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弑鬼点点头,两人拿着自己的武器,便朝着莫城溪的包房走去。
    两身子一摇一摆,连指甲缝露出来的信息都是嚣张的。
    弑鬼一脚踹开房门,踢开莫城溪面前的桌子,“小子,无天灵石交出来。”
    “无天灵石,什么无天灵石?”莫城溪像个没事人一样端着茶,继续喝着茶。
    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比这恐怖的场景都看过,不过那恐怖都是自己造的。
    反而邱泥被吓到一边,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滚一边去,”弑鬼一脚将邱泥踹飞到门外,晕了过去,还鄙视地说了句“地瓜”。
    就算是这样,莫城溪还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莫大少,你现在可是个废人,确定要我们动手吗?”
    “试试。”
    狂妄的莫城溪那受得了这气,冷冷的回了句。
    毒翁听完,出口骂到“狂妄小儿。”
    他一个激灵,移形换影般来到莫城溪面前,提脚欲踹,莫城溪茶杯一扔,向后闪去,只见椅子被踢了个稀巴烂。
    弑鬼这时忽然释放灵气,满身黑紫,眼放红光,照着莫城溪就是一拳。
    那拳头传来巨大的弑气,速度很快,一个闪眼,莫城溪差点没避过。
    身子往后半倒,从自己的脸颊飞了出去。
    包房彻底变废,吓得众人往楼下躲去,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方玉衡与沈书阖也听到了动静,按沈书阖这爱凑热闹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
    “我去看看。”
    她抱着猫跑了出去,就看见两个黑不溜秋的大汗围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小白脸被打得很狼狈。
    “金字中级,”莫城溪念到。
    自己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才修到火字中级,况且对面有两个人,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莫城溪,”沈书阖出口喊到。
    莫城溪哪里想到她也在这,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你在这干什么,快走开。”
    “我来帮你。”
    话说完,方玉衡刚好就站在她的背后。
    亲耳听见自己的女人要帮另外一个男人,这不是逼自己杀人吗。
    他沿着沈书阖的眼光看去,又是那个小子,一个废材还敢来挖本王的墙角,找死。
    某人丢下猫,正好要跑过去,却被人往后拉了一步,“不准去。”
    沈书阖蔑着眉毛,眼里全是怒意,“我不去他会死的你快放开我。”
    “你很关心他?”方玉衡语气冰冷,脸色黑沉,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愤怒。
    沈书阖着急的看着莫城溪,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被人杀死了,若是这样,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啊。
    “六王爷,劝你不要多事,这是我们跟莫大少的事情,”毒翁威胁道。
    “我才没那个心思,你要杀要刮动手就是了。”
    毒翁笑道,“那最好了。”
    手中的轮月镰瞬间向莫城溪飞去,莫城溪被逼得跃起身子向外跃出,空中一百八十度侧身,躲过了轮月镰,却被轮月镰刀气所伤,在眉角留下了一道轻微的伤口。
    “小子,哪里跑。”
    弑鬼与毒翁两人飞了出来,站在莫城溪的一左一右。
    楼上的沈书阖被方玉衡拉得死死的,她着急的看着这千钧一发的场面。
    莫城溪心想,楼上哪位王爷巴不得我赶紧死掉,自不会因为阖儿出手帮我,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可是这两人对自己来说着实太强,一不小心就很可能做了个刀下鬼,虽然自己有火道防身,但是金字级的武器可以劈开一切防御,到底该如何是好?
    呼,毒翁的轮月镰又飞了过来,莫城溪两手变换姿势,在自己的周身下了道防御,本抵挡毒翁的就已够吃力,一侧的弑鬼还在此补上一刀,杀气澎来,莫城溪只得用另一只对弑鬼的攻击形成另一道防御。
    莫城溪那抵得住这样的攻击,那两人随便一加大灵力,就将莫城溪的防御破开,身子回旋,错开了两人的攻击,可是就算擦身而过,莫城溪也伤得不轻,连吐了好几口血。
    错开的攻击分别向弑鬼和毒翁击去,这两人是高手,自然是成功躲过。身后的大街硬生生被劈了一道裂缝。
    “小子,只要你把五天灵石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小命。”
    半躺在地上的莫城溪何其虚弱,连气都哭死喘不上来,“什么无天灵石,我不知道。”
    “还装蒜。”
    弑鬼提起马玉刀,劈向莫城溪的天灵盖,莫城溪闭上眼睛,也许命运如此。
    见莫城溪快要被劈成两半,方玉衡邪魅的一笑,心中瞬间爽快了许多。
    “不要,”沈书阖大喊。
    她一用力甩开方玉衡,颜色慌张,一跃而起,为莫城溪设置了一道防御,挡住了弑鬼的攻击。
    莫城溪睁开眼睛,满脸笑容,感激的看着她。
    “生不同时,死亦同穴,这话真不能乱说。”
    “你别贫嘴了,”沈书阖回了一句。
    掌跟相对,互旋平于胸前,变为掌心相对,一根手指不知在手心画了什么,然后双掌向前一推。
    “化龙掌。”
    这一掌气势如虹,满满意力,将弑鬼与毒翁打飞了三尺外,身子都起不来。
    “你竟然能掌中画符,武符合一。”
    修道虽分级相同,但是所习道法每个人又有所不同,有人练剑,有人画符,就像十八般武艺,各有各的法门,而沈书阖所施,就是两家法门合二为一。
    她扶起莫城溪,“我们走,这符文撑不了多久。”
    方玉衡一看,阖儿竟能两种功法同时运用,哪怕是自己也难以施展。可一见她扶起那小子,心里就十万个不爽。
    正巧这时,毒翁挣脱了禁制,站了起来。
    “虽然刚刚那一掌,你还加了符文,可惜你道法欠缺,也顶多给我们弄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本根。”
    沈书阖扶着莫城溪慢慢的跑着,房屋里的旁观者也只敢透过窗缝观看此情此景。
    “追命杀。”此句一出,弑鬼与毒翁并做一排,马玉刀与轮月镰互相挂钩,杀出一道又一道的刀气,可直可弯。
    见此,方玉衡急忙召出自己的锋跃剑,发出一道道剑气,与之相抵。
    跃在大街上,站于剑身后,挡住沈书阖和莫城溪。
    万剑归宗,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向那两兄弟飞去,弑鬼稍一迟钝些,便被幻剑所伤,喉咙喷血而亡。
    “弑鬼,”毒翁悲愤交加,失声大叫,恶狠狠的瞪了眼方玉衡,在万剑之中抱着弑鬼的尸体,纵身一跃而去。
    临走时留下一句“方玉衡,我一定要让你万劫不复。”
    方玉衡收回锋跃剑,淡淡一笑,“我,等着。”
    那二人在他身后,看着这挺峻的身姿,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得周围只感一片阴冷。
    “阖儿,跟本王回去。”
    这是命令,容不得质疑,无论什么方法,都不可以。
    沈书阖看看莫城溪,再看着方玉衡,“方玉衡。”
    话未说完,莫城溪就抢了过来,一脸的嬉皮笑脸。再怎么样,他一个男人,怎么让一个女人为难。
    “六王爷,刚才多谢出手相救。”
    他那嘴角的血丝是那么显眼,苍白的脸色也显出此时的他如何虚弱。
    “我出手,可不是为你。”
    莫城溪低头看看扶着自己的沈书阖,对着方玉衡道,“我自然知道那不是为我,而只是顺便,但是作为男人,是不是不应该为难一个女人呢。”
    “呵,”方玉衡嘴角弯月,眼里满是嘲弄,冷笑,“躲在女人背后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呵,可是六王爷却连和一个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公平竞争都不敢。”
    “阖儿是我的,不用争。”
    “她是人,又不是物件,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沈书阖夹在他们中间,听着这一来一往,愤懑起来,“够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说了算,不用你们在这瞎摆布。”
    说完看向门檐边的邱泥,“邱泥,扶着你家少爷。”
    邱泥踉跄的小跑过来,沈书阖未等他扶着莫城溪,就推开了莫城溪,生着闷气的转身离去。
    “丫头,你能不能轻点,我是重伤。”莫城溪在身后抗议到。
    远去的背影,牵扯方玉衡心中的痛,这痛有点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害怕跟之前一样,她也离自己远去。
    方玉衡想去拉住她,又不敢拉她,为何每一次都要让自己去面对这种场景。
    “阖儿,”他还是选择追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臂,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因为放手的结局他已经尝试过了一次。
    沈书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王爷,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这声王爷叫得生疏了许多,她高兴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的,那时候还觉得她有点放肆,现在想来,还是叫名字亲近得些。
    可惜不管自己内心如何想,如何生气,他的脸上还是一片冰冷,连带喊人的语气都听不出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