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把王莽送到皇后卫紫瑶居住的凤莱殿后院大厅后,也不多留,急忙闪身而退。
    王莽把眼往里一瞧,不仅没有看到卫紫瑶,就连其他一个宫女都没有看到,心里有些疑惑,不得要领,于是也就坐在位等候。
    一晃,一个多时辰过去,王莽等得有些不耐,起身就欲离去。
    就在这时,有一个少女从侧门缓缓走了进来。
    此女身披薄纱,赤着玉.足,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色嫣红,胸前饱满挺立。
    有诗云:云遮峰顶,日转山腰。山峨仿佛接天关,萃箻参差侵汉表。岩前花木舞春风,暗吐清香。洞口藤萝披宿雨,倒悬嫩线。飞云瀑布,银河影浸月光寒。
    她的容颜宛如九天玄女,不可方物。其双眸,仿似高天明月,光彩照人。眨眼之间,秋波荡漾,春色满园,令人难以忘返,流连其中。
    她带着一身扑鼻香气,来到王莽跟前坐定下来。
    看这架势,显而易见,此女才刚刚沐浴完毕。
    王莽见到此女,愣了一愣,然后急忙转过头,呼吸有些急促,尴尬道:“莫非你就是皇后卫紫瑶?”
    他这忽然转过头,不敢和此女正视,乃是因为此女虽然身披薄纱,但因为水渍之故,她身上那件薄纱也就紧紧贴着身段,直把那大好身材一展无疑。
    甚至刚刚他在愣神之间,还不小心看到了此女胸前那个不该看的东西。
    简单的来说,此女虽然穿着衣衫,但和没穿也差不了多少,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也半露,故意摆出一副诱人姿态。
    此女看到王莽愣神过后竟然能够做出这么快的反应,迅速转过头颅,心里一喜,淡笑道:“不错,我正是皇后卫紫瑶。”
    “既然是你,那你找我前来到底有何要事?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把衣衫穿好。你这样子,我可不敢和你说话。”王莽回道。
    卫紫瑶淡淡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此话大多数人都知道,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我也不瞒你,我此举也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看我第一眼过后的态度而已。若你心中无亵渎我之心,那你又有何惧?可尽管正视。”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些不妥。这事要是传出去,哪怕是我们没什么,只怕也说不明白。”王莽回道。
    卫紫瑶轻轻一笑道:“王莽,先前我听秋桐说,你还算是颇有君子之心,现在看来,此言的确不差。
    我身为天下第一美人,又是冰清玉洁之身,不知道有多少人窥视我的美色。甚至连我那个短命的弟弟,他都不安好心,想要把我霸占。
    可你倒好,我特意沐浴更衣来见你,甚至你还可以在这个没有其他外人在场的宫殿当中,对我为所欲为。但你却避之不及,由此可见你之赤子之心。”
    王莽无语道:“卫紫瑶,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事?可捡重要的说。若是只有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我先就回去了,闲话日后再谈。”
    “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听你说说那个什么七大洲八大洋以及其他一些新鲜事。”
    卫紫瑶淡定道:“秋桐一回来,和我汇报了一些正事后,也就把你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讲解了一遍。
    我看着正好最近无事,于是就想听你多说一些奇人异事解解闷。还有,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进不来,也出不去。至于你妻王静烟那边,我刚刚也命人给她传了一个讯。
    我久居深宫,外无牵挂,内无忧虑。若是你不小心惹恼了我,只怕下场也不太好,我可不介意同你一起往黄泉走一遭。所以你趁早打消那个回去的念头。
    我这次也就只想和你这个民间传诵的圣人说会儿话,并无他意。当然,你要是有他意,我也没有意见,你可看着办。”
    王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了心中躁动。
    然后转过头,正视卫紫瑶,问道:“你若是只想和我说会儿话,那又何必这副装扮?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很容易因为女色之故,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么?”
    卫紫瑶道:“故意试探你是一个缘由,至于第二个缘由,你能猜到的话最好,猜不到也无妨,反正不用介意便是。”
    “哼,既然你都敢这样见我,那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王莽冷哼一声,和她对面而坐,闲聊起来。
    当下,卫紫瑶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出格举动,只摆出一副倾听模样。
    似乎她因久居深宫之故,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
    王莽一连说了两个多时辰,天文地理,奇人异事皆都谈及不少。像是晚上给女儿讲故事,哄女儿睡觉一样,说得口干舌燥。
    卫紫瑶则像是一个纯真少女,侧耳倾听了两个多时辰,心满意足,淡笑道:“亏得你竟然能够知道这么多新鲜事,我倒是白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也不知道。王莽,你素来眼光独到,依你看,我今后会有什么样的一个结局?”
    王莽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惊,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
    此时此刻,他已经明白卫紫瑶为何会不顾礼仪,抛弃世俗当中那些条条框框,作这个装扮,极尽展现自己的美。
    “若是十年之内,有外人脱颖而出取得天下,那么你凭借此等姿色,就算做不了新皇帝的皇后,但做一个至高无上的贵妃那也没什么问题。若超过十年,人老珠黄,那你基本上只有那一个结局。
    看来你故意这样见我,你只是想在一个外人面前,把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展露出来吧?你想借此告诉别人,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始终是属于你的,别人怎么也比不了。你怕万一以后真发生那种事,白白浪费了你一生最为骄傲的东西。”
    卫紫瑶带着赞赏的目光猛地点头,回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到最后肯定能够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我在后宫八年,世人只知我名号,却不见我真容,这却是我的一大憾事。你人还算不错,秋桐也对你信服。
    我盘算来盘算去,觉得把我一生当中最好看的一面给别人,却不如给你的好。前有西施宛沙,昭君出塞,后理当有我卫紫瑶出浴。王莽,若是我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把我的模样告诉别人。我想和西施昭君一般,成为天下女子之首。”
    王莽回道:“当年我也算是承了你一个情,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自会依你所言。若是还有可能,我会给你一个自由,算是还你的情。”
    “多谢了!”卫紫瑶大为满意,刚想起身送王莽离开,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问道:“王莽,我问你,若是你在十年之内当了皇帝,你会怎么对待我?会納娶我当贵妃还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