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奚珈没想到穆砚臻这么认真,又有些担心穆砚臻说出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的话,就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你说,于洁跟那些贵妇们是怎么说我的?”
    穆砚臻皱了皱眉毛:“那些闲言碎语我记不清了,反正都是胡说八道。”
    陆奚珈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看样子我的闲言碎语你也听了不少,但是一定不能告诉武念,不然那个八卦婆肯定传的人尽皆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奚珈又不在乎了,但只要她是高兴的,穆砚臻也就不追究了,他点点头:“我也不敢跟她说,太呱躁了,估计能被吵死。”
    见穆砚臻这样说武念,陆奚珈觉得很形象也很搞笑:“那你还有哥哥或者弟弟没有,看谁不顺眼,就把武念介绍给她吧。”
    给穆砚修吗?想到严肃古板的穆砚修和活泼跳脱的武念,穆砚臻不禁摇了摇头:“我估计他们两个能直接打起来。”
    想到那个情景,陆奚珈和穆砚臻相互对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非常不搭。
    穆砚臻见陆奚珈心情恢复了,就问道:“她找你什么事?”
    陆奚珈有些奇怪的摇摇头:“问我要韩煜父母的下落,竟然怀疑我把人藏了起来。还有让我去救陆玲珊。”
    “救陆玲珊?”穆砚臻奇怪的问道:“你又不是医生,怎么去救陆玲珊?”
    陆奚珈苦笑道:“她大概觉得我外公是个无所不能的神医,那些医书里面肯定藏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医术。”
    穆砚臻却笑不出来:“如果她以后再无理取闹,你直接告诉我,不用搭理这种人。”
    陆奚珈点点头,却不打算告诉穆砚臻,对付于洁这种人,只是搭理可是远远不够的,前辈子要不是她在背后指点操作,陆玲珊怎么可能步步为营把她逼到那个地步?
    穆砚臻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其实,韩煜的情况也非常不好。”
    韩煜父母的事情,穆砚臻不打算告诉陆奚珈了,免得她心里有负担。
    陆奚珈听了,有些无所谓说道:“韩煜和陆玲珊都已经与我无关,我不想听到这两个人的消息。”
    穆砚臻原本还担心她会因为韩煜的死而伤心难过,却没有料到她这么云淡风轻,心里卸下一块是石头的同时,又有些好奇。
    陆奚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嗯?”穆砚臻有些没反应过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我对陆玲珊,对韩煜,只要他们得罪过我,生死都与我无关呢。”陆奚珈貌似满不在乎,心底却有些紧张。
    穆砚臻摇摇头:“对你不好的人,确实没必要去关心他们。”
    “可是,也许我比你想象中更加冷酷无情呢,你不害怕吗?”重生之前的那些过往,陆奚珈不打算告诉穆砚臻,也许潜意识里,她很怕穆砚臻知道那样一个不堪的她,以及她心底的滔天恨意。
    穆砚臻反问到:“那你会对素不相识的人残酷冷血吗?”
    陆奚珈摇摇头:“当然不会!”
    “那就可以了。你怎么对陆玲珊和韩煜自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穆砚臻看着她的眼镜,一字一句认真的回复道。
    相信,这两个字说起来轻巧,但是此刻陆奚珈却毫不怀疑穆砚臻话语里的真诚,她不由得反问到:“那你为什么一会送我溜溜球,一会送我小浣熊?你这是在提醒我要像小时候一样单纯柔软吗?”
    穆砚臻没想到陆奚珈会误会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回想起小时候快乐的时光,还有,想起我……”并不擅长甜言蜜语的穆砚臻说道这里,顿时有些脸红。
    陆奚珈听了也有些不自然:“那么小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反正现在记得你,就可以了。”
    穆砚臻闻言很高兴:“嗯。反正等爷爷回来,我带你去见他。”
    陆奚珈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正在尴尬中,听到穆砚臻这样说,顿时愣了:“见你爷爷干什么?”
    穆砚臻看她难得迷茫的样子,顿时笑了:“还能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完,走到穆砚臻车边的两个人看见一只小狗趴在穆砚臻的车窗上,朝着穆砚臻和陆奚珈可怜兮兮的吐着舌头。
    陆奚珈惊喜的走了过去:“这是你们家的狗吗?好可爱,是萨摩耶吗?”白白软软的小狗,看起来就非常惹人怜爱。
    刚刚经过同年礼物的话题之后,穆砚臻迟疑了一下,正在犹豫要不要如实说,谁知道陆奚珈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我记得你们家小时候有一只萨摩耶,白色的,当时已经成年了,比我还高呢。”
    她竟然记得?但是,一直萨摩耶她能记得住,穆砚臻这么一个大活人她反而没印象,穆砚臻想到这里,竟然觉得有些忿忿不平。
    陆奚珈全心全意的逗弄着小狗,没有注意到穆砚臻脸上的不悦,她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带这只小狗过来干什么?”
    穆砚臻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带过来给你玩。”想到刚刚陆奚珈的话,穆砚臻就连忙补充道:“我是怕你一个人住着无聊,带过来给你做个伴。”
    谁知道陆奚珈根本没有多想,一个劲的逗着怀里的小狗:“真的吗?太可爱了,他有没有名字?”
    穆砚臻见她爱不释手的将小狗抱在怀里,顿时有些妒忌:“没有,就是叫小狗。”
    陆奚珈听了有些不满:“它这么可爱,怎么能没有名字?我看就叫它小宝?不对,还没看看宝宝是公还是母呢。”
    宝宝?穆砚臻觉得有些郁闷,黑着脸说:“母的。”他怎么可能再放一个雄性动物在陆奚珈身边,想都别想。
    陆奚珈闻言更高兴了:“母的,那就叫素素好了,素问的素,素素,你说好不好?”
    穆砚臻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看着陆奚珈全神贯注的逗着素素,他现在就有一种失宠的感觉。
    于洁却在不远处打量着她们两个人,见穆砚臻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对着陆奚珈那温柔宠溺的样子,跟对别人的冷若冰山完全不一样,她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穆砚臻这是情根深种的表现,觉得更加忿忿不平,陆奚珈有什么好,值得穆砚臻这样对待?
    她想起了陆奚珈死去的妈妈陶露,顿时觉得,果然狐媚是会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