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自睡梦中被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趿着鞋披衣跟出来,却见商熹夜立在屋檐下,双手一脸无奈地托着酒酣不醒的黑枭,顿时一脸黑线。
    这货竟在她屋顶上喝酒,还喝醉了?!
    窝草,得亏她和商熹夜当真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关系,要不然这特喵还不……
    无痕将商熹夜的轮椅过来,自商熹夜手里接过黑枭。
    姬凤瑶便推着商熹夜,几人将黑枭送回他房中。
    见黑枭实在醉得厉害,怕他醒来难受,姬凤瑶便道:“我去叫临霜起来给他煮些醒酒汤。”
    “不必”商熹夜连忙拦住她。
    “怎么,还不信我的医术,我亲自给他配料”姬凤瑶认真道。
    “就让他这般醉着就好,他若喝了醒酒汤,那才要糟”商熹夜想起两人初次醉酒,第二天早起喝完醒酒汤,黑枭竟然回醉,差点把人家房子烧了的事,仍是一阵后怕。
    床榻上。
    酒醉不知的黑枭翻了个身,于朦胧间口齿不清地喃喃呓语一句:“云山万仞不见君来,谁人观风雪。扶摇九霄旦与君往,相约共白头。”
    他一袭大红轻衫,酒醉之后越发显得粉面桃腮,俊美非凡;
    自带霜华的眉眼与坚毅自持的唇角自带一股禁欲气息的诱惑。
    姬凤瑶看得心中大奇,原来退去伪装后的黑枭竟然还有禁欲潜质。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和商熹夜还真是一对反着来的基情兄弟,一个把高冷装在脸上,内里奶萌;一个把蠢萌装在脸上,内里清冷。
    商熹夜见姬凤瑶盯着黑枭看个不停,顿时面色一沉,伸手捂住胸口轻哼一声。
    在姬凤瑶和无痕回头来看时,他哇地吐了一小口血。
    “王爷!”无痕下意识惊呼出声。
    “王爷,您怎么了”姬凤瑶也连忙跑回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搭上他的脉。
    “昨夜与人交手,兴许受了些内伤”商熹夜说话时,不忘给无痕甩了一记眼刀。
    无痕:“……”昨晚王爷有动手?
    妈了个叽,一定是黎明前的天太黑,他没看清楚人。
    眼前这位戏精本精肯定不是他家那位高冷自持的主子!
    姬凤瑶搭脉之下,发现他还真受了内伤,不过比他身上其它的伤来,不算重。
    正要出言说明病情,安慰他几句,突然某王爷抓住她的手按向心口:“王妃,本王这里很是闷痛,可有法子替本王舒解舒解?”
    “额,有的……”姬凤瑶迟疑答。
    这货是越来越病娇了,从前封毒治蛊那么痛他都没怎么吭声,现在喊起疼来了。
    “那咱们快回去”商熹夜说着转身,拉着小女匪的手往回拽。
    无痕再次:“……”
    王爷,您要是能走,您铁定能上天,真的!
    不过看王妃那紧张王爷的样子,好像王妃挺吃王爷这套。
    都说仆随正主,就不知道喜雀姑娘会不会……
    第242章 自家夫君,怕什么
    商熹夜眼看着自己的轮椅要被推得撞树上了,赶紧伸手钳住轮子,回头淡淡看向已然魂游天外的无仲:“想什么呢?”
    无痕回神低头,耳根涨红:“对不起,王爷。”
    姬凤瑶见状略带思索地建议:“王爷,臣妾觉得,您该定期让四暗卫换换班,要不然您看,无痕都缺觉了。”
    商熹夜:“……”
    无痕:“……”
    由于清苑比较偏远,昨夜那场打斗并未太惊动避暑山庄内其她各位正主,但同住清苑的嘉妃和锦妃必然是惊动了的。
    嘉妃以为是东龙门的人动了手,兴奋得一夜没睡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嘉妃就兴冲冲地直奔主院而来,想欣赏一下那土匪的凄惨死状。
    谁知刚进内院门,就见王爷正衣衫半褪坐在正厅中。
    那土匪正半蹲于王爷跟前,低着头,手里正握着什么,身子跟着一动一动的。
    此时晨光熹微,房中灯烛亦暗,嘉妃看不太清楚屋内的情形,只能看个大概,直觉这一幕淫靡异常,简直扎心!
    那土匪非但没死,她居然还一大清早的公然和王爷、和王爷……!
    嘉妃气得浑身直哆嗦,感觉胸口又憋了几大口老血。
    青桑和汀兰也是呆滞当场,不知是该出声提醒屋里的人,还是该劝自家主子回去。
    姬凤瑶散开针包正要抽针给商熹夜扎穴位止痛,针还没抽出来,突然被他一手揽着后脑勺给按进了他怀里,小脸贴着他微凉的肌肤,一股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正要本能挣扎,突听他胸腔里传出低沉的声音:“这么早,你来做甚?”
    姬凤瑶的反应也是贼快,飞快将针包卷起,双手环抱至他身后。
    她小脸微侧,看见身后院中,目瞪狗呆的嘉妃主仆几人,娇软的身子越发贴近商熹夜,娇滴滴地羞怯至极地小声埋怨:“哎呀,王爷,都说进去了,您非要在这里。”
    “自家院子,自家夫君,怕什么”商熹夜一本正经的说着骚话。
    说着还伸手挑了挑小女匪肉乎乎的小下巴,顺道捏了捏。
    自家夫君!
    嘉妃双眼几乎喷火,我也是你自家妃妾,怎不见你待我如此?
    “王爷,王妃,昨夜清苑似乎闯入了刺客,妾惦记王爷和王妃安危,这才天不亮就起身赶了过来,不成想……妾不是故意的”嘉妃气得头晕目眩,却不得不替自己莽撞闯进来的行为婉言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