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愿意!”越文寒见张大人如此,知道他心动,大喜,立时应道。
    “这件事情可能跟小越氏的事情也有牵扯。”张大人提醒他道,怕他真个莽撞了,对于越文寒这个副手,张大人还是欣赏的。
    “下官知道,下官已经把事情掌握的八九不离十,就是得先带人犯一用。”越文寒道。
    张大人又沉默了下来。
    “大人,人命关天,还请大人准了。”越文寒恭敬的向着张大人行了一礼。
    见他如此,张大人叹了一口气,把案卷拿了起来,“那这事你就去处理吧。”
    “多谢大人。”越文寒上前一步,接了案卷。
    “小心一些。”案卷落在他手中,张大人不放心的多叮嘱了一句。
    “大人放心,下官自会小心行事!”越文寒点头道,案卷在手,他就是这件案子的主官,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如果愿意承担责任,开棺也不是什么问题,“下官下午就带人犯去开棺。”
    老庵主埋的地方,他早就查探过了,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张大人同意了。
    开棺的事情,越文寒也是两手抓的,一手就是直接带着人去,另一边也让人做了案宗,上报。
    他这里动手,那边上报,就算有人阻碍再去拦他也来不及了,所以这做案宗的人,是在越文寒带着庵主离开之后,才开始缓缓动手的,启动的时间自然是在越文寒离开之前,但真正完成,交上去却是在越文寒离开之后。
    找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果然,案卷交上去不久,就有一个侍卫匆匆而来:“越大人何在?”
    “越大人已经出去了。”办案宗的人早有准备,听问之后,不慌不张的站起来行礼,缓缓的道。
    “越大人哪里去了?”侍卫焦急的问道。
    “出去办案了。”办案宗的人缓声道,“出去已经有一会时间了!这时候应当追不上了!”
    “去什么地方?”
    “城外开棺的案子吧!”办案宗的人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模样,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一个慢性子,说话四平八稳,但是慢的让人能急出毛病来,侍卫听他说完,用力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大理寺负责办案宗的人,依旧是慢吞吞的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做事……
    开棺之事还算顺利,越文寒是带着仵作去的,开棺一验,老庵主果然是中毒死的,中的是一种极普通的毒砒-霜,也是最容易得到的一种。
    女尼脸色惨白的软倒在棺木前面的地面上,却一径在喊冤,越文寒也没事理会她,这事他私下里也查过了,这么多年前的往事,很难再查出当时谁会去买了毒药,这个女尼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去的,必竟就这个光头就太明显了。
    那就从女尼身边关系好的人身上去查,这一查还真是让越文寒查到了一个线索,就近的村民中,有和女尼关系极佳的一个男子,孤身一人,五十几岁的年纪,是一个没什么正业的,但也衣食无忧。
    和女尼暗中往来密切,听说曾经还受过女尼的恩情。
    这里在开棺,那边已经把男子找到,只是普通的村民,三木之下立时就招了,这砒-霜正是女尼当年特意让他去买的。
    找到他说的药店,很巧是一家百年老店,更巧的是,这家店东是个小心的,对于一些特殊的药都会有另外的本子记载,既便这么多年过去,这帐本依然还在,大理寺的人过去一查,立时就查到了。
    因为越文寒早有准备,待得越文寒重新回京之后,两件事情都办妥当,事实俱在女尼怎么可以隐瞒得住,当场一五一十的就交待了这件十几年前的毒害人事件。
    已经是死罪,再难逃脱,女尼这时候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被害的是老庵主,的确是被她下毒害死的,但在老庵主中毒之前,身体一直不好,也是事实,主要原因就是她之前已经给老庵主用过一些其他的药,这些药就是之前查到的药,是当时的于姨娘让人送过来的。
    原是让她给要住进庵堂的小越氏用的,药性不足,不会有事,常服用之下,只会使人身体虚弱,小越氏身怀有孕,用了这些药后,很大的可能会在生产的时候,因为生不下孩子,一尸两命。
    女尼原本是害怕的,但是于姨娘派来的人一再声明不会有事,不是毒药查不出来,但女尼还是不放心。
    后来索性心一横,把药放到了碍眼的老庵主的饮食里,下的量还不少,试着看看情况。
    果然,老庵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一病不起,把庵堂里所有的事务都托付给这个女尼,这个女尼行事也越发的方便。
    安置了小越氏进庵堂之后,女尼就开始下药,但也怕小越氏突然之间出事,也没敢多下,只是稍稍一些,比之大部分下在老庵主的饮食中完全不同。
    小越氏的饮食基本上是庵堂安排的,但有时候也会是外面送过来的,才送过来的女尼不便下手。
    但既便如此,小越氏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比起才进庵堂的时候看起来更瘦弱几分,这里面固然有一部分是药的成份在,另一部分也是郁结在心,以及在庵堂里面女尼故意的克扣对付。
    甚至为了要冲撞小越氏,还找了无赖借故在庵堂里面喧哗吵闹,这也是于氏让女尼去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