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果儿带着大家找了一家栈,解决了住宿和吃饭的问题。
    巫妖影姑娘和她的巫宠,对于找人很有一套,她让果儿先睡一晚,明天她保准帮忙找到。
    果儿只要了两个房间,一个是她和文如月的,另一个是苏慧帕和巫妖影的。
    文如月的眼睛不好,果儿得照顾他,这里可是陌生的地方,并非是在安岛之上,没有时间给文如月来熟悉周围的一切。
    果儿要的是两个上等房,里面东西布置都挺好的,房间里有厅和卧室,还有一间盥洗室,里面有热水可以沐浴。
    吃罢晚饭之后,果儿就带着文如月回了房间,然后从罗方巫器里取出药瓶,然后滴入浴桶里。
    这是果儿特意为文如月炼制的白草药,里面有白雪草和冰凌草等一系列冰系草药,可以为文如月补充巫力,还不会损害他的身体。
    药丸放进去之后,水就开始慢慢变白,然后飘散着雾气。
    文如月脱了衣服之后,就坐进浴桶里。
    “果儿姐姐,你在不在呀!”果儿刚刚把文如月的衣服收起来,准备拿去洗时,苏慧帕敲响了果儿房间的门。
    “在的!这就来!”果儿应声,然后对一旁的文如月说道:“我去看看,顺带把你的衣服洗一下,你乖乖的在这,干净衣服我给你放在浴桶旁边的凳子上了。”
    “好,我等你回来。”文如月的头搭在浴桶边缘,笑着回答了果儿。
    果儿抱着文如月的衣服去给苏慧帕开门,“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
    苏慧帕对果儿说道:“果儿姐姐,其实我会寻人的巫阵,不过之前都没有实践过,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果儿一听苏慧帕说这个话,瞬间就大喜:“真的么?要不我们现在就试试吧!”
    果儿原本要把苏慧帕拉进房间里,但是想到文如月在沐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也没有试过,我只是见师傅她们摆过类似的巫阵,而且需要的东西很苛刻,需要一件那人曾经使用过的贴身物件。”
    果儿拉着苏慧帕去她和巫妖影姑娘的房间,边走边说:“贴身物件啊,他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应该可以吧,我连他的蛋壳都还留着呢!”
    苏慧帕听到这话,告诉果儿:“若是蛋壳的话,百分百能找到人!我们要现在就试试么?天亮以后巫阵差不多也起作用了。”
    果儿把蛋壳取出来交给了苏慧帕,那绣着云纹的帕子里,是慕容隐曾经的蛋壳。
    ……
    而同一时间,月蒲桑把给月蒲家的信,绑在一只墨鸥身上,让其趁着夜色送去乌兰岛。
    就当他做好一切,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发现慕容隐手中拿着一只墨鸥,墨鸥脚上绑着月蒲家的标记,那不就是他月蒲桑刚刚放飞的那只么?
    “你想干嘛?”月蒲桑瞬间警觉起来,觉得自己之前低估了慕容隐了。
    慕容隐将信拆下来,看了之后又放回原处,然后放飞了那只墨鸥。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们不过是今天才见面吧?你就想杀我,我还是个孩子啊,大哥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月蒲桑听了慕容隐这话,冷笑一声:“呵,孩子?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么?”
    慕容隐倚靠着桅杆,一脸懒散地说道:“良心,你想杀我的时候你摸过你的良心么?”
    月蒲桑看着慕容隐冷冷地说道:“我只是想拿回我原本的东西而已。”
    月蒲桑一边打量着周围,一面策划着该不该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时,把慕容隐推下海里,反正这会儿大家都睡了,等有人发现慕容隐不在的时候,已经是明天早上的事儿了,到时候船都不知道到哪里了。
    “喂喂喂!你别一副要杀我的样子,我可对你家那位小姐没兴趣,是她非要把我绑了来的,我可是有心上人的,比你家小姐优秀不知道多少倍。”
    慕容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白灵果,啃了一口说道。
    月蒲桑心里有些气愤,也有些悲哀,自己一心在小姐身上,可是小姐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喜欢这个慕容隐。
    而自己心里珍贵无比的小姐,在慕容隐那里,轻贱得和一朵浪花似的。
    小姐啊小姐,您倒是睁眼看看,这小子根本不爱您啊,我才是最爱您的那个人啊。
    “我就想搭个顺风船到乌兰岛而已,当然了,能不用付船费,还有人管吃喝什么的,那就最好不过了。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安心吧。”
    月蒲桑不知道慕容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把柄在他手里,自己也没有办法。
    慕容隐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钻进被窝躺下,他又在想到底要不要给西登水下毒了,自己被她害得这么苦,得让她也吃点苦头。
    慕容隐在自己的木鱼巫器里找寻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的主材料是毒梦貘的血液,制作成毒药后却变成了无色的药水,看起来和水差不多。
    这种药少量服用的话,对人没有什么损害,但是有一个负面作用,那就是服食它的人会做噩梦。
    慕容隐觉得这药特别适合西登水,第二天他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将其放到白灵果汁里,还是他亲手端给西登水的,西登水不觉有异,开开心心地喝了下去。
    当天晚上,慕容隐就听到隔壁西登水大喊着有蛇,有白色的蛇。
    慕容隐听到之后,在床上笑得打滚,那叫一个开心。
    “哼!死婆娘!让你欺负小爷!”慕容隐朝着西登水方向的墙壁上,呸了一口。
    月蒲桑听到西登水做噩梦的声音,连忙过去安抚她,一副着急的模样。
    他把西登水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不怕不怕,那只是噩梦而已。”
    月蒲桑知道西登水最害怕蛇了,他看着她身上的汗都湿了衣襟,显然是吓得不轻。
    “阿桑,刚刚我看到了好多蛇,都是白色的,它们都冲我来,好可怕。”
    “不怕不怕,小姐那只是噩梦而已,当不了真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你去找慕容隐过来陪我好不好?”西登水抬着头,期待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