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恋人。”
    阮念出声打断她,眉头不自觉拧得更紧。
    姜韶一时瞳孔地震:“你不会、不会对我,大哥咱不至于……”
    “你在想什么?”阮念瞬间反驳。
    姜韶闻言立刻噤声,忙不迭解释,半晌回过神来,轻声道:“你的结婚对象拒绝你了?”
    “称不上。”阮念沉默好久才应声:“我只是突然发现,他好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之前丢下过他。”
    如果说一开始是把那些话当成男人酒后的醉话,那在看到那条短信,在查到那个人的身份信息后,一切好像都可以对上了。
    “你之前不是给我发了篇小说吗?”
    她低声说:“里面的女主因为一些原因和男主分开了,随后出国。而在女主出国的这几年,男主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那个人的名字和女主很像,长得也像……”
    阮念声音越说越轻,姜韶在一边干脆直接接过了她的话。
    “后来女主回国,男主立刻和女配分手,和女主复合,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
    阮念轻轻点了点头。
    姜韶瞧见,立刻无奈地摇摇头,失笑道:“我说念念啊,原来我夸你想象力丰富是说你创造性强,不是让你把想象力放在这个方面的。”
    “先不说这是小说,根本不能和现实挂勾,再说如果真得有这么一个人,把你当替身,那他就是垃圾,你没被赖上还算好的。”
    “咱听话,别做回收垃圾的人。”
    阮念被她一通话给灌懵了半晌,随后才反应过来,着急否认:“他没那样,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那既然知道是胡思乱想,你干嘛要难过?”姜韶微微叹气,伸手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两种解决方法,一种,你直接去找本人问清楚;另一种,等着,看他露陷,然后告他,拿赔款包养小弟弟。”
    “……”阮念一时失语。
    怎么感觉都是馊主意呢?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门外是护士站的林佳,手里还提着一个牛皮纸袋。
    “阮医生,你点的咖啡,送到护士站了。”
    不等阮念先应声,姜韶就立即起身跑过去接了过来,笑眯眯地道了谢:“我替阮医生谢谢你啊小护士。”
    “没事!”
    林佳摆摆手转身离去,姜韶边走边低头看着袋子上的小票,小声揶揄道:“你不是说不喝咖啡吗?等、等下,这个好像是你老公买的诶?”
    “什么老公?你别乱说!”阮念立即出声,起身从她手里把纸袋拿了过来。
    “呦~~”姜韶故意拖长了语调:“都结婚了,怎么不能叫老公?”
    不想再和她逗嘴,阮念低头撕下小票扔进抽屉。
    手机适时响起,柏颂发来消息。
    【柏颂:收到了?】
    【阮念:嗯。】
    【柏颂:之前说去看演出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眉头轻轻跳动,她不禁出神了几秒。
    【阮念:那天我有手术。】
    阮念没撒谎。
    因为之前已经调过好几次班,现在到时间要还给人家了。
    【阮念:抱歉,我可能去不了了。】
    对面沉默了半晌没有回复,良久之后才发过来。
    【柏颂:不用道歉,你是医生,肯定要以病人为主。】
    低头看着上面的消息,阮念眸色不自觉黯淡下去,干脆直接反手按熄了屏幕。
    一天转瞬即逝。
    因为省了上午的休息时间,阮念下班的时间提早了不少。
    没和柏颂通电,她直接往公交站走。
    路灯光影摇晃,这几天纷杂的消息像是缠绕的线团,把她直接给缠绕了起来,人身像是直接陷入了挣扎不了的困境。
    即便她很想乐观地去想说不定只是她误会了,即便她很积极地去思考要如何笑着面对有可能和那人的见面,可最后却还是做了无用功,繁杂的情绪像重重的石头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身心俱疲。
    那种情绪,叫做膈应。
    “啊!!!”
    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她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在公交站的长椅上。
    脑袋无力地靠着旁边的广告牌,疲惫的身躯和烦躁的思绪让她干脆直接闭眼假寐。
    还不如不亲。
    让她直接错过那通电话不好吗。
    “怎么在这边睡着了?”
    轻缓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阮念立刻清醒,睁眼就对上了柏颂温和的眼神。
    他半蹲着身子,语气里夹着关切。
    “累的话怎么不和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你这样一不小心就错过车了。”
    睫毛轻轻颤动,阮念莫名就觉得有点委屈。
    即便他根本就没有凶她。
    “我没睡着。”她小声解释,顺带坐直身子,轻声嘟囔:“我就是靠了一会儿。”
    无奈地笑了笑,柏颂接受她无力的解释:“好。”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他轻笑着问,语气莫名的有点宠溺。
    阮念对他的态度有些疑惑,沉默地盯了他许久。
    “我脸上有东西吗?”柏颂小声反问。
    阮念摇摇头:“没。”半晌轻声开口:“我想吃蛋糕。”
    柏颂立即应下:“好。”
    ……
    坐上车,阮念刚系好安全带,柏颂就说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