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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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官爷倒真被他的这一声冷喝吓得惊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打量着他怒冲冲道:“你在叫本大爷住手?抢夺别人的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龙泽煊气结,看着林慕凡被他们反手押着,听着她绝望的哭声顿时心疼不已。却又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显示身份。
  只能冷声恐吓那帮官爷:“你们别伤害她,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那几位差爷一看文质斌斌型的龙泽煊口气如此之大,自是被气着了,扬起脸毫气愤地叫嚣道:“小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既敢跟本大爷这般不客气?你娘子当街抢人,你也有罪,本大爷今天非杖你二十大板不可!”
  那领头的语毕,立刻命几位随从道:“把这两刁民拖回衙门去!”
  差爷们应了一声,立刻押了龙泽煊和林慕凡往衙门的方向走,吓得林慕凡哇哇大叫:“放开我!不要抓我!你们是坏人,坏人......!”
  龙泽煊的拳头握紧,但很快又松开,他不想暴露身份。可是这么下去他和林慕凡都会被抓走,被杖二十板也就算了,还很有可能会被关入牢里。
  到时候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个问题一下将他困住。
  “给我走快点!”那位押着他的官爷一脚踹在他的腿上,龙泽煊吃了痛,气得几欲吐血。
  万人之上的他何曾被人这般对侍过?即便是登基之前也没。不想今天在街上被一个官差这般对侍,心里自然气结。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加快了步子,心下暗暗地衡量着,如果他们敢这般对待林慕凡,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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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不算远,两人双双被推进去的时候,里面正冷清,林慕凡被推倒在地上,痛得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抬起被摔痛的手腕用嘴巴呼呼地吹了起来。
  龙泽煊慌忙冲了上去,将她从地上扶起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关切地问道:“慕尘,你怎么样?摔痛哪里了?”
  “这里......。”林慕凡委屈巴巴地嘟起小嘴,将手碗扬给他看,上面摔破了一点点皮。
  虽不算严重,龙泽煊还是气不过地回过头去,瞪住那几位官差正欲发火。那几位差爷倒是先吼上了:“看什么看?!不服气吗?”
  “这是你一向来对侍错事人的态度吗?”龙泽煊咬牙切齿地问道,如果是,看来他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一下衙门里面这帮吃国家饭的人了。
  那官差正要发作,大堂里面突然传来一个不大不小,不太奈烦的声音:“谁在外面大吵大嚷的呀?都不想活命了吗?”
  声到人到,一位雍肿着腰肢,满脸富贵的官服男从里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一手扯着身上的官服,一手揉着腥松的睡眼,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
  “大人,是一对强抢他人婴儿的刁民,性格暴着呢。”一位官差上前禀报道。
  “此等刁民还带来烦本官做什么?直接押进牢里去就好了。”知府头儿在案前坐下,打了个哈欠不奈烦地扫了堂下一眼。
  “大人,小的明白,小的立刻将二人送入大牢。”一位差爷低头讨好地说完,冲着另位几位使了个眼色,另外几位便立刻行了上来,准备将两人拖走。
  “等等!”龙泽煊在他们的手碰上自己和林慕凡的时候,突然出声道。
  头儿被人从睡梦里拽醒,正是一肚子火气的时候,加上这会困得不行,想回去再补一觉。
  不奈烦地摆摆手:“本堂不予求情的机会,带走.......。”
  “大人难道就不想看看草民长了怎样一张脸么?”在那官差抓上自己手臂的那一刻,龙泽煊突然开口道,扬起眉头笑笑地注视着堂上的人。
  那头儿不奈烦地扫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涉过案的犯人何其多,本官看了也是记不住.....。”
  等等,他那微眯的双眼突地一亮,再度回到龙泽煊的脸上。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在哪见过呢?歪起脑袋开始思考起来。
  “不必想了,再想下去我怕你会后悔。”龙泽煊揉了揉跪痛了的双膝,多久没有对别人跪过了,这一跪还真是疼得难受。
  他越是这么说,那头儿越是想知道,想了一阵。终于有那么一点头绪了,直见他的双目越睁越大,脸上的表情也惭惭地变得活像见到鬼似的。
  ‘砰’的一声,那肥胖的身子就这么硬生生地从椅子上砸了下来,栽倒在地面上。
  下面的差史大惊,立刻心急地冲了上去:“大人,大人你没事吧?”一边呼叫着一手忙脚乱地将他从地面上扶起。
  “我有事啊......。”那位大人哀嚎着拍打着桌面,泪流满面,哭天抢地:“你们这帮混蛋,怎么会把这么一尊佛给本官弄来了?不是存心让本官脱衣服吗?”
  他这下子不完蛋才怪了,怎么刚刚就没有先好好看看来人呢?就算他才见过一回万岁爷。
  面相有点模糊,可是他身边的慕妃明明就很好认的呀,毁了容貌的女疯子,却是最得皇宠的贵妃,这阵子皇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
  如果他能留心一点,就不难认出这一对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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