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秦倾拒绝地很果断。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是过分了,”秦父说,“其实我只是想要见你一面。如果你不愿意,也不勉强。那能不能借爸爸一笔钱,帮我和家里渡过难关。这超市也是我和你妈妈一起打拼出来的,哪怕看在你妈妈的份上。”
    “不能,你知道这要求很过分就不要提。”秦倾依旧拒绝,“我总结一下,你是要我捐肝给你,要么就给钱。”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秦倾果断打断:“告诉你,两者都不可能。当初我离开家里,没有带一分钱,现在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你怎么这样狠心……”秦父准备要大哭一场。
    但秦倾已经推开了播放直播的手机:“不要再拿这人来烦我了,耽误我写作业吃晚饭的时间。”
    秦倾结束对话以后,秦父和金思悦又在直播上哭诉了许久,但评论和弹幕区始终争论不下,支持他们的人并没有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关掉直播以后,秦父不再压抑怒火,立刻砸了手边的水杯。
    他冲着金思悦发火:“我可是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撕下这张老脸也不要了,你最好能说到做到,从秦倾那边要来一笔钱。不然公司的窟窿填不上,你和你妈休想好过!”
    金思悦忍了又忍,默默擦去溅到脸上的水,放低声音说:“爸爸你别生气,我们今天已经争取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会有水军替我们造势的。”
    “你哪里还有钱?!”秦父质问她,“你还私藏了钱?”
    金思悦答道:“我的公司会安排,他们还会安排我们上央视的亲情调节节目。这个节目收视率很高,而且收看的中老年阿姨,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到时候秦倾如果不乖乖答应要求,就彻底败坏了路人缘,一个失去观众的演员,一定会被市场抛弃的。”
    ******
    《心动24小时》本阶段录制结束的那天,秦倾在驶离小岛的船上收到了秦父要上亲情调节节目的预告,预告中他声泪俱下,再次喊话要求对话秦倾。
    海风中,江海丽走到秦倾面前:“我欠你一个道歉。”
    此刻船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摄像头,蔡查正忙着和蒋导推荐自己上其他综艺。
    江海丽在这个空档找到秦倾:“之前酒店被拍那件事情,我逃避了,甚至连累你,向你道歉。小倾,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也真心地帮我,而我却……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是一个母亲、一个妻子,我不能爆出那样的新闻,我没有选择,只能伤害你。结果,我也没有逃过,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你可以解气。”
    秦倾沉默着,江海丽在她心里已经不是朋友。
    江海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叹了一声,继续示好:“关于你现在的处境,出于好意,我建议你不要和你父亲对着干,哪怕只是做表面功夫,也对他示好,给一笔钱买一个孝顺的名声。我们这一行,名声很重要。”
    海风吹拂,在江海丽期盼的眼神中,秦倾给出了回应:“我拒绝接受你的道歉,也拒绝接受你的建议。江影后,我们不是一类人。”
    江海丽脸上闪过失望,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沉默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
    轮船抵达码头,秦倾下船以后没有见到来接自己的小王和小袁。汤民信上前来迎她去沈予白的车:“她们两人正忙着应付舆论,拜托我送你。”
    沈予白邀请她还是和自己一道回去:“以现在的热度,你家应该围满了狗仔。”
    秦倾有些犹豫:“我想去看看小王他们,不知道他们忙得怎么样?”
    “放心,她们完全掌握了局面。”汤民信立刻帮嘴,“你爸爸……秦先生只是占着一个爸爸的身份,小王两人借着他出轨的事大做新闻,同时放出你母亲资助学校的善举。迅速占领更高的道德高地,现在舆论基本上倒向你。”
    沈予白已经替她放好了行李:“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至于你,你现在应该做的是……”
    秦倾被说服,点头跟着上了车,接话道:“我现在应该做的是?”
    “避免在团队计划以外地出现在媒体面前。同时,好好休息,吃一顿晚餐。”
    一顿晚餐的功夫,事件又有了新的发展。
    秦倾在吃甜点的时候接到了小王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兴高采烈地说:“汤哥给的消息,秦为民根本就没有得肝癌,他晒出来的病历是买通医院伪造的。我们已经把医生的证词放出去了,网友发现被骗,已经把他骂上热搜。还有气不过的,干脆去他家门口扔臭鸡蛋了。”
    “真不错,”秦倾表示支持,“你安排一下用什么形式,我给他们付臭鸡蛋的钱。”
    小王:“……我开个小号去微博抽奖吧。”
    小王挂断了电话,去处理微博抽奖和后续一堆事务。
    餐桌前,秦倾起身去和沈予白碰杯:“沈老师,谢谢你给的情报,又帮了我一次。”
    沈予白举杯:“不客气。”
    “我猜测,之前新闻里说让秦为民破产的秦氏集团,也是你的帮助?”秦倾看过这个集团出现的时间点,再加上他们现在居住的正是秦家旧宅,所以做出了推断。
    沈予白并不打算刻意隐瞒,点头承认了。
    秦倾直接发问:“你对我太好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