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顿悟地看过来:“所以你是想……?”
    侯大仙儿没明白,满头问号包:“想什么?”
    苏青看了陈同一眼,陈同眼睛一亮:“我觉得行!”
    侯大仙儿一头雾水:“什么行?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
    锅盖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哎哟我的天,他们两个一天天跟对暗号一样!特务头子地下党接线情报工作吗?”
    老马率先反应过来:“我懂他们的意思了,苏青是说,和别的班比赛,输了没戏不用说,赢了还是会遇见二十三班那群狗。所以不如干脆我们上,是这个意思吗?”
    陈同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老马眉飞色舞地得意,一巴掌拍在钱飞白大腿上,大白跳起来:“哎!狗人,你拍你自己啊,打你爹干嘛?”
    老马瞪他:“腿都给你坐麻了。”
    钱飞白把肖渐一搂,大度说:“算了算了,还是小贱对我比较好。”
    小贱朝他翻了个白眼。
    侯大仙儿依旧满头问号包地看着陈同:“同哥你又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苏青就是这个意思?”
    苏青笑了笑,温和说:“就是这个意思。”
    “操,”侯大仙儿,“这叫啥?心有灵犀一点通?”
    陈同呼他一巴掌:“闭嘴吧,说正经事呢。”
    侯大仙儿拿笔敲桌板跟敲木鱼似的:“正经事正经事,你俩的婚姻大事可不是正经事么?”
    陈同脸红了一下,知道大仙儿断不可能知道他和苏青的事情,笑骂道:“我可去你的!”
    大仙儿果然只是开玩笑,笑嘻嘻躲了,往咩哥后背一靠。
    肖渐沉凝着思考,倒是有些犹豫:“先不说锅盖能不能抽中二十三班,万一我们真对上了二十三班,赢了是光荣,输了可就要被二十三班嘴炮嘲讽到死,他们能吹三年。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理会他们,他们说话太难听了!要我说,与其抽二十三班,不如拜托拜托菩萨,让二十三班和十六班对上,让他们被体育生爆锤教做人。”
    锅盖嗐一声:“管他那么多呢,现在想了也没用,一会儿学生会抽签的人来了,我就随便抽吧!不过我和小贱想法一样,我也不愿对上二十三班,他们就是群疯狗!没听老马说吗,技术好还玩阴招,伤了你们哪个我也不乐意!”
    陈同笑起来:“哟,儿子长大了,还挺有良心的。”
    其他几个人笑闹着蹿上去揉锅盖的脑袋,一口一个“儿子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惹得锅盖龇牙要咬人。
    苏青调侃他:“这不是小棉袄,是皮夹克。”
    一群狗人笑起来,金毛安抚地顺了下锅盖被揉乱的头毛。
    锅盖还不领情呢,一顿胡拍,把金毛的手拍开,嗲了吧唧地“哼”一声,然后又哼哼唧唧嫌弃其他人:“看看你们几个,一个二个的没金毛靠谱,就他不欺负我。”
    其他人才不理他的穷酸马屁呢,前几天金毛在群里自己艾特自己ID的时候,锅盖还嚷嚷着要和人金毛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唔……”金毛拍拍锅盖的脑袋,“我不占脑袋不健全的人的便宜。”
    锅盖震惊:“合着你是嫌弃我侮辱你的遗传基因?”
    金毛一脸慈祥地看着他。
    锅盖:“艹……”
    他嘴里刚上膛要开机关枪,眼睛一瞟,突然发现后门门口站着梁园和宋美丽。
    锅盖立马咽了口水接话,用着动物世界的播音腔说:“草……是一种植物……”
    宋美丽:“哼。”
    锅盖立刻求饶地笑了一下,飞快躲到金毛后面去了——用金毛高大的身形当掩体,完完全全挡住了自己。
    宋美丽是来找英语课代表的,叫上人就走了,走之前眼神警告了一下锅盖,意思是“你给我老实点儿的啊”。
    锅盖双手合十,表示“一定一定”。
    偷眼再看,宋美丽走了,他才松一口气。
    旁边那些个狗人,除了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的金毛,其他人都在偷着乐。
    梁园叫上他们去抽签,手里亲自拿了抽签盒。
    陈同好奇:“今天怎么是你来?”
    前两天都是组织部部长来搞抽签的。
    梁园身边跟着两名记录抽签结果的学生会成员,锅盖也不避嫌,随便抽了一颗球,不经脑子地就问:“十六班和二十三班抽到一起没有?”
    梁园也不在意身边两名学生:“没有。”
    梁园神色平静:“二十三班还没有。还有两个球,你抽的是什么?”
    梁园身边一位学生愣了一下,小声提醒:“提前说不太好吧?”
    梁园偏头看了他一眼:“无论我说还是不说,他们抽中哪个班的概率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在签球上做过手脚,他们已经抽完了签,提前得到信息和延后得到信息都不会影响抽签结果。有什么问题?”
    那个学生一愣,好像的确是这样,反正抽完了到时候场地上一看,该是哪个班还不就是哪个班。
    锅盖把手里的签球交给对方看,B组,对手是谁要等去了篮球场才能知道。
    梁园记录下他们的抽签结果,带着那两个学生会的成员走了。
    狗人们进了教室仍旧挤在后排小声叭叭,大仙儿摸了摸下巴:“你们不觉得梁园这操作有点奇怪吗?”
    锅盖眨眨眼睛:“我也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