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有德一点都不觉得累,很早之前,他就羡慕别人家的孙儿,如今他孙子孙女都有,他才是让人羡慕的那个。
    叶欢笑着和严执回屋。
    等关门后,严执再说到二兰的事,“二兰这段日子坏了不少名声,胡家的族老们多次想收回二兰手中的管家权,最近催得更紧。”
    “她本是侍妾,不是正妻,全靠儿子才在胡家站得住,却自个儿不珍惜,这般作死也是她的报应。”叶欢不愿多谈这些,“她有她的因果,和咱们都没关系。”
    严执点头说是。
    与此同时的二兰,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坏了胡家的名声,胡家的那些族老日日来逼她,虽说她现在还撑得住,但她又不能对族老动手。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
    二兰从床上坐起来,但又忙捂住嘴,因为儿子的摇篮就在边上。
    儿子就是二兰的命,所以尽管是睡觉,二兰也要把儿子带在身边。
    只要儿子还好好的,胡家那些人就不能奈何她。
    但二兰还是很头疼,她本来只是想让叶欢吃点亏,最好是倒霉没了钱,她才好出手接济严执。可如今她却成了需要帮忙的那一个。
    二兰头疼欲裂,就在这时,丫鬟突然来敲门。
    二兰皱眉问怎么了,“那么迟,有什么事明儿再说吧。”
    丫鬟却道,“夫人,是您两个兄弟来了。”
    听到是三柱和四柱,二兰马上来了精神,穿上鞋子去开门,“快点把他们带进来。”
    “两个死小鬼,这么些年,也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等二兰看到三柱和四柱骨瘦如柴的样子,就骂不出来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两个这两年过得并不好。
    三柱和四柱离开梧州城后,本来想南下找点事做,却被土匪给抓去当劳力。干了大半年体力活,他们好不容易跑出来,又被人牙子给绑了去,卖到一家黑赌.场做事。
    在赌.场里不仅吃不饱,还时常要被打。
    三柱是个有头脑的,让四柱假装得了天花,两人才被丢出来。
    从尸堆里出来后,三柱实在没法子活下去,只能回来试试运气。
    看到姐姐的这一刻,三柱哽咽到哭不出来。
    四柱则是抱住二兰的大腿,放生大哭,“二姐,我们这些日子好苦啊!”
    二兰看四柱脏兮兮的,身上还有恶臭味,嫌弃地往后躲,皱眉道,“别哭了,有什么事先洗个澡,等吃完饭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三柱和四柱肚子“咕咕”在叫。
    等三柱和四柱去洗澡的时候,二兰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
    她之前在胡家,虽然掌控了一些下人,可到底不是自己亲人,用着不舒服。现在三柱和四柱回来,她觉得正好是个好机会。
    三柱和四柱还不知道胡东耀夫妇都死了,但看到二姐能吩咐人做事,觉得二姐肯定得宠了,心里都很高兴。
    等洗完澡后,吃饭时得知胡家现在是二姐当家做主,三柱的眼睛立马亮了,“二姐,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么大的胡家,都归你了?”
    “当然不是归我,是归你们外甥。”二兰得意道,“但我是他娘,自然水涨船高。”
    “你们两个当初就不该跑,若是你们没跑,早就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不过现在回来也不迟,胡家那两个老不死的都去见了阎王。往后你们留下来帮我做事,保管不会再受欺负。”
    三柱忙点头说好,能留在胡家就很庆幸,二姐还管家,那就更幸运了。
    四柱忙着吃,一直没空说话,他许久没吃过一顿饱饭,这会看到什么都想吃。
    三姐弟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歇下。
    次日二兰起来的时候,三柱和四柱已经在门口等着。
    三柱还觉得和做梦一样,太不真实。
    但看到二姐,才敢相信全是真的。
    “二姐,你起来了啊。”三柱笑呵呵地道。
    二兰看三柱狗腿的样子,嫌弃地啧了一声,“以后在别人面前,要喊我夫人,知道吗?”
    三柱愣了下,马上改口喊夫人,“不知夫人要安排我们做什么?”
    二兰想了想,看了眼三柱两个,“你们过去太辛苦了,瘦得都没人样,先在府里养十天半个月,再给你们找活干吧。”
    四柱听到不用做事,高兴道,“二姐,不……夫人,还是你对我们最好了。”
    二兰摸摸头,“哎呀,不用那么客气,谁让我们是姐弟呢。我可不像大姐那个没良心的。”
    说到大姐,三柱好奇问,“二姐,我们这两年都没大姐消息,你可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啊,她正在开大酒楼涨幅呢,哪里像我,还记得你们两个。”二兰翻了个白眼,冷哼道,“如今大姐家庭美满,还有钱有势,你们就别想着她了,她才不会搭理你们。你们两个就好好养着吧,等身体养好了,我有重要的事交给你们去做。”
    三柱听得更好奇,可二姐不愿意多说,他就不多问。
    等回屋后,三柱找了一个丫鬟,才得知叶欢嫁给了严执,又在梧州城开了大酒楼,生意特别火爆。
    等屋里只有三柱和四柱时,四柱才敢开口,“三哥,大姐以前最照顾我们,如果大姐真的发达了,不会像二姐说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