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千辛万苦,勉强将神魂从激荡的亲吻中解脱出来,看向翟天玉站着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空无一人,雪地上留下一排离去的脚印。
    她眼神一暗,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最终还是伤害他了吗?
    丁洛妙无奈地看着他,“你幼稚不幼稚,还是小孩子吗?”
    言语间隐藏着道不尽的宠溺,清亮的杏眸潋滟着星光,粉红娇俏的小脸,如雪中盛开的梅花,张长弓一时看得痴了。
    丁洛妙被他专注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如雪中红梅的肤色更添一份羞怯的粉色。
    “谁让你不让我对他动手了,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动嘴,也可以做一些粗俗的事情,恶心跑他。像他这种洁癖症患者,最怕的就是被弹鼻屎。”张长弓自作聪明道。
    “不过一面之缘,你怎么知道他有洁癖?”丁洛妙不敢相信他竟有这样的观察与认知能力。
    “拜托,就他金尊玉贵养大的,何曾像我们从小泥堆里长大,再加上选择学医的,大多都有这个毛病。”
    而且他妈也洁癖,养的儿子自然也逃不了这个定律。但张长弓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这个原因,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跟柳云梦有接触,这个世界原本比想象的要复杂肮脏,但让他为她守护一方净土就好,那些污秽不堪,就让他俩面对和处理好了。
    张长弓拉着她的手走出学校,看天色渐晚,将她带回自己所住的酒店,北京的冬天是刺骨的冷,酒店内温暖如春,丁洛妙脱掉羽绒服,站在窗前看外面飘洒的雪花,整个世界都被覆盖成了银白色。
    “你怎么来北京了,公司不忙吗?”丁洛妙担忧地问道。
    张长弓慵懒地躺在床上,“没办法,谁让李元斌那家伙不消停,我怕他来找你的麻烦,过来给你镇场子。”
    对于李元斌,丁洛妙倍感无奈和疲惫,“你说他都三十岁的人,做事连十岁的小孩都不如,他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张长弓看着丁洛妙心烦意乱的样子,眸光幽暗、阴晦不明,李元斌开始占用她太多的心思,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不能让他再这样肆意在丁洛妙面前蹦跶了。
    张长弓轻蔑地冷嗤一声,“看一个人的成熟度,不要看年龄,年龄大不代表心理就成熟,他就是混球一个,你能指望混球能多有格调和深度?”
    丁洛妙坐到他身边,赞同地点头,“也是,能指望混球有什么修养呢?不过……”丁洛妙沉默了一下,张长弓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丁洛妙抬眸,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继续道:“你镇场子的样子很帅,继续保持!”
    闻听此言,张长弓邪魅一笑,“我媳妇儿仰仗我的样子也很美,继续保持!”
    妈呀,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觉得他多有帅,多能耐,没想到如今他不过邪魅一笑,自己就被他邪魅的气质给迷晕了。
    明明那一笑只有两秒钟,她却感觉自己死了一个星期都没活过来。张长弓,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丁洛妙陷入痴迷的梦幻想象中,无法自拔,视线就像定格了一般,挪不开眼睛。
    张长弓就像一杯烈酒,猛一喝呛嗓子,烧脏腑,慢慢品尝,细细体味,却也别是一番风景人生。
    张长弓被她赤裸裸的眼光看得热血沸腾,身体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正在自己的世界里游荡的灵魂被他这么一压,受惊般地叫了起来,这叫声太欲了,张长弓有些受不住,哑声威胁道:“你闭嘴,再叫我可就……不气了!”
    他话音刚落,丁洛妙又是一声呻吟,张长弓瞬间低头便压向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外面冰天雪地,冷得刺骨,室内温暖如春,冒着粉红泡泡,反差是最好的衬托!
    翟天玉一个人坐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眼前霓虹的灯光刺眼夺目,可仍是晃不去他脑海中的那一幕场景:漫天白雪中,一对男女激情拥吻。
    洛洛,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洛洛,我承认没有把握好与别的女孩的距离,冷落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就这么狠心决绝不再给我机会了吗?
    身边有人来来去去,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是喝酒!
    李元斌坐在卡座里,冷冷地盯着借酒浇愁的家伙,原本还想找机会给他个教训,没想到这么快就恰到好处地遇上了。
    他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见翟天玉身子摇晃,醉眼朦胧,勾唇一笑,带着不怀好意的坏,手指一弹,一个白色药片落进了翟天玉的酒杯里,翟天玉这会儿正感觉脑袋重得有些抬不起来,抬手敲了敲头,丝毫没察觉他的酒杯被下了药,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
    见他完全没防备地喝下那杯酒,李元斌拿起吧台上的手机,翻出王语妍的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我在巴八乐酒吧,速来接我。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卡座,目色沉沉地看着翟天玉的背影,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见王语妍急冲冲地跑进来,不过视线一扫,就瞄到了目标人物。
    翟天玉似乎已经喝醉了,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
    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叫了几声他的名字,翟天玉丝毫没有反应。
    她拿起他的手机,帮他装进衣兜里,架起他东倒西歪地走了出去。
    李元斌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哼,整他就是这么简单。
    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有一个人将他下药的过程全拍了下来。
    王语妍把他带回学校附近的住所,细心地把他安置在床上,看着他的睡颜,收起了对她的漠然与抗拒,多情的桃花眼虽然闭着,但那挺翘的睫毛又黑又长,像是艺术家精心描绘的一般。
    看得她心脏扑通乱跳,越靠近他就越神魂颠倒,她发现自己已经中了这名叫翟天玉男子的毒,且已经浸入五脏六腑,无法治愈。
    正在她一根一根数着他的睫毛时,翟天玉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压抑的呻吟声也随即脱口而出,王语妍疑惑地打量他,见他双颊如火,一双桃花眼已经睁开,里面桃花泛滥,分明被情欲占据。
    他似乎有些反常,正待她想去仔细探查时,翟天玉用力一拉,将她拉上床,王语妍明显感觉到他全身如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