑一些她喜欢的,再叫上戏班子,到齐国公府唱个一天的戏,讨齐太夫人欢心。
    “特意给我找的,也不需要一看到我就跑。”齐太夫人不以为意的道。
    “可能是想给太夫人一个惊喜,如果太夫人早早的知道,可不就让大小姐的一番心思白付了吗!”婆子笑嘻嘻的解释道,“大小姐和县君对太夫人最有孝心了,往日也会送太夫人喜欢的戏过来。”
    听婆子这么一说,再想起自家女儿和外孙女,齐太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都这么大了,还弄这些有的没的,倒是让人诧异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大小姐就算是嫁了人,生下了县君,在太夫人这里,永远都是孩子,都是大小姐,想讨太夫人欢心的也是必然的,太夫人对大小姐和县君的好,大小姐和县君都是看在眼里的。”
    婆子说的越发的凑趣起来。
    果然,齐太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烂起来,笑哭道:“这孩子……就是这个样子…
    …也不管我喜不喜欢。”
    “母女连心,骨肉之情,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小姐自然是事事会想着太夫人,太夫人如果不喜欢,大小姐必然会难过伤心,然后再找一些太夫人喜欢的过来,总是得让太夫人欢欢心心才是。”
    婆子道。
    这话说的齐太夫人满心欢喜,之前郁结在心头的郁气消掉了许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自家人,才会体谅自己,若是那等……不知恩的……说不得还以为自己没好心呢?”
    这话里影射的意思很明显。
    婆子急忙道:“太夫人说的是,曲府的事情就是如此,您再管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让他们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吧!”
    “可是老国公爷……总是放心不下……”齐太夫人也想话手,又怕老齐国公知道了,说她怠慢。
    “可太夫人您也仁至义尽了啊!不是您不帮,实在是帮无可帮,您帮忙了,不但不得好,没人感恩不说,还总觉得您另有他意。您能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就是想好好的过日子,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婆子继续道。
    这话说的齐太夫连连点头,手中书册合起来,在掌心拍了拍,“可不就是这个理啊,可是老国公爷不懂了,再看看吧,如果她们还这么一副态度,那就看她们吧,看看她们少了我们国公府的支持,这以后还有什么好的亲事!”
    “”婆子笑道,“怎么可能还有好的亲事,如果不是您出现,还有谁会欣赏曲四小姐。”
    “希望曲四小姐能明白我的苦心,好自为之吧!”齐太夫人不以为意的道,手中的册子又在掌心拍了两下。
    忽然看到里面抖落出一张折起来的纸上面,似乎之前夹在最里面的缝隙里,之前夹的太紧没看到,被齐太夫人这么抖了出来。
    “太夫人,这……这是什么?”婆子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再说巴结的话,瞪着齐太夫人手中的册子问道。
    齐太夫人打开折纸,侧目看着上面的内容,一时没看懂,看了几遍之后,眉头紧锁了起来。
    “太夫人,这是怎么了?”一看齐太夫人的样子,婆子又猜道,“莫不是大小姐在上面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成?”
    字是女儿的字,她认识,看着就是女儿的,小时候她还替她握过笔,教过女儿练字,不可能弄错的。
    “李代桃僵,错把冯京当马凉,这都是些什么?”太夫人把手中的纸条翻看了几遍,还是不明白这上面的意思。
    莫名其妙的两句话,看着似乎和手中的戏本子有关,又似乎和手中的戏本子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