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忍不住卧槽了一句。
    果然应了那句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他那天就随口一说,让两人喝了酒帮忙宣传下。
    岂知——
    还真给他拉了单生意。
    王福礼姐姐嫁的是邻县,姐夫家的酒楼在县城开了几十年了,祖传的老手艺,据说还在前朝的时候当过御厨,姐夫前几年接手,转身就把酒楼开到了省府。
    因为他的冒然行动,还把家里长辈给气病了。
    可奈不住家传的手艺好,姐夫和姐姐两人肯吃苦耐劳,从选材和份量,再到成品从未让人失望过,而且姐夫自小就学做菜,自己还创了不少的新品,生意越来越好,县里的酒楼就由姐夫的姐姐去经营了,老父亲再顺道帮帮忙。
    倒是两边的酒楼都没落下,县里的酒楼,许多人听说他们在省府开了,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反而生意更好了。
    姐夫这次回来,一是要过年了,二是知道他明年要参加县试,特意来瞧瞧。
    怎么卖,秦贞倒是不知道。
    关键是他们手上没坛子,酒如今就装在大缸里。
    “一会等韩二老爷他们走了,你问问我家娘子,或者让你姐夫直接过来也成。”
    “对了,那天给你带的酒度数低,这次咱们酿的比先前的度数更高了些,我觉得味道更好了,你姐夫过来还能尝尝这种。”
    王福礼道:“麻烦你家小双儿替我跑跑腿呗!”
    秦贞:“……”
    你倒会指挥人。
    双儿去送信,秦贞三人就在书房开始讨论功课了。
    柳成俊的事,三人谁也没提。
    中间素姨娘来送过一次水和果子。
    秦贞三人,下午每人抄了三篇文章,随后又互相传看了,这才开始仔细讨论,扒啦自己不好的地方,看别人如何简单又快速的输出。
    扒拉完,三人各自将今日试卷里要求写的文章又写了一篇。
    秦贞写完仔细读了两遍,再一想自己先前的几遍文章,顿时觉出意思了。
    顺手便将前头的文章按今日扒啦后的感觉写了一遍。
    再一对比,就觉出差距来了。
    三人中王福礼的文章写得最好,看完秦贞这会写的,笑道:“要是你先前的文章注重立意和新意的话,那么这次的文章我觉得就通畅圆滑了许多,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渗透力,但是有些转折起启的部分还是略微的生硬些,明天下午咱们继续扒文章。”
    秦贞用力点头!
    古人诚不欺我!
    三人讨论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从书房出来,韩家人也都走了,说是生意已经谈好了,韩家先定一百坛的酒,每坛五斤,也就是五百斤,差不多把他们家的存货带走三分之一。
    因为现在还没坛子,韩二老爷就先回去了,目前交了二成的定金。
    双方还签了契约,一斤酒百文,就等于五百斤酒卖了五十两,对方现在先付了十两。
    王福礼的姐夫李老板也定了五百斤,双方价格算的是一样。
    不过李老板因为是酒楼,还要了一些最开始酿的度数低的酒,那个价格会便宜一些。
    总之,沈君月这两单生意,不止赚回了成本,还赚了七十两,要是手上的米全部酿完,他们手上应该还能剩下个千八百斤。
    秦贞听她说完,暗暗咋舌,“确实挺赚钱。”
    沈君月白他一眼,真没见过世面。
    茅台一斤多少钱?
    所以,说她这酒卖得可是便宜了不少。
    这可是真正粮食酿的酒。
    不过后面这些酒她不打算卖了,准备埋在院子里,待过上三年再开封卖酒。
    如果可以,再等个十年八年,那就更赚钱了。
    以后她还要酿什么二粮液,三粮液,四粮、五六粮液!
    沈二娘子笑着拍了拍沈二,“瞧见没,妹妹这几日就把你与咱爹几年的钱给赚回来了。”
    沈二一幅与有荣蔫的模样,“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所以,他现在觉得,秦贞要是再不努力,媳妇可能就跑了。
    打算一会吃完饭,再找秦贞聊聊。
    岂知,念头才刚闪过,就听沈二娘子道:“阿贞别说三妹了,我听说你今日那几幅画也卖了不少钱。”
    秦贞道:“没卖多少,虽然四幅对方全拿走了,不过对方只看上了一幅,所以余下的价格都特别的低,走的就是个友情价。”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既然是送礼,为什么画的价格提不上去。
    掌柜这才告诉他,其实像这样的人家,是找几个画师一起画,价格自然挺低,最后拿到家里再由全家人商量决定,所以韩二老爷看上的这个,并非能被家族选上。
    价格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当然,如果找的是大师级别的画师,那么就另算了。
    如果当真请了于大师之类的人物画,那画可就是千金难求了,自然也不会找秦贞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师了。
    不过讲真,韩家还到不了那种规格。
    于大师身边的左右护法指不定都见不着呢。
    所以,秦贞这几幅画,再让掌柜拿点介绍费,统共也才拿了二百两。
    目前来说,他那败家媳妇花出去的钱又给赚了回来,倒是喜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