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借钱

  男朋友借钱【伪更改个口口】
  姚晶晶跟她通电话时,问:“你这是被谁给刺激了?咱毕业那天不是焚书发誓,以后再也不学习了吗,谁再拼命学习谁孙子!”
  钱菲说:“问题是,当你看见一个活生生的挑剔男,每天只会臭美装逼不干活,恨不得这辈子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吊了吧唧但极精通跟女朋友吵架,你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恨不得以斜向下逼近直角的角度俯视以及鄙视他,觉得他就是个花瓶里的战斗瓶,可是突然有一天你却发现,这原来不是个花瓶,这特么的是个魔瓶!还是能从里面蹦出来个神仙吓人一跳顺便炫技能的那种!”
  姚晶晶吧嗒了两下嘴,说:“我听明白了,你是被你那个傲娇租客给刺激到了!难得啊,当年汪若海用尽天下最难听的话那么刺激你去上自习,都没能让你从被窝里移臀半分,怎么现在一个傲娇小租客就给你这么大的动力?”
  钱菲正气凛然地说:“那是因为当年汪若海是自己人,在自己人跟前是不用要脸的,他爱说什么说去,他说我懒我应着,说我没脸没皮我接着;可是李亦非他是外人,在外人面前,我们中华好儿女是要争一口气的!”她顿了顿,怒斥姚晶晶,“不是,咱不都说好了吗,以后不提汪若海的!”
  姚晶晶告饶:“成成成!以后不提了行了吧!不是我说你怎么跟精神病似的,聊得好好的说发病就发病。不提汪若海那提胡梓宁吧,你最近和他处得怎么样?他没再接再厉提出要继续睡你吗?”
  钱菲呵呵笑了两声,捏着嗓子说:“怎么可以说睡就睡呢?人家是打算把最美好的自己留在新婚之夜给我的夫婿好好享用呢!”
  姚晶晶做着呕吐的声音:“你能再不要脸点吗?说得跟你还是个新鲜可口的良家大闺女似的!”
  钱菲又跟她扯了两句,挂了电话,开始在隔壁吱吱喳喳的吵架声里,入定看注会。
  第二天晚上下了班,胡梓宁约她一起吃饭看电影。电影是个文艺系数直逼三级的超级大片,男女主角在大银幕上摸得死去活来也啃得死去活来,时不时就能听到男主刺啦刺啦撕女主衣服的声音。这电影看得胡梓宁似乎很动情,出了电影院他就扯着钱菲到墙角也想死去活来她。钱菲想了想之前几次都没让他过了牙齿这关,这次不好还那么死守得跟贞洁烈女一样,就悄悄松了牙缝。
  于是胡梓宁长驱直入,舌头直冲过来死去活来她。
  她被他吻得有点透不过气,偏头躲开了他。
  胡梓宁有点喘,呢哝着问她:“怎么了菲菲,嗯?”
  钱菲也有点喘,摇摇头,“喘口气!”
  胡梓宁拉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下|身,“菲菲,你看你快把我憋疯了!”
  钱菲被拉着碰到一根条状物。她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缩手。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她面红耳赤。
  胡梓宁邪气地笑:“今晚别回家了,到我那去,好不好?”他贴着她耳朵根放热气。
  钱菲快给他跪了。刚隔几天,他又惦记着要睡她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原来这么刺激性|欲。
  她用了全地球的女人拒绝交|配时最常用的那条理由,哼哼唧唧地告诉胡梓宁:“我大姨妈来了!”
  胡梓宁看着她,那张好看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像憋得慌似的。最后他深吸口气,让自己的脸在红白之间渐渐恢复到肉色,“好吧,那我送你回家吧!”
  钱菲看看表,九点钟,时间还早,就对胡梓宁说:“你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胡梓宁就牵着她的手往地铁站走。
  快到地铁站时,他忽然说:“菲菲,我想跟你说个事。”
  钱菲停下来,问:“什么事?”
  胡梓宁说:“是这样,现在有个机会,我一个铁哥们打算开个贸易公司,同意我入股,注册资金要五十万,他拿三十五万我拿十五万,可我手头上现在只有五万,菲菲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借我十万?你相信我,这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我哥们说了,只需要三个月,本钱就能赚回来!”
  钱菲有点为难,“梓宁,我不骗你,我现在手头上就两千块钱!”
  胡梓宁看着她,目光里有点疑惑,“你在投行做项目,奖金不是挺多的?菲菲,你得相信我,我又不是外人,等以后结婚,我赚的钱还不都得放在你那里管着!两口子过日子,可不能隔心啊!”
  钱菲让他诚挚又期盼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梓宁,我真不骗你!我所有的钱都拿去买房子了!对不起啊梓宁,帮不到你!”
  胡梓宁又看了她一会儿,扯着嘴角笑了笑:“没关系!”然后把她送进了地铁站。
  晚上钱菲心烦意乱地睡不着,干脆打电话给姚晶晶搅和她。
  姚晶晶一边骂她大半夜作什么死一边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钱菲把晚上的事用流水账的方式叙述了一遍,听得姚晶晶痛不欲生。
  “我本来就困,你还说得跟念经一样!你就不能描述得波澜起伏点吗?你故意的吧!”
  钱菲“嘿”了声说:“我不是怕给你搞精神了等下你睡不着吗,你要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姚晶晶很动情地回了她一句:“放屁!“
  钱菲说:“屁的事稍后再议,妖精,我问你啊,你说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张回嘴借回钱,偏遇上我这么个穷鬼,你说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对不住谁似的呢?”
  姚晶晶打着呵欠大着舌头说:“你可真是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啊,处对象的时候借钱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长点心!”
  她说完嚷嚷着困挂了电话。
  钱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老半天也没睡着。
  接下来一连几天,胡梓宁都没来找她。
  钱菲想,他会不会是觉得她有钱但不想借给他,所以生气了。她发了条微信给胡梓宁,问他:“梓宁,周末我们去爬山吧?”
  过了十来分钟,胡梓宁才回:“周末我没有时间,我得筹钱。”
  钱菲忽然有种好像被谁打了脸一样的感觉,讪讪的叫人有点难受。
  ※※※※※※
  酒店现场的工作渐渐进入状态,两家券商合作得亲密无间,工作人员很快打成一片。
  李亦非他们公司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赵德的人,也是二十多岁,其他人年纪都稍微大一些。于是钱菲和李亦非、赵德走得相对要近一些。
  相处下来,钱菲发现,他们仨都属于嘴很贱很损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志向统一、志同道合。
  每天吃完午饭,那几个大哥们嚷嚷年纪扛不住,要睡午觉,酒店负责跟他们在工作上进行对接的负责人、酒店的证券部代表就给他们专门预备了午休的房间。
  钱菲觉得刚吃完饭就带着饱满的胃袋躺下去有要吐进而白吃的危险,所以选择不睡午觉,而李亦非和赵德属于精力旺盛不爱睡,于是他们三个退出了老大哥们的养生一觉行列。
  他们三个买了副牌斗地主。钱菲说其实在电脑上三个人进个房间斗也是一样的,不用非得买纸票。赵德说大白天三个人开房影响不好。李亦非说那样没有打牌的节奏。钱菲只好妥协。
  一开始输赢是计分的,由于没有和金钱扯上关系,钱菲打得很不上进。李亦非和赵德总是赢,觉得很没劲,为了刺激钱菲的进取心,他们提议改计分制为赢钱制。
  钱菲虔诚的举双手表示抗议。赵德也虔诚地告诉她:“钱菲,手放下吧,投降也没用,在农民与地主的斗争当中,投降与俘虏是换不来一丝同情的,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坚定对毛爷爷的不变信仰!”他一边说,一边正气凛然地掏出一张粉红票票压在桌面上,“喏,就像我这样!”
  钱菲不服:“我只想把对毛爷爷的信仰对放在钱包里!”
  赵德说:“那这样,也别说我欺负你,三票两胜,你问问亦非,如果他也说不玩钱的,那咱就接着计分!”
  钱菲扭头去看李亦非,眼底闪着期盼的纯真小星星。
  李亦非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掏出钱包抽了一张毛爷爷压在桌子上。
  钱菲“腾”地站起来,一边用手拍着嘴一边挤着哈欠说:“为了下午能更好地为建设祖国贡献力量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练习睡午觉了!”
  赵德一把拉住她把她扯回到座位上,“少来!咱二位爷钱都拍桌子上了,这会你要去练习睡觉,我放过你才怪!”
  钱菲瞪着他:“敢情你这是要用强?”
  赵德瞅着她,两条眉毛往上一挑一挑地冲她哼哼着笑:“对!就用强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钱菲:“破喉咙破喉咙!”
  赵德:“……钱菲你能严肃点吗!这么老的梗你还拿出来玩我连鄙视你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还有我这正施淫威呢你配合一下好么!”
  钱菲哼唧了一声,配合他:“好吧壮士,那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旁边李亦非忽然出了声:“钱菲,”钱菲扭头瞅他,李亦非上下打量着她的脸,说,“你挺安全的,我们没什么好劫的!”
  钱菲一脸愤然。
  她深吸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邦”一声拍在桌子上,豪气万千地说:“别瞧不起人!姑奶奶没色给你们劫,难道还没钱吗!”
  赵德一口气没喘匀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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