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对着十几二十倍的狼群,他还在英勇的对抗。
    野狼咬到了他,他也不喊疼。
    和那些娇滴滴的女精灵,完全不一样。
    艾博跟着斯巴达,一直向森林的远处走。
    冷清泉倒是幸运,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只外出觅食的野兽。
    他一直走,直到来到一条溪水边。
    踩着微凉的溪水,冷清泉缓缓坐下。
    艾博落在树上,暗道:原来是要洗澡。
    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思,他选择了一棵视野宽阔的大树。
    冷清泉坐在溪水中,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骨刀来。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神情麻木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他手持骨刀,在自己的手腕处轻轻一划。
    鲜血随即涌出,多漂亮的颜色啊。
    多活泼,带着跳跃的生命力。
    幽幽还活着,她过得很好。
    压在他心中多年的大石搬出,他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了。
    他整个人都是肮脏的,腐败的。
    他不能继续活着,他已经脏掉了。
    在他被羊头族长掳走,并有了那么一夜的时候。
    他就应该死掉,不能存活。
    可是那时,幽幽还没有找到,他要继续活。
    活着的代价,就是一次次的被带到羊头族长的石屋。
    他好累,不想再带着虚伪的面具。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忍受着雄性们的白眼。
    他不是不在意,只是假装不在意。
    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让这溪水洗涤他的身躯和灵魂。
    冷清泉割腕的动作被背部挡住,蹲在树上的艾博并没有看到。
    手腕垂放在溪水中,丝丝缕缕的鲜血随着溪水流淌。
    伤口割得并不深,他在接受血液流失的痛苦。
    这是他该接受的惩罚,让疼痛代替他的罪孽。
    艾博蹲在树上半天,并没有见到冷清泉有其他的动作。
    他有些狐疑,难道是睡着了吗?
    又等了大约五分钟,艾博从树上跳了下去。
    他缓步走向小溪边,甚至加重了步伐和身上的气息。
    以冷清泉的听力和嗅觉,是绝对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还没有动静?距离冷清泉还有十步,艾博皱了皱眉。
    他到底要不要去?该不该去?
    思索了三秒,艾博还是快步上前。
    有血腥的味道,虽然很淡但他还是嗅到了。
    “你在做什么?”
    一股怒气,从艾博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踏步走进溪水中,将冷清泉从水中拎了起来。
    没有了溪水冲挡,他很快就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
    一道鲜红色的伤口,赫然印在他白皙均匀的手腕处。
    那伤口张着一条小口,血液不停的往外流。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死。”
    艾博抓住冷清泉的手腕,死死地按住他的伤口。
    可是鲜血还在外流,根本止不住。
    一双透明的翅膀展开,艾博单手环着冷清泉的腰间。
    另一只手,还在给冷清泉按着伤口。
    身体腾空,两人向药族部落的方向飞去。
    黑狮族的巡逻雄性说,药族有一个白图族医,医术很好。
    艾博飞速的飞着,没有注意到冷清泉朦胧的睁着眼睛。
    但也只是一瞬,他就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