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都说不信邪,不信邪,你瞧,果然中招了,我好朋友的媳妇儿,就是刚才出去的新娘子,这两天总说自己做怪梦,本以为是吓得心理暗示,烧完红纸就没事儿了,哎,谁能想到啊,婚礼都快结束了,一下子就倒了,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说:
    为了出去玩一下,十点半还在码字!我真勤快!可是,没人夸我,没人!
    啊,生气了!要怎么威胁你们才好呢!
    13、花煞勾魂(一)
    ◎咦?色鬼◎
    白游平本能觉得这酒店有点儿不对劲儿,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还没等说话,佐罗拉着白游平就来到酒店门口,来回嗅了起来。
    白游平马上意识到不对,蹲下身,摸着狗头:
    “怎么?难道有问题?”
    “嗯,我在这狗身上,能闻见很多常人觉察不到的细微气息,这里似乎有煞来过。”
    叶巡安虽然失忆了,但是空白的大脑就好像一块干净的海绵,遇见陌生知识吸取速度快的惊人,毕化吉给他的那些资料,他整日手不释卷,看过的字或者资料几乎刻进了脑子一般。
    煞是众多鬼怪之一,本体就是魂魄。而煞又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专门找新娘当替身的女性煞鬼,叫花煞。
    这种煞鬼并非十分罕见,古时成亲,男方发轿时会有人拿着镜子、熨斗、烛台,在轿内乱照一气,也就是为了赶走花煞。
    只不过随着地府管理制度完善,已经很少有漏网之鱼,花煞作祟之事也就变的十分罕见,城市嫁娶也就逐渐没了这个风俗。
    花煞出没之处总会有一种幽幽甜腻的花香,寻常人十分难以察觉,但是闻多了会让人意乱情迷。
    “那怎么办?”白游平问道。
    “昨天我去土地庙土地本人不在,日游夜游的签到日期最新的也是在前年,我想此地鬼怪横行,应该也是因为阴差失守有关,你安抚住董灿,我们跟过去看看。”
    白游平点点头起身,转身回到董灿这里:
    “小董,你看你方不方便跟我说说这里的事儿?我好歹也是开白事商店的,自古红白喜事其实讲究很多,我看看是不是冲到了什么,能不能解决一下。”
    董灿也是病急乱投医,并且白游平看着面相和善,他也没有什么戒备,断断续续就说起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新娘叫冯霜霜,新郎是她的高中同学叫潘鳞波,俩人从相恋到结婚一直都很顺利,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了婚约。今天是个黄道吉日,也是提前一年多才订到花兰本地最好的博雅酒店。
    俩人本来早就领了结婚证,其实已经算是合法夫妻,有时候自然也会住在一起过起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
    只是最近这一年开始,花兰地区开始流传着寡妇年,不能结婚的流言,二人早就相知相许,并且这个酒店排期很满,即使家有人建议要不要推迟一下结婚日期,两个年轻人都表示不愿意在等,双方父母也觉得夜长梦多,所以决定如期举行婚礼。
    但是就在婚礼前夕,冯霜霜经常会过一些怪梦,尤其是她跟潘鳞波一起过夜,必然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但是董灿也只是听潘鳞波提了一嘴,并没有细问。
    白游平听完感觉事情似乎有点难办:
    “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嗯,大鳞是我高中最好的兄弟,他出事儿我是不会走的,我也正好要去医院,带你们一起过去。”
    两人一狗上了车不多时就来到了花兰县医院,一进门就看见急得团团转的潘鳞波。
    “大鳞,怎么样了?”
    “不知道,大夫说正在检查,但是从已经出来的结果看,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病变,但是就是醒不过来,花兰县说要是还不行就得转院,去定州市医院,再不行就得去省医院了。”
    医院不让牵狗,白游平把佐罗留在车上,没有叶巡安在身边,看见医院里依旧飘荡着不少的阴魂,他往董灿身边靠了靠: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董灿的朋友,白游平,我能看看你女朋友吗?”
    潘鳞波已经慌了阵脚,其他家人都守在病房。董灿拍了拍潘鳞波的肩膀:
    “大鳞,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你是不是跟我说过,霜霜之前总做怪梦,你俩没当回事儿?”
    “是啊,我俩每次在一起,她半夜有时候做噩梦都会叫醒,我每次把她推醒,她都一身冷汗,我以为她是结婚恐惧症,精神压力太大,早知道她这么害怕结婚,我就不逼她了。”
    潘鳞波一脸的后悔无奈,只有白游平知道这事儿肯定不是说的这么简单:
    “小潘,那个你方不方便跟我说说,她都做过什么噩梦,我看看能不能帮上?”
    白游平话刚说完,大夫从病房走了出来,三人一起围了过去,潘鳞波先一步开口:
    “大夫,我老婆她怎么样,知道什么原因吗?”
    大夫摘下口罩,脸色并不轻松:“这个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是从血常规和已经出的片子看,患者没有什么大的疾病,但是不排除脑部问题,毕竟这种突然昏迷,又没有什么明显病因的有可能就是神经性的,还得住院观察一下。”
    听说冯霜霜没有什么明显大病,所有人心放下一半,但是没有病因就这么睡着,也不是办法。送走了大夫,潘鳞波终于想起白游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