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体温便如此高吗?”
    三郎像是有些羞涩,头略微往后躲,又强撑着睁眼不动,“是……是的。”
    “体温高了也不错。”吴芷红笑道。
    *
    吴芷红:这纯阳之体,有点烫人啊。
    老谢:……没用运转功法?
    吴芷红:只是一个凡人,神无灵气,也不知运转路数,若是真双修,也不知是谁吸谁。
    老谢:那倒也是。
    吴芷红觉得自己腹部火辣辣的,正常的双修是灵气交融后气化,在入体时便自动构建成灵气回路,但三郎这个无法成回路,入体后只能由她自行炼化,给她烫的浑身都感觉很奇怪。
    三郎还很茫然,他手里还攥着自己的裤腰带,在吴芷红看过来时,脸开始慢慢的变红。
    “仙……仙人。”
    吴芷红看着他却忽然没有了之前所有的悸动,难道这就是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
    她朝三郎的脑门一点,将合欢宗的位置发给了他,又因宗门是在山上,他还有个老母亲,腿脚不便总不能走着上山,干脆送了他一张飞行符,连同使用方法一同灌入他的脑里。
    做完这些,她揪了下三郎的脸蛋,“做好准备,就带着你的母亲去吧。”
    三郎先是看着她笑,后顿了顿,那笑意也散了一大半,小心的问道,“是我做错了?惹您不快了?”
    吴芷红疑惑,“何出此言?”
    三郎:“感觉您似乎不太喜欢我了。”
    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吴芷红看着他笑,“当然不是。”
    就是没兴趣罢了。
    三郎可能不太明白其中缘故,可又不敢多问,却又忍不住的看她,在她看来的同时朝着她笑。
    吴芷红被他看得奇怪,挥手和他摆摆,便起身飞上宝具,等宝具升到了半空,往下挥了下袖子,将那狐狸精甩了出来。
    戳它丹田将之戳回原形,但也收了手,没坏对方修为。
    狐狸精在地上滚了几圈,嗷嗷呜咽几声抬起头,那狐狸脸朝着她,尖尖的鼻尖先是吸了几口气。
    “你得手啦!”
    它大叫,毛茸的脸蛋竟透出嫉妒的神色,对上她视线时,又害怕的嗷嗷低头,两爪按住自己耳朵,小声抱怨道。
    “您都不爱他,为何还要夺他身子。”
    吴芷红对毛茸生物还算有几分耐心,解释了几句。
    “我治好他母亲,换我想要的东西,他也同意,怎么算是夺?”
    狐狸抬头,杏眼似的狗眼泪汪汪,委屈道,“可您根本不爱他。”
    这又是哪到哪?
    吴芷红:“我为何要爱他?”
    小狐狸听罢,嘤嘤甩尾,显得又怒又害怕,却也不敢再大声与她说话,反倒哭诉这段时间自己如何求取长辈赐药,又如何努力化作了人形,偷摸着跟在三郎后面,却又怕唐突吓到了人,只敢一点一点靠近,慢慢送药。
    嚯,没想到这狐狸竟然还动了真心。
    吴芷红笑,“那你可以之后再去找他呀,反正他现在应当是不喜欢我。”
    小狐狸:“可他要去修仙,我资质不好,还能有机会?”
    吴芷红看它苦恼难过的模样,笑道,“没想到你们狐狸还懂这些,我有问题要问你。”
    小狐狸双目圆睁,毛茸面庞似有些懵懂,两爪按在眼下。
    吴芷红施法显出鉴真小和尚模样,“可见过此人?”
    小狐狸叫道,“这不是大姨的爱人?”
    第102章 宗主
    “大姨?”吴芷红揪住她的耳朵, “细说来听听。”
    小狐狸的大姨是只资质不错的红狐狸,为人……为狐高傲,看不上那些凡间庙宇的和尚, 一心只修炼, 才五十岁便分出了第三条尾巴, 原先是在不同的城镇中游历, 修心的同时看能否拜入哪家修真门派的门下。
    修真界对妖精并不排斥, 就她合欢宗里, 还有个乌龟化的长老, 虽不知那乌龟和合欢宗对不对口, 但也可窥见修真门派对这些非人生物的态度。
    小狐狸:“也就是几天前,也不知大姨是转了性,还是被迷了心神,忽地绑回一个和尚, 并让我收敛些……说是即刻有仇家……”
    说着小狐狸声音越来越低,呆呆的望着吴芷红, 长大了嘴。
    “……找上门。”
    它说完, ‘哇’的一声哭出来, “是我大姨抓的人, 您不要扒我的皮,呜呜呜……”
    这小东西卖人卖倒是挺快。
    “那你给我带路。”吴芷红揪着它的后颈皮就是一甩, 甩得它嗷嗷叫唤。
    “好的好的……可是。”它嘴里咬着自己的爪子,狐狸脸上露出人脸般的不舍,“可不可以, 等我一会?”
    吴芷红:“你要作甚?”
    小狐狸眼皮一眨,毛茸尾巴尖甩来甩去的勾上她的手腕,露出几分女儿的扭捏羞涩。
    “我想与三郎做上一做, 若他真是修仙,也能了我一桩心愿。”
    吴芷红听得直乐,在它身上印下追踪令就放小狐狸出去了。
    她心满意足,更没什么头盔的癖好,躺在宝具上,准备打个盹休息一会儿。
    结果没等多久,小狐狸嘤嘤嘤的哭着跑回来。
    “三郎把我回绝了,呜呜呜。”
    吴芷红拎着狐狸,不让它的爪子勾在自己身上,“为什么拒绝?”
    小狐狸:“他说此事应是你情我愿,且你是只狐狸,若我真做了,岂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