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在其中吧,昨天那女的说了,你是碍着我妈的面子不离婚,没关系,反正妈也知道了,爸爸那边我去说,我给你自由”
    “三儿,你信她干吗?”陈文想跟她进卧室,被她咣当一声摔上门挡在外面,他无奈只好对着门大声说:“她骗你的,她就是想报复我”
    欧杨珊简单梳洗了一下,换好衣服才出来,见他还没走就问:“你给她多少钱?”
    “什么?”陈文正弄早点,听她这么问一时没明白
    “分手费或者其他名号,总之你给她多少钱了断这件事?”
    “我根本不见她,这个事由刘姐处理的,具体数字她们还在谈”陈文问“怎么了?”
    ”她笑:“没什么,就想看看你的爱情值多少钱而已”
    “我不爱她”陈文气结
    “对,你谁都不爱,最爱你自己”她说:“那你能告诉我咱家存款都被你拿去干嘛了么?”
    “新公司成立要确认股份,我和潘曦辰各出2000万,刘姐1000万,这跟这事有关系么?”他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狐疑的问:“你去查存款干吗?”
    “离婚用的”她穿好鞋子,开门离开。
    陈文快疯了,想起姥姥再三叮嘱的话,他深呼吸,默默念‘不能急,要慢慢磨,她跟你提,你就当没听见,没听见’
    他平静下来拿了车钥匙,追出去,隔着玻璃门恰好看到冯烁帮她开车门,他攥紧了钥匙一拳打在门框上,心跟随着门一起打颤。
    40
    “你跟你们科里那小白脸什么关系?”
    冯烁倒是跟欧杨珊提了那晚接陈文电话的事情,她斜着眼睛瞟陈文:“你什么意思啊?把我当你了是吧”
    陈文气急败坏:“你那天晚上是不是跟他一起?在那?”
    欧杨珊鄙夷的哼了声,把手里的毛毯扔他身上,自己倒头蒙起被子,周末住家里,当着陈爸的面事情不能挑破,扮那甜蜜鸳鸯够憋火了,晚上也不得安静。
    “你说清楚”陈文一屁股坐床上扯她被子。
    “你跟刘雁什么样,我就和他什么样可以了吧”欧杨珊气他:“我也想玩玩暧昧”
    “你混蛋”他扭着她的肩膀,逼她面向自己,她看着他,不带一丝表情。
    他叹气:“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她回问:“你到底想怎么啊”
    陈文老老实实的说:“我跟她真断了”
    欧杨珊夸张的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是么?你跟她好过啊”
    “三儿”陈文真是拿她没办法
    有个俗语叫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用姥姥的话说欧杨珊就是一个撞南墙也拿头死磕,到黄河扎水底玩命跑,见棺材躺进去继续作的主儿。
    这种精神很好很彻底的贯彻到了陈文的身上。她对他越来越失望,在对待刘雁的问题上,他的逃避态度,更是另她鄙视不已,男人花心能归到本能,出轨也可以算是受迷惑,可不负责任呢?
    杨母和姥姥也听说了医院的事情,把两个人叫到一起,欧杨珊倒是没说陈文什么,毕竟是家丑,说出来自己都嫌丢人,陈文却什么都交代了,包括解决刘雁的进展情况,杨母黑着脸不说话,姥姥只给他撂了句话:“敢做就要敢当”
    陈文见杨母后妈像毕露,欧杨珊也是铜墙铁壁软硬不吃,溜溜的跟在姥姥身后耗了大半天,也不得好脸,他无可奈何,只得灰头土脸的回了父母家。
    杨母要欧杨珊过完春节再提离婚的事情,老爷子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年关事情多,这时候跟他说离婚,还不气出个好歹。
    冷战,冷战
    相敬如冰
    医院里有关欧杨珊婚变的传言,四处流窜,有人同情,有人讥笑,有人猜疑,有人中伤。欧杨珊听说晓琴在病房同个护士大吵一架,她问缘由,竟然是那个护士说她太强,没有男人可以忍受,离了再嫁,老公也要出轨的,注定一辈子独身。她叹气,安慰晓琴,别人爱说什么就说好了,管天管地管不了人的一张嘴,落井下石人之常情。
    她心里也有气,偶尔看见护士切切私语,待她走近,便停了声音,欧爸问她要不要外派一段时间,刚好有访问学者交流的项目。她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逃到哪里都要有回来的一天,早晚的事情,躲不开,那就直接面对好了,脸都丢光了,她还怕什么?
    过了几天,欧爸告诉她,要和齐豫集团搞个捐赠活动,她要出席。知道这事推不得,她答应了,一个星期后,捐赠仪式在办公楼大堂举行,她通宵抢救病人,累的腿发颤,来不及换衣服,就跑到集合地点,站到关师兄身旁,冯烁和另外一个高个医生在她前面,有他们挡着,任凭前方的摄像机怎么扫,自己也露不出半只眼。
    台上的卫生部领导,欧院长等领导前赴后继的拿着裹脚布一样的稿子,读个没完。冷风嗖嗖的,她又困又饿,还忘记在外面套上羽绒马甲,冻得牙齿咯咯做响,
    关师兄见她浑身哆嗦,小声问:“冷啊?”
    她点点头,羊绒衫太薄根本不挡风。
    关师兄,看看台上,见没领导注意这边,快速的拉下马甲的拉练,还没脱下,就听旁边衣物沙沙摩擦做响,冯烁已经回身把羽绒背心扔她怀里了。她也是一愣,随后赶忙微低下身子尽量小动作的穿上,心虚的往台上看,齐老爷子穿着中式大棉袍银发白须颇像个老中医,正笑咪咪的看她,见她抬头看笑得更和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