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歌娆甜!你不能娶他!”霸道的女音响起,慕容隐看到一只巨大的鸟兽从天而降,原来是它弄起了巨大的风浪。
    零歌娆甜一手扶住了灰纽川尾叶,另一只手幻化出一只琵琶,眼神凛冽地看着来者:“想不到珀珊岛的圣兽也会帮着那等恶人!”
    慕容隐看到这一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只红色的大鸟落下后,一位着红嫁衣的男子从它背上跃下,那一头红色的发丝如火一般灼目。
    红色的巨鸟化为一位红发红衣的女子,那模样很是俊俏,比起零歌娆甜也分毫不差,脸颊上多了几根羽毛,显得格外妖娆。
    “化形妖兽?”慕容隐看到那一幕,脱口而出。
    “这是珀珊岛的珀珊鸟,听闻是千年的妖兽了。”灰纽川声贝在一旁说道。
    慕容隐看了一眼那些人,知道珀珊鸟这架势是来抢婚的,于是从空间巫器里拿了一纸袋炸果子,和灰纽川声贝一边吃一边看戏。
    “我零歌岛办喜事,谁能阻拦?”威压从岛上散发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执金色琵琶的女子,一身柠檬黄色的礼服鲜亮而耀眼。
    “岛主!”那些围观的岛民见此,纷纷跪下。
    “今日小女成亲,大家既然是来观礼,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零歌岛岛主手一挥,满满的女王气息。
    “观礼祝福的请入零歌府,至于那些捣乱的宵小,格杀勿论!”零歌岛岛主的话,显然是说给珀珊鸟和那位少年郎听的。
    然而珀珊鸟没有带那位穿红嫁衣的少年郎离开,而是说道:“我们就是来捣乱的,不仅捣乱,还要抢你的儿媳夫!”
    珀珊鸟说着就冲向了灰纽川尾叶,零歌娆甜连忙将自家准夫君护在身后。
    慕容隐看到这一幕,惊的嘴里的炸果子都掉了,他还以为对方是来抢新娘的,没想到人家是来抢新郎的。
    珀珊鸟想伤零歌娆甜,但是原本在零歌娆甜身后的灰纽川尾叶却突然抱着零歌娆甜来了一个转身,珀珊鸟的那一记掌结结实实落在了灰纽川尾叶的身上。
    “噗!”一口鲜血从灰纽川尾叶口中吐出,落在了零歌娆甜的身上,在零歌娆甜的红嫁衣上开出了漂亮的花。
    “缇刀!你怎么能伤了尾叶?”一旁抢亲的红衣男子见到灰纽川尾叶的样子,心疼不已,大声呵斥珀珊缇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打算对付零歌娆甜,好让你带着尾叶走来着。”珀珊缇刀一瞬间慌了,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尾叶!你怎么这么傻?”零歌娆甜抱着灰纽川尾叶,既心疼又自责。
    “傻瓜,我怎么可能舍得你受伤?”灰纽川尾叶的手抚上了零歌娆甜的脸颊,话语刚落,又咳出鲜血来。
    “医巫!”零歌娆甜抱着灰纽川尾叶跑向了零歌岛。
    那抢亲的两人还想追上去,却被零歌岛岛主带人拦住了。
    “两位大闹迎亲,还打伤新郎,是存心和我们零歌岛过不去么?那就别怪我不气了。”零歌岛岛主手一挥,厉声喝道:“拿下!”
    “退下!”那位着红嫁衣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片七彩鱼鳞片,在阳光下夺目生辉,他让那些鲛人退下。
    “七彩鱼鳞?你怎么会有这等东西?”零歌岛岛主看到红衣男子手中的鱼鳞,很是诧异。
    “加上这个,我能带尾叶走了吧?”红衣男子从怀里又掏出一卷黑色的卷轴,卷轴两端是精密的齿轮。
    机械金属船上的众人见到那卷轴,吃惊的模样,不亚于零歌岛岛主。
    “那是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么?”慕容隐看着那红衣男子手中的卷轴,不解地问道。
    “那是机械术创始人灰纽川泽风的卷轴,即使卷轴是空白的,那也是他老人家的手笔,那种卷轴只有他能做出来,连仿造都不能。”灰纽川声贝给慕容隐解释道。
    慕容隐想到自己之前学的机械术,那本书就是灰纽川泽风的,他还有一大摞裴梗的草稿呢,要是都拿出来,灰纽川泽家的人会震惊的下巴都没了吧?
    “我可以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你们两家,但是条件是我要带尾叶走。”那红衣男子继续谈着条件。
    零歌岛岛主在犹豫,因为那鱼鳞是鲛人临死前交付的,那位鲛人的修为还不低,一般只有对鲛人有大恩的,鲛人才会把这种珍稀无比的鱼鳞交付给他,拿着这样一块鱼鳞,确实可以对鲛人一族提一个条件。
    零歌娆甜见自家母亲在犹豫,急了,连忙大声说道:“母亲不可,尾叶现在身负重伤,怎可就这样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珀珊缇刀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大声回道:“什么叫来路不明?他可是絮声的后人!”
    “絮声?那是谁?”
    那些零歌岛的岛民和鲛人都开始议论纷纷,她们不知道这絮声到底是谁,有那么厉害么?
    而灰纽川家则是慌了,絮声这一名字,除了灰纽川家内部核心的人,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絮声,是灰纽川泽风的爱人,而这灰纽川泽风,则是灰纽川家机械术的创始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只粉色的海云雀在慕容隐周围绕了一圈。
    与此同时,不远处赶来的一艘小船上,果儿正在问月蒲桑:“怎么样?是阿隐么?”
    月蒲桑点了点头,然后把那些人谈论的话题一并说给了果儿听。
    “絮声婆婆不是一生都在卡都渊谷么?哪来的什么后人?这家伙是冒充的吧?阿桑你看看他的巫宠是什么?”
    月蒲桑听了果儿的话,继续观察那红衣男子的巫宠。
    “应该只是一位器巫,没有宠巫的气息!”月蒲桑把海云雀探知到的事儿告诉了果儿。
    “哪来的野雀!”珀珊缇刀看到那只粉色的海云雀一直围绕着轲萨,然后伸手把那只海云雀捏住了。
    海云雀在她手里,化成了一股粉红色的烟雾。
    小船上的月蒲桑在海云雀被捏住的时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显然受了不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