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法否认,他的身材是极好的。并不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肌肉遒劲,像健美教练的那种壮;而是每一寸肌肉都精练充满了力量感,又不突兀的那种修长、紧实。
    妖孽师父的皮相,放在别人身上果然也很妖孽。
    姬凤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伸出去的手也有些颤抖:“王爷,我、我要摘下你的面具……”
    自打中了鬼面蛊之后,商熹夜对摘面具这件事就本能的抗拒。
    他下意识握住姬凤瑶伸到脸侧的手,目光谨慎。
    姬凤瑶被他这一抓,有些游离的意识才算回神,终于找回了自己医者的本心,耐心道:“上次不是见过了么,还担心什么,只要你不讳疾忌医,以后会好的。”
    “不除母蛊,也能治好?”商熹夜不信。
    姬凤瑶笑容温暖,笃定点头:“别人或许不行,但我可以,相信我。”
    商熹夜迎着她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缓缓松了手。
    在她摘除面具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这几年也略了解了些蛊毒常识,得到的答案都是,若有母蛊,母蛊不死而子蛊难以拔除;可她说能,他愿意相信。
    大概是上次面具被她轻易扯掉,从那以后他的面具都绑得比较紧。
    姬凤瑶拉了两次没拉动,便跪立起来,双手绕过他脸侧,探往他脑后去解带子。谁知长裙被膝盖压得太紧绷,她一个重心不稳,便往前扑了去。
    商熹夜本能伸手接住这突然“投怀送抱”的小女匪,心底荡起一抹喜悦,霎时感觉心都被填得满满的,胀胀的。
    姬凤瑶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耳畔,顿时满面通红。
    赶紧伸手拽松自己的裙摆,飞快抽开他的面具绳索,她握着他的面具慌乱起身,十二万分诚恳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请相信我,这真是个误会,嗯?”
    她烧红的小脸若怒放的花儿,娇艳欲滴,惹人垂怜。
    而她骤然离怀导致的空虚感,让商熹夜恨不得立刻把她拉怀中,狠狠蹂躏。
    这小东西,实在太过撩人,却不自知。
    “以后,若见外男,莫要如此穿着,要整装于外厅见客”他嗓音低沉,有些沙哑,充满了异样情愫。
    “啊?”
    姬凤瑶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他这话题跨度太大,她有些跟不上。
    “夜深了,快施针吧”商熹夜伸手揉揉她珠翠尽退的头顶。
    姬凤瑶缩缩脖子,看着他那张妖孽又熟悉的脸,对他这个摸头杀十分受用——从前师父也爱对她揉揉、捏捏。
    第57章 强忍 强忍再强忍
    次日商熹夜醒来,窗外天光微亮。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垂眸一看,只见小女匪一只手和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小脸窝在他颈间,睡得很是香甜。
    从他这个角度看,她两排小刷子似的睫毛长得不像话,浓密飞翘,小巧的一点琼鼻莹白可爱,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跟小包子似的,看起来就软软的让人伸手想掐。
    回手轻轻揽上她小小的肩头,惹得她在他颈间蹭了蹭。
    小猫儿一般。
    她额头柔软的绒发好似挠到了他的心上,让他好一阵悸动,身体瞬间便有了反应。
    不是生理的日常反应,而是……
    商熹夜从未有过如此体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受惊弹起,下意识要趿鞋起身离开,麻木无觉的脚底蹬在地上,才想起自己如今不良于行。
    酣睡中的姬凤瑶猛的被人一甩,本能去追逐长腿逃跑的“抱枕”,迷迷糊糊地抓着某人的衣襟从后面双手一环,手中握住了一样东西。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弹飞出去,摔进床辅最里侧,甚至还撞到了墙。
    “啊!”
    “姬凤瑶!”
    姬凤瑶的痛呼声和某王爷气极败坏的吼声同时响起。
    姬凤瑶揉着被撞得生痛的后脑勺,迷糊爬起,哀怨瞪着面前那莫名其妙动怒的男人控诉:“王爷,人家不过是太累了,所以才不小心在你身边睡着了,你用得着生这么大气摔我吗,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好不?”
    “你!”商熹夜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兀自强忍、强忍再强忍,羞恼至极,过了好一会儿才朝门外大吼:“进来!”
    看着怒气冲冲(仓皇)离去的商熹夜,姬凤瑶莫名其妙。
    窝草,这货是突然狂犬症发作了吧?
    不就是跟她又睡了一夜,又不是没睡过,至于整得像被她霸王硬上弓了么?
    就他这态度,他以后还想让她给他针灸、还想她救他的命?
    朝堂之上。
    商熹夜坐在轮椅上,位例文武百官之首。
    姬臣海和姬凤鸣大模式样地站在两侧四例百官之间的金銮殿上,对皇帝要给他们封官赐爵的提议未可置否。
    等皇帝长篇大论完,姬臣海才慢悠悠道:“皇上,臣与小儿就是山野匹夫,素日做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您要封我们官职也不是不行,就怕到时啥都不会做,净给您和诸位大人添堵。”
    “这……”皇帝噎住,不得不承认姬臣海说的是大实话。
    殿上诸位大臣也是交头接耳,显然谁都不想姬家父子被分到自己这一挂。
    “皇上”姬臣海扫了一圈诸大人,腆着脸道:“不如您就赏臣一个候爷做做,再给臣父子俩挂个虚职。如此您的恩典到了,咱们父子每天就上上朝,逗逗鸟,领份闲薪也不必想着回秃鹫寨,干劫富济贫那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