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乾也笑了:“没想到这狗官贪财好色,倒是个怕老婆的。”
    “可不是嘛,你那二百两银票,一半都给那寡妇买绫罗绸缎去了,当真是养了个销魂窟。”
    沈乾眼眸微转,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她起身走到屋里,过一会儿便拿了张纸条递给他,眼中含着俏皮:“明儿给夫人送去。”
    苏若兰正喝着水,瞧见纸条上墨迹未干的字,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咋舌道:“你这也真是生猛。”
    沈乾咧嘴一笑:“不下点猛药哪来的好戏看。”
    她的笑容清秀娇俏,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看着很是动人,苏若兰却暗地吐槽,果真人不可貌相。
    他将纸条折起收好,又道:“就算是他夫人知晓了外室一事,也不过是件风流艳事,算不得什么。咱们费这么大劲,只砸了个水花,太亏太亏。”
    沈乾的笑容却逐渐猥琐:“放心,便宜不了他。”
    苏若兰瞧着她的笑颜,一时之间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
    又想起她一刀割断壮汉双眼的场景,忍不住咋了咋舌。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不好惹。
    午夜寂静,勾栏瓦舍里却是灯火通明。
    烟花楼中盏盏红灯高挂起,下边系着一个个姑娘的花牌。胭脂水粉味扑鼻而来,沾染着酒醉人间的奢华糜烂。
    王恒今日刚从姐夫那讨了些银两,便跑到烟花楼里潇洒快活。
    老鸨见了他连忙扭着身子迎上去谄媚道:“哎呦~我的王公子,您怎么才来啊~”
    王恒得意一笑,抽出银票放在手心里拍了拍浪(荡道:“把柔儿给本公子叫出来!今儿她来陪我!”
    老鸨听到这话,哎呦一声:“王公子,柔儿今日小日子,不便接客。您放心,咱们这的姑娘都是最好的!包您满意!”
    说罢一挥帕子唤道:“姑娘们,来接客了!”
    王恒听到这话心里虽然有丝不快,但瞧着涌来一批莺莺燕燕,顿时又色心大起,搂着美人们便上了二楼。
    美人在怀,王恒受用的很,抱着她们一边亲一边喝酒,不一会儿便喝得面色潮红,东倒西歪。
    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进房间将他架起轻声道:“公子,咱们该回去了。”
    醉眼朦胧间,王恒见这人又些眼生,但他瞧着人都已经是重影,只舌头打着结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没见过你?”
    “小的是才入府不久,之前都是做些杂活,公子是第一次见小的。”
    那小厮轻声道:“公子,老爷已经发了话,若是今日再不回家,明儿便亲自带人来捉您回去。”
    王恒一听见这话,登时吓得清醒了几分。
    他平日里有娘亲和姐姐姐夫宠着,在临安无法无天,可最怕的就是他那个爹爹。
    老头子古板的很,平日里不管他,但若是真发起火来,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他连忙踉踉跄跄的推开姑娘们就要起身:“回,回家!”
    奈何早已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根本站不住脚步。
    那小厮见状便搀扶着他出了青楼,柔声道:“公子小心。”
    说罢扶着他拐过几道巷子便进了一处院门。
    王恒眯着眼一瞧,瞧着布局陌生,晕晕乎乎道:“这,这不,不像是我家啊……”
    那小厮笑道:“夫人特意给公子准备了院子醒酒,以免老爷瞧见公子身上的酒气不悦。”
    王恒如今酒精上脑,脑袋早已不太灵光,听到这话便笑着朝屋里走去:“还,还是娘贴心。嚯,这屋子,屋子还挺香……”
    小厮见他入了屋子,便将屋里的蜡烛吹灭,微微一笑,合上房门。
    王恒趴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觉得身子发热,口干舌燥得很。
    他烦躁的扯掉衣服,却发现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身体也逐渐起了反应。
    屋里一片漆黑,他唤人也没有动静,想倒水也瞧不清路,一下子被桌子绊倒跌坐在地上。
    ……
    府衙里,知府把今日的公文都处理好后,将守夜的衙役打发走后,见四下无人,立刻换了身常服从衙门后院鬼鬼祟祟的离开,火急火燎的抄小路走到一处不显眼的小院里。
    取了钥匙将院门打开,又小心翼翼的合上门,见房里的灯灭了,他心里又些纳闷。
    这小美人不是今日特意差人给他送来纸条想他了吗?怎么倒先睡下了?
    难不成有什么新花样?
    想到这里,知府眼睛色眯眯的挤成两条缝,急不可耐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轻声道:“美人儿,我来了~”
    却没听见有人回应,他有些奇怪,刚抬脚就感到地上有什么东西。
    拾起一瞧,却见是一件衣裳。
    知府顿时了然一笑,原来是跟他玩游戏呢。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将自个的外衣脱了,撩开帘子悄悄朝内屋走去。
    又伸手解开裤腰带,轻声唤道:“宝贝儿,让哥哥瞧瞧藏哪儿了~找到了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说罢便将裤子也急不可耐的褪去。
    撩起床帘,见床上也并没有人,他一时有些纳闷。
    忽然,一股大力从后面将他搂住,抱着他便乱亲一通。
    那知府一开始还以为是小美人,兴奋得很,然而很快便发现那人身形和喘气声都不似女子,呼吸之间还有着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