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珊无奈地道:“别一口一个老婆的,他们随随便便都能一手摁死你。”
    “这是爱称!”闺蜜振振有词地道,“主要是他们都太好看了,叫老公我总觉得我在想桃子……”
    “叫老婆就没事了?”
    “叫老婆那是因为纸片人嘛!”
    两人车轱辘了一会,闺蜜去洗漱,徐灵珊则是去厨房做早餐。
    她的思绪被闺蜜带跑了,一时间也忍不住想起这些天关注度格外高的那群人。
    自从上次发现闻折柳的脸色随着一次次的任务越来越差后,她就再也没有那种轻松愉悦的心情了,而是每次看视频都忍不住在弹幕上打个“注意安全,好好休息”之类的词。
    这些有点突兀的话被淹没在一堆啊啊啊的尖叫中,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闻折柳依旧以一天一到两个的视频霸占在官网首页,而且跨度很大,有时在雪花飘飘的高原,有时又在四季如春的海岛,让人完全无法理解他是怎么以那么快的速度横穿一个国家。
    起初还有人觉得这是炒作,是抠出来的背景,甚至在弹幕区跟迷弟迷妹们激情对线,但随着高级诡异名单上的诡异名字越来越少后,一堆脸被打的啪啪响的键盘侠就沉默了,然后迅速加入到彩虹屁的队列中。
    徐灵珊回忆了一下刚刚惊鸿一瞥的时长——一分钟。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依旧是A级诡异,闻折柳是怎么做到一分钟解决的?难道是他又变强了?
    等下还是先看看他的吧……
    至于汪酱和鹤,其实都是闺蜜喜欢的。徐灵珊一般都是个铁杆的单推,支持哪个就一直是哪个,除非形象破灭,不然不会换人,而她的闺蜜小雅则是个兼爱众生的海王,今天能叫这个宝贝,明天就能叫那个老婆……
    托她的福,徐灵珊认识了不少异能者。
    比如那个汪酱,其实是汪泉镇公安局的一个民警,觉醒的异能是犬化,也就长得狗耳朵,力气变大的那种,再加上地名,就改成这个看起来格外软萌的名字……
    实际上是个体魄强健,肌肉虬结的帅小伙。
    然后那个单字为“鹤”的异能者,听说原本是哪里修养的病人,后来又有人传其实是什么残奥会的运动员,还有传什么是九阴白骨爪的修行人……总归是个身世五花八门的奇能异士。
    他看起来格外年幼,就像是应该在学校里读初中的年龄,经常穿着一身古武世家才常见的月牙白长袍,泛着寒芒的利爪拢在袖中,笑起来格外人畜无害。
    徐灵珊第一次看他的视频时还有被惊艳到。那是在对付一个海葵样的B级异能,曾经有异能者去挑战过,却险些被海葵喷出来的液体腐蚀掉半个脑袋,如果不是旁边正好就有医疗点,怕是命都快没了。
    而上报也是B级的鹤对付那个诡异却又如同砍瓜切菜,仅仅是手一挥,空中的云就像是被拉扯下来一般,裹着风,直接将那个海葵样的诡异给抛到半空中。那诡异的弱点应该就是缺水,仅仅在空中风干了两分钟不到就彻底化作了飞灰。
    徐灵珊一直记得那张属于诡异的卡牌顺着风的方向飘飘忽忽,准确地落到少年伸出的袖子上,银瞳的少年低头看着卡牌,却始终不愿意将手伸出来的画面。
    闺蜜当时就趴在徐灵珊肩膀上呜呜呜直哭,边哭边眼泪汪汪:“呜呜呜,鹤弟弟也太惨了吧,哪个杀千刀的把他手伤了的,心疼死我了呜呜呜。”
    “珊珊,我存款还有多少来着,我给他捐点款做手术去吧!!”
    徐灵珊直接敲爆她狗头:“你给我冷静一点!自己都吃不起饭了还说这么不理智的话,人家异能者灭除一个诡异的工资都可以买栋房了,哪里缺你这点。”
    闺蜜眼泪汪汪:“那他为什么不安义肢啊?明明我们科技那么发达,装上以后定时保养跟真的也没差嘛。”
    徐灵珊:“……可能是为了战斗力?”
    虽然这么说着,但徐灵珊依旧还是忍不住对此叹惋一下,世人往往都对残缺美抱有一种异样的心情,总会投以更多的关注。
    即使鹤的实力再强,他的视频里评论也总是两极分化的,一类是心疼呼呼举高高,一类则是都这样了不好好休息,出来卖惨想嫖捐款什么的,更过分的甚至说要举报国家雇佣未成年人。
    不过鹤后来贴出来的档案,年龄那写着25的时候,着实惊呆了一群人。
    起码闺蜜就找徐灵珊哭了一场:“呜呜呜怎么可能,鹤弟弟看起来那么嫩竟然跟我一样大,不行,我不能接受!”
    不过不管接不接受,鹤从来没有回复过私信,也没建立过个人直播间,每天除了灭除诡异会发视频外,基本都是处于人间蒸发的状态。偏偏好巧不巧,他的视频时长跟闻折柳半斤八两,都是让人还没舔够就结束的模样。
    不少闲得慌的人便直接把这些时长基本都小于二十分钟的异能者们统合起来,送了他们一个绰号:“救济者。”
    “救”顾名思义,“济”则是谐音个“急”,指指点点他们每次录视频都跟赶集似的,明明多水点时长可以赚更多的流量,却一个个淡泊名利,连个个人通道都没开放……
    徐灵珊边想着边把面条捞起来,放进碗里,端到客厅。
    她闺蜜早就蹲在晨曦面前刷星网了,见她出来吐槽道:“怎么又是面条,珊珊,我都快变成面条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