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恨恨道:“你给我等着!”
    温眠一勾唇,她倒要看看是谁等着。
    门外,周墨姮已不见了踪影。
    中午下课,吃完午饭,温眠和卫护回了教室。帝国高有专门的通勤学员休息室,不过温眠没去。
    何音韵不知在搞什么,这个点儿了还在教室坐着,往常早就去了休息室。
    卫护如往常一样,要去帮温渔捡垃圾。
    “这两天没遇到纪检委的人,算你幸运。”临走前还要嘴硬一句。
    温眠刚想回话,何音韵一拍桌子:“我记得温渔你被罚了48小时的公益劳动时间吧?”
    “正好,我也要去义务劳动,一起?”
    卫护看看何音韵,又看看温眠。
    温眠则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何音韵被周墨姮举报泼水,也罚了几个小时公益劳动,现在还没做完。
    “行,一起去。”温眠递给卫护一个眼神,今天就不用帮她捡垃圾了。
    有另外的人帮:)
    何音韵以为温眠怕了,毕竟温眠不去,她就去举报温眠,想必温眠不想再参加一次家委会。
    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路过卫护的时候卫护还想拦,看向温眠的眼神里隐隐有着担忧。
    温眠没说什么,反应过会儿她就回来了。
    到了垃圾场,温眠还没开口,何音韵直接把手里的钳子往温眠面前一扔:“弄吧,把我的那份一起。”
    温眠双手抱胸:“凭什么?”
    “凭什么?”何音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故意浮起嘲讽的笑,“你不是一向软弱可欺?问那么多干嘛,我让你做你就做!”
    温眠“啧”一声,用脚把钳子踢回何音韵脚边,钳子打到何音韵的脚尖,她痛地跳起来。
    “温渔你疯了?你敢打我?!”
    “我怎么敢?”温眠似笑非笑,围着何音韵缓慢走着,嘴里模仿着另一人说话:“音音,帮帮我吧,我实在没法了。”
    何音韵一开始没听懂,以为温眠是在求饶,她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行啊,我这几天被罚的劳动时间全部由你来做,你做完后我会考虑原谅你的。”
    温眠脚步不停,略微收拢了一些,她向何音韵靠近,故意压低声音:“音音,毕竟我们睡过,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什么睡过,你在胡说——”话说到一半,何音韵像被卡住了喉咙,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吗?”温眠伸手抚上何音韵的脸颊,随即猛地一掐,何音韵被迫仰起头,“那天晚上的录像我还存着,这么大的惊喜,我得买个喇叭让所有人都听到。”
    “你觉得怎么样?恩?女主角何音韵。”
    “不,不……”何音韵慌了,这才知道那晚温眠也在,她当时只顾着发火,没注意周围有什么人。
    “你想怎样?”她颤着声音问,怎么才能放过她。
    温眠眸色一暗:“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何音韵勉强自己强硬起来:“温渔,你想清楚了,你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可是——”
    “知道知道,你是酒店大亨的独生女。”温眠不耐烦,转而笑意加深,“可也正因为这样,那段视频才会更引人关注吧?到时候名誉扫地的可是你。”
    “温渔!”
    “该想清楚的是你!”温眠加大手劲儿,不出意料听到何音韵的痛呼,“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乖乖听我的话,不然我直接把那段视频寄给营销号,总有不怕死的愿意爆料。”
    “……”过了半晌,何音韵认命闭上眼,“听,我听。”
    “你想让我做什么?”
    温眠松开何音韵,从裤兜里抽出纸巾擦手:“第一件事,以后我的劳动时间,全部归你。”
    “你!”何音韵忍了忍,“好。”
    “第二件,”温眠看向何音韵,突然问道:“你好像很讨厌周墨姮,为什么?”
    “你不知道?”何音韵奇怪望温眠一眼,转而想起温眠高二下半学期才因为家里出变故转学到帝国高,收回了疑惑。
    “周墨姮就是个扫把星。”她恨恨说道,“克父克母,克死了她们全家。她姑姑不信邪,周墨姮无依无靠后把周墨姮接去了荣家住,结果害得荣宴从高空坠落,成了植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
    荣宴?温眠一拧眉,和周墨姮一样,是个不在剧情里的人。
    剧情里周墨姮早死,而荣宴,压根没出现过。
    她直觉荣宴是个重要人物。
    “你喜欢荣宴?”温眠问。
    何音韵顿住,脸上升起一抹红,足以表达一切。
    怪不得这么恨周墨姮,温眠想到。还有上次家委会出现的荣夫人,不帮周墨姮,大概率也是因为荣宴。
    “荣宴是荣夫人的儿子?”
    “独子。”何音韵恨得咬牙切齿,“周墨姮刚去荣家,荣宴对她多好啊,有什么都想着她,带她玩带她疯,不准任何人欺负她,结果呢?”
    “呵,该成为植物人的是她周墨姮,而不是荣宴!”
    温眠听了半天,总算搞清楚了周墨姮的事,看一眼时间,十三点零五分。
    “我要回去休息了。”她双手放在身后,脚步轻松朝教室走去,“就麻烦你捡下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