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恕动作霸道又强硬,用无赖的口吻道:“朕说了不会碰你,说话算数。”
    汤寅:“……”让我碰你,这他妈又有什么区别?!
    乱七八糟的一夜,汤寅浑身虚汗,手酸疼的厉害,抬都抬不起来。
    萧恕倒是神清气爽,待汤寅醒来时,他人已经走了,走之前还特意留下了一道圣旨。
    ……汤寅又被贬了。
    不过这次,萧恕却不是故意找茬,而且真的心疼汤寅。
    汤寅近一个月来惊病了几场,不适宜在处理政务上太过劳累。
    萧恕思来想去,决定给他个闲职,给知府大人做个副手,借此让他好好修养一段时日。
    汤寅并不知晓萧恕古怪的心思,读完圣旨后差点气得呕血。
    骗他一次也就罢了,尝过便宜后还贬他,这算什么?也太厚颜无耻了吧!
    汤寅正郁闷着时,乌寒来了,捂着酸痛的脖颈道:“大人,陛下带着夜统领离开了。临走前留了不少赏赐,说是皇上亲自给大人挑选的礼物。”
    汤寅:“……”我呸!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姥姥的,他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情,更新晚了点,这本我尽量不断更,一般都是晚上1012点之间更新,偶尔也可能加更——
    改了好几次了,暧昧戏总是不过审核,害,只能先这样了。
    12、睡过头遭弹劾继续被贬
    皇宫,御书房。
    萧恕正一个人百无聊赖的下棋时,夜云辰来了。
    “毒暂且压制住了?”萧恕抬头扫了夜云辰一眼,见他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问道:“这几天发生过的事还记得吗?”
    夜云辰摇摇头:“不记得了。”
    他后脑处埋着一根用药浸泡过的鱼骨刺,但药效持续得时间并不长久,需要时时保养。
    半个月前他接到任务暗中前往云州调查,结果中间出了岔子,毒性发作的厉害,这才导致了失忆。
    夜云辰中毒最厉害时整日发疯,一个人也不认得。他是鱼的记忆,若不是萧恕有控制他的手段,他恐怕也不会甘愿为其卖命。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萧恕落下一颗黑子,原本复杂的棋局瞬间便迎刃而解。
    夜云辰掏出一个小竹筒,打开后取走里面的密函,递给萧恕。
    萧恕接过去扫了一眼,冷笑道:“南昌国的探子?看来菩提寺的刺杀也是他们所为了。没有他们从中搅动,安北王那个棒槌怎能成事,若非朕,如今这北邑国已被南昌瓜分殆尽了!”
    当今天下两分,北邑国与南昌国龙虎相争。北邑国多年来国力日渐衰弱,已不如商贸发达,国运强盛的南昌国了。
    北邑国先帝子嗣单薄,只有四个儿子,且个个庸才。安北王居功自傲,早有造反之心,他暗中联络南昌谋逆,却不成想被萧恕算计一通,为他人的江山做了嫁衣裳。
    “南昌国的探子已深入北邑多年,务必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去联系微雨阁,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萧恕吩咐完,夜云辰行礼告退,他没走几步,脚步突然猛地顿住了。
    夜云辰回过头来,喃喃道:“我……貌似记得一个人,他……穿粉衣服,很好看。”
    可惜那张脸他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是模糊的。只是凭感觉认为,那个人应当很好看。
    他竟然会对某个不相熟的人留有几分记忆?
    萧恕挑眉,星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提醒道:“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苏岚。”
    “多谢。”夜云辰行色匆匆,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这厢,汤寅大病初愈,沉着一张脸前来府衙报道。他原本应该早些过来的,但前日被萧恕折腾狠了,精神不济,一入夜便开始失眠。
    失眠造成的后果就是,他一不小心睡过头迟到了。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汤寅这一会贬一会升的,任谁也吃不准萧恕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于是上任的第一天,汤寅便遭到了云州现任知府,康贤光的为难。
    康贤光与沈珲有点私交,但其实关系不甚熟络。沈珲得知汤寅被贬到云州之后,立马派人往康贤光府上送了些贺礼。
    沈珲仗着安平候府的关系,明里暗里地要康贤光针对汤寅。
    康贤光开始还犹豫,但汤寅先是称病迟迟不来报道,又在报道的当日迟到。
    他又得知皇上一开始属意让汤寅做的是知府,便怒从心来,不自觉地想针对一下汤寅了。
    康贤光一把年纪了,饭碗差点被抢,自然是心有不满,开口便对汤寅冷嘲热讽:“汤大人早已到云州,却迟迟没来府衙报道,莫不是京官儿当久了,看不起我们这小小的云州?”
    康贤光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唯他马首是瞻的小官立刻趋炎附势,对汤寅指指点点起来。
    “汤大人也太不懂礼数了,拖了这么多天才来府衙,真是枉为云州百姓的衣食父母。”
    “就是,政务都让我们处理,汤大人自己倒是清闲,未免太厚颜无耻了些。”
    针对汤寅的声音越来越多,但比起在京中早朝时的「热闹」,倒是小巫见大巫。
    汤寅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回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几天前我才是云州的知府吧?初来乍到,微服私访探查民情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