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走,等着被季侧妃和季二夫人害死吗?”曲莫影脸色淡冷的道。
    “不会的,婢妾是伯爷的妾室,侧妃和二夫人不会这样的。”香姨娘摇了摇头,落泪道,“就算是打婢妾一顿,婢妾也无所谓,只要能陪着伯爷,伯爷现在孤零零的就一个人在那里,婢妾……”
    香姨娘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
    “她们会要了你的命的。”曲莫影肯定的道。
    “不会的,侧妃和二夫人虽然自私了一些,但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侧妃以往跟太子妃娘娘是极好的。”香姨娘摇了摇头。
    “她们会的!太子妃娘娘是瞎了眼了。”曲莫影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肯定的道。
    嘲讽的可不就是自己,上一辈子识不不清不说,连母亲身边的人也觉得季悠然纵然有些私心,但总体还是好的,谁能想到季悠然伙同裴洛安,杀了自己爹爹,也把自己推下了临渊阁,还残忍的砍死了妹妹。
    香姨娘被她话中的意思惊的脸色变得惨白,呐呐的道:“表小姐!”
    “走吧,等回去我再跟你细说!”曲莫影摇了摇手,往外行走。
    香姨娘还想说什么,却见曲莫影冷了脸,莫名的有些象以往自家二小姐,一时间不敢再多说,当年二小姐的气势就不一般,既便是她见了二小姐,也规规矩矩,不敢行差一步。
    马车依旧停在那里,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曲府的马车立时就转了出府门,扬长而去。
    她们才走不久,就看到几个粗使的婆子追了出来,听说曲府的马车 已经离开,才无奈的回去。
    “母亲,您怎么就让这位曲四小姐带了香姨娘走了。”听下人禀报说曲府地的马车早已经走了,肖氏气的直跺脚。
    “走了就走了,一会就会送回来的,曲府的事情也乱的很,这位曲四小姐更没规矩,就在这里一直说着话,也不避嫌走开。”季太夫人伸手揉了揉眉心烦燥的道。
    季氏一族的族老们已经被季永安请去一边的院子说话,这里就只有肖氏在,季悠然也不在这里,去找太子说事去了。
    “母亲,香姨娘这个人很重要,就怕您再去找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找回来。”肖氏气愤不已,只恨自己来得晚了一些,以为香姨娘是自己掌心中的蚂蚁,想怎么掐死都行,没想到居然还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了。
    她是真不知道那位曲四小姐跑这里来了。
    “你这说什么话,什么叫找不回来,找回来又如何?还能说她说的是假的吗?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开祠堂把元海过继给你大伯,算是他的嫡子,这爵位就给他,反正都是你的儿子,不管给谁,这血脉亲情是逃不掉的。”
    听出肖氏话中的怪责,季太夫人不悦的一拍桌子道,说完也没理会肖氏,扶着婆子的手就转到里面去,只留下气的差点吐血的肖氏。
    怎么可能一样,那个庶子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怎么也不会一样。
    自己的儿子没了爵位,却让一个妾室的儿子得了便宜,肖氏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没脑子的老太婆给气死了。
    但是让自己的儿子过继过去,就没这个道理,必竟自己的儿子是二房的嫡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嫡子,这种情况下依理是不能过继的。
    眼下唯一的人选似乎就是这个季元海了。
    可肖氏不甘心,她谋算了这么久,这么多,甚至还冒着杀头的危险,最后这爵位却落到了季元海这个小崽子手里,自己的儿子反而要靠边站。
    可现在季太夫人又没脑子的把香姨娘让曲四小姐带走了,肖氏再跟她说也没用,用力的跺了一脚之后,返身出去找女儿商量事情,这事还得找女儿,季太夫人这个自私的老婆子就是一个没用的,居然连个妾室姨娘都看不住。
    肖氏急匆匆的去找季悠然,季悠然这里现在也不好受。
    在她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裴洛安原本平和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怒意,目光冰冷的落在她的脸上,厉声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之前你不是季府不会有事的吗?”
    “妾……妾也不知道这个香姨娘会突然之间从佛堂出来,而且还闹出这么一场。”季悠然眼泪汪汪的哭道。
    拿帕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万分,看着娇弱异常,“妾更想不到这事,郧郡王府的来人居然就撞上了,而且那个叫吉海的内侍还主动跟过去。”
    “他到底说了什么?”裴洛安冷冷的问道。
    “他说去报到京兆尹这边,帮着查一下事情,必竟这事关乎到大伯,谁也轻慢不得。”季悠然一边落泪一边道,委屈不已,“殿下,妾身不知道郧郡王是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他也要插手管,这分明不是他的事情,他……”
    季悠然愤愤不平的道,越想越觉得委屈,这事跟郧郡王府风马牛不相及的,怎么就会撞到一起来的,就是郧郡王多管闲事,郧郡王再厉害,那也是臣子,怎么就敢真的对上太子殿下。
    “你闭嘴!”裴洛安厉声斥道,往下压了压火气,他并不想听裴元浚如何,裴元浚如何,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裴元浚的态度一直放在那里,就是这么一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嚣张样子,可他能怎么办,他现在必竟还没有登上那个位置。
    这个太子之位也没那么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