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花嗦完了最后一口面:“入江正一怎么什么都干?他还管着给白兰找秘书啊?”
    “嗯。”川平也嗦完了面,“而且有件奇怪的事,入江正一给白兰找的那个秘书,其实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给自己的上司找个老头当秘书,这是什么迷惑行为?”苍花面露震惊,“我不懂,而且我大为震撼!等等,入江正一给白兰找秘书的时候,应该会给他看资料吧?资料上也会有照片,那模样对不上,白兰都不怀疑的吗?”
    “我觉得他可能也多少有测试入江正一忠诚度的成分在里面吧。”川平分析道。
    “……入江正一,惨。”六道骸是什么性格苍花再清楚不过了,而经过这段时间听别人说的,她觉得白兰也是个超级腹黑。给这样的人当下属,还是个卧底,入江正一没被玩死,要么是他命大,要么白兰对他是真爱。
    就在苍花同情入江正一的时候,全息投影里的六道骸和白兰已经打起来了。
    见苍花面不改色一边喝茶一边看live一般地观赏白兰和六道骸,川平疑惑地问道:“你都不担心六道骸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苍花不以为意地说道,“打不过就跑,他又不是那种会跟打不过的人死杠到底的性格。”
    川平忧心忡忡:“那要是也跑不过怎么办?六道骸是世界一流的幻术师,不对,说他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幻术师也不为过,白兰肯定对他有了解,他知道六道骸在自己身边做卧底,肯定也会做完全的准备打败他,六道骸不一定能逃的出去。”
    “是吗?”苍花捏着下巴稍加思索后说道,“如果他真的被白兰弄死了,那就给他穿上复活甲,让他再去吓唬吓唬白兰,也挺不错的。”
    ……你们之间的母子亲情这么塑料的吗?!
    话虽这么说,但看到六道骸在跟白兰的对战中处于下风的时候,苍花还是不由得担心了一下。
    “看来逃不掉了啊,”川平双手抱臂,“即便是世界第一的幻术师,在对上白兰的时候——”
    川平的话还没说完,全息投影里的六道骸就不见了。从白兰的表情来看,他应该也是没想到六道骸竟然还能逃走,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诧。
    嚯,爽到!
    这么想着,苍花扭头看了一眼川平的表情。
    嚯,更爽了!
    “不愧是我的崽,”苍花鼓了鼓掌,“牛逼啊!”
    “呵,”川平发出了嘲讽的声音,“刚才你跟他还是塑料母子情呢。不过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阿骸虽然性格有些奇怪,但人格魅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所以他有两个跟班,还有一个徒弟,能跟他里应外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苍花不以为意地说道,“白兰以为他在第三层掌握了骸的计划,其实骸在第三层。轻敌了啊。”
    “有没有可能白兰在第四层?就连六道骸逃跑都在他的计划内?”
    “套娃吗你?”
    被苍花怼了一句,川平闭上了嘴。
    不是你先开始套的吗?!
    ***
    从川平那里出来,苍花就回到了彭格列基地,结果刚一进去,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震动,搞得她整个人都很懵逼。
    地震了?
    她往里走了一段路,正好碰到了山本和里包恩,便问道:“刚才是不是地震了?”
    “应该不是,”里包恩一脸正经,“震感是从阿纲的训练室传出来的。”
    “啊,是吗?”这么一说,苍花就理解了,“可能是研究出了什么大招吧,十年后的阿纲可是很强的,但是十年前的他也是他,脑回路一样是正常的。”她跟着里包恩和山本一起去看小纲吉,“这孩子,但凡能把这种心思分出一点来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三十多岁的人了,被人问起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让人想到他成绩差到倒数第一。”
    里包恩弯了下唇角:“这话一听就是我说的。”
    “那必然是你说的啊。”
    在说话的时候,苍花伸出手,里包恩也十分熟练地直接从山本的肩上跳到了苍花怀里。
    “你去哪儿了?云雀说你去找他了,但你没跟他一起过来。”
    “啊,我出去找个老朋友一起嗦面了。”
    没有了存在感的山本跟在两个人身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三个人进了小纲吉的训练室,门一开,他们的注意力就被墙上砸出来的一个人形坑给吸引住了。
    坑的位置很高,不难猜测是小纲吉在用死气之焰飞起来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结果撞到墙上了,还砸出了坑。
    但是……道理苍花都懂,可为什么连头发的形状都砸出来了?这头发有这么硬吗?
    她心里吐着槽,但还是飞快地走向了小纲吉。这一下估计是撞的不轻,小纲吉跪在地上,两手不停地摸着脑袋,嘴里还喊着:“痛痛痛——这个新招式好难掌控啊……”
    苍花将里包恩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小纲吉的脑袋:“痛痛——飞走啦!”
    小纲吉眨了眨眼后直起身来:“真的飞走了……谢谢师母!”
    “喂,阿纲,”里包恩看了看墙上的坑,又看向小纲吉,“你这个新招式,能完成吗?”
    小纲吉抓着头发:“?不太确定。啊——训练了好久,好累啊,”他从地上站起来,“刚才还很想睡觉来着,但是现在感觉好像又没那么困了。”他握着苍花的手,“都是师母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