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个时候分好。
    是因为酒坊马上要搬到佟家那块空地了。
    这个时候契机显然非常合适。
    小会开完,大家便各自忙活去了。
    沈二和沈大一起去后院忙酒。
    沈二娘子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漱。
    沈君月倒是没急着走,问秦贞,“你觉得我安排的怎么样?”
    “是不是给我的太多了。”
    “不多!”
    “要是你将来真中了秀才、举人,进士,当了大官儿,这样的分成一点都不多。”
    秦贞若有所悟,“那这样看起来确实不多。”
    两人这合作关系,也能因此更牢靠。
    至于她给阮氏和沈家父母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和秦贞都不是原装货,占了人家孩子的壳,总得干点宽心的事不是。
    更何况不管是阮氏还有沈家父母,都是实在人。
    她一直觉得这样给两边的老人,算起来也是太少了。
    他们一年赚一千两,每人也只能分5两。
    不过就目前来说,单是韩家和李老板那儿,一年买走的酒,收益就超了一千两,更别说李三,前几天又带走了一批。
    还有沈大每个月要出门几趟,给临近的几个府城送酒。
    如今的酒已经卖到了四五个府城了,卖得相当不错。
    所以,待年纪大了,光是酒坊这边0.5的收益就够他们养老的了。
    算是一种生活保障吧。
    至于沈二他们,沈君月从开始酿酒,就是他们夫妻手把手一起做的,如今多少能摸出点门道来,所以,给点股份其实也不算过分,将来要是两人想单干,也不是不可能。
    可若是现在就把股份分给他们,让他们把酒坊当成自己的,要是没什么人挑唆,应该不会另起炉灶了。
    秦贞笑道:“你给我一半,也是一种手段。”
    “误!”沈君月双手撑在桌上,望着对面的秦贞道:“这是投资。”
    “就好比,让你读书考科举,这是教育投资,给你酒坊的股份,自然也算是投资了。”
    秦贞:“……”
    好吧,总比盲投强。
    晚上熄了炉子,秦贞才知道,沈二夫妻已经去外头租了个宅子。
    沈大现在就住在沈二原先住的屋子里。
    沈大想喊沈好文去他那里睡,不过小毛头抱着枕头就爬上了秦贞的床。
    秦贞好笑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洗了没,就往我床上爬。”
    沈好文点头,“刚才洗过了。”
    “那你先睡吧,我也去洗洗。”
    秦贞第二日,天不亮就被阮氏给喊起来了。
    因为要出门,阮氏还特意烙了些饼子,甜的、咸的,还有肉的和菜。
    秦贞边打哈吹边往嘴里塞东西,吃得云里雾里的。
    李青云几个人过来时,天才刚蒙蒙亮。
    沈大这次捎了两车的酒,就没办法坐太多人了。
    幸亏王福礼家自己有辆马车。
    坐过几次牛车之后,秦贞才知道,这年头的车有棚的其实不太多的。
    别看电视上演的一出门就是马车,还能遮风挡雨的,可他们这个小镇上,还有小县城里,除了特别有钱人,基本上大家坐的都是敞蓬车。
    秦贞生平第三次坐马车。
    虽说没有上次田先生的车子大,但比起敞蓬车可算是好多了。
    尤其是旁人看不到里面的人,过闹市时没有那种被人盯着的压迫感。
    杨喜道:“老王,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家有马车。”
    王福礼笑道:“也是今年才有的。”
    他姐夫最近两年在省府站稳脚跟了,年末的时候刚好有退役下来的马匹,这就弄了两匹,给他们家父母一匹,给王家一匹。
    这马是真的好马,年纪也不大,只不过在战场上受了点伤。
    腿有点儿不方便,便被淘汰了下来。
    这不他这次去府城刚好用上。
    朱玉山听他说是战马,立马掀开帘子又看了几眼,果然这马比起一般的马匹要高大,毛色要纯正。
    就连走路的姿势都特别的帅气。
    秦贞:“……”
    你这是心理作用呀。
    他掀开帘子一瞧,忍不住卧槽了一句,“这马好。”
    蒙古马呀!
    果然是退役下来的马匹,不管是毛色还是身材,都是百里挑一那种。
    在他们本地是极少见的。
    王福礼道:“你还识马?”
    秦贞点头,他上辈子还差点学马术去呢。
    所以,对此多少有些研究。
    听说他还有这方面的才能,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聊了起来。
    他们到府城差不多得一天半到两天。
    再加上沈大还拉了一车的酒,赶路的速度就比平时慢一些。
    待一群人赶到府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酉时了。
    秦贞头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饶是车里铺了厚厚的被子,依旧把人颠得头昏脑胀。
    车一停下来,就趴在路边吐了。
    王福礼这几个也没比他好多少。
    一向话最多的王福礼道:“咱们是不是中午吃的东西坏了?”
    因为路上走得慢,没赶上饭点,也没找到正经的店,就在路边一个很破旧的小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