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两人依偎着走远,周绩文贴着宋斯琪的耳朵小声说话:“咱俩可扯平了啊。”
    宋斯琪挑眉:“你可真逗,要不是因为小周总,人家会巴巴到这儿来堵人?”
    周绩文满脸不高兴:“他眼神不干净,别有用心。”
    “还能有啥用心,想刺探敌情,顺便撬你墙角儿呗。”
    周绩文把人搂得紧紧的:“休想!”
    他这一黏就是一晚上,在爷爷面前都装醉装傻,一直把人拘在自己身边,周老爷子只当他是喝醉了,叫两个人早些回去休息。
    到了家,周绩文的软骨病才好,可劲儿又大起来,怎么都不许小琪回自己房间,硬要把人往自己屋里带:“咱俩是啥关系?同床共枕的关系啊,怎么不能进一个卧室了,我还能把你吃了。”
    宋斯琪手抓着门框抵抗:“周绩文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差把吃人两个字写脸上了!你别跟我装醉,你心里想什么我门儿清,我今儿进了你的门,明儿未必出得来!不就是有人来搭讪,看把你刺激的,我还能跑了不成。”
    周绩文本来也没用多大的力气,硬的不行态度又软下来,捧着小琪的脸亲了两口:“我不乱来,我保证不乱来,我就抱着你睡觉,今天晚上不搂着你,我肯定睡不着,我不是吃醋,那个谁还能刺激到我?我是高兴,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我高兴。”
    宋斯琪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内心深处一点都不反感,反而有些期待的,只是临门一刹,有点紧张,想再拖一拖时间,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害羞地说:“你,你再给我找点酒喝。”
    周绩文嗖一下窜出去找酒,又怕小琪转头就回自己房间躲起来,折回牵上她一起:“我喜欢藏点儿酒,白酒,红酒,香槟,种类不少,你自己选,看看想喝什么。”
    “我想喝香槟,我还挺喜欢那个味道的,白酒太辣了,红酒不喜欢喝。”
    周绩文笑她:“红酒不喜欢喝,所以拿来练白里透红?”
    宋斯琪咯咯笑:“你放心,你的酒肯定都很贵,我不会拿来练功的。”
    “香槟好,香槟更适合你。”周绩文从酒柜里取出一支,拿了两个杯子,从背后拥着宋斯琪往前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咱们一边泡澡一边喝香槟,情调拉满。”
    “我看你是想把进度条拉满吧。”
    “什么也不用担心,周老师今天不但教学,还伺候我们小宋同学,保管让我们小宋同学舒舒服服。”
    周绩文就像按了快进,夹着小琪进浴室,把她抱上洗手台坐着,放下酒和酒杯,打开浴缸,设置起泡和恒温,那边浴缸里开始哗啦啦进水,他又凑到小琪跟前,贴着她开她身后的柜子,宋斯琪侧身扭头看着,里面整齐码放着半柜毛巾,周绩文抓了一把也不知拿出来几条,放在小琪身边,又开门出去拿了两件灰色的浴袍进来挂好:“一会儿你就穿我的,可能有点大,把带子系紧一点儿。”
    宋斯琪晃着腿看他忙来忙去:“周老师,你好忙哦。”
    周绩文笑而不语,确认浴室的帘子都放好了,一边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一边仔仔细细打量小琪的衣服,宋斯琪看到他宽阔紧实的胸膛一点一点露出来,顺着锁骨线条走,隐约看到大臂的肌肉,她视线向下,如愿看到平整的腹肌,和坚直有力的腰杆,宋斯琪挑眉:“周老师,身材很好哦。”
    “好看?那我脱一件,你也脱一件?”
    浴室里温度上升,宋斯琪觉得脑袋晕晕的,抬手撒娇:“你说你要伺候我的,还要我自己动手啊。”
    周绩文真的过来帮她脱衣服,宋斯琪羞得不行,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周绩文的脖子,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躲避眼神的接触,可肌肤相贴的触感和温度,比眼神更加火热灼人,周绩文喜欢极了:“周老师带小宋同学洗香香。”
    洗澡的过程快而简单,宋斯琪只能捂着脸,周绩文怎逗都不松手不开口,直到周绩文把她抱进浴缸,泡沫遮住身体,她才略微松了口气,慢慢放下手,睁开眼睛,却看到周先生光着身子,举着两杯香槟,逆光走过来,宋斯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冲上了大脑,闭了一口气整个人沉进水里。
    周绩文看到她看到了,爆红的脸颊像一颗新鲜欲滴的樱桃,他坐在浴缸边放下酒杯,拨开泡沫唤她:“我遮住了,快点儿出来,别憋坏了。”
    宋斯琪也憋不住了,出来的时候呛了一口水,手撑着浴缸边缘不停咳嗽,周绩文把酒递给她:“喝一口缓缓。”
    宋斯琪接过,小小抿了一口,她已经晕乎乎的,觉得这一杯一点儿不像酒,好喝且解渴,仰头干了一杯:“我还要。”
    周绩文喉头滚动,暗自舒了一口气:“我去拿。”一转头的功夫,小琪已经把浴缸边另外一杯也喝光了。
    “慢点喝。”
    “好喝。”
    周绩文探过去吻她:“我尝尝。”
    宋斯琪慢慢沉溺其中,由着周绩文主导,雾气氤氲,一切都变得旖旎起来。
    46.搬过来吗?
    这一晚,周绩文好像没乱来,但宋斯琪觉得一夜都乱七八糟的,从浴室出来又进去,最后沉沉睡过去,朦胧间感觉身边的人一阵轻颤,起身不知去了哪里又回来,然后搂着自己,一起睡到天亮。
    宋斯琪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爸爸妈妈时在时不在,周先生时在时不在,她一阵欢喜一阵难过,想醒来却总也醒不来,直到耳边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才终于万分疲惫的醒过来,周绩文帮她理了理头发,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问:“怎么了?做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