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行之定定的看着她,坚定的摇头。“我怎么可能有喜欢的女孩子。”
    楚云悠悠的瞥了陈兵一眼,坐到对面凳子上。“真没有?”
    “没有!”他肯定的表示。
    十五六岁的心动的不是女孩,是女人。
    何况,那只是一段不太美好的糟糕黑历史,不提也罢。
    他可不能让云知道,不然她一定会笑话他。
    经陈兵这一打岔,倒是把墩有喜欢女孩子这件事给揭过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电风扇开着,屋里倒不是很热。
    楚云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的一只臂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行之,你说墩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她还在想着这件事,今晚的心情注定不会太平静。
    “他以前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从来不会隐瞒我。”
    墩太懂事也太听话了,听话到她都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陆行之伸手摸着她的发丝,轻轻的抚摸着,闻言下巴往下低。“墩长大了,再过几个月,他就有十五岁了。”
    十五岁的少年,已是个大人了。
    可以有自己的秘密,有不能和家人说的话。
    楚云睁着眼睛,闷闷的看着天花板。
    “十五岁的年纪不了,该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了。”说到这儿,他骤然的抱住她,把她往上一提,和自己平齐。“我记着你十五岁的时候,已追着我想跟我谈恋爱了呢?”
    他脸上浮起笑意,打趣的说道。
    楚云咳了一声,和他脸的距离很近,就几厘米的空隙。
    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呼出的气息双方都能感触到。
    “那是谁说的,我还,不能和我处对象的。”等她满了十六岁,却立刻把她给定了。
    陆行之笑,声音温润好听。
    “最后,我不是和你处对象了吗?”他回了句,倏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云,等你二十岁,我们结婚好不好。”
    楚云微微一怔。
    身上的人悬空着,双手杵在她的两侧。“我已把结婚的申请打好了,只要你愿意,我就送上去审批,等你到年龄,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他低下头,用鼻尖摩擦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子。
    有些微痒,楚云抬手挠了挠。
    二十岁,还有七个月。
    嫁给他,和他结婚,踏入婚宴的坟墓。
    她想这么早结婚吗?想这么早就成为他的妻子吗?
    她想嫁给他,不出意外,他就是她未来的丈夫,未来一辈子的依靠。
    可这么早结婚,她却没想过。
    她们如今恋爱也很好呀,心里有着对方,惦记着对方,成了夫妻,也一如现在吗?
    楚云翕动着唇,半响没说出一句应好的话。
    陆行之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没等到后他低下去,吻住她的唇。“没关系,你不想那么快结婚,我们便等你想结婚的时候在结婚。”
    他话是这么说着,楚云却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她的犹豫,让他生气了,是以,在他进去的时候,格外的用力。
    撞得她身体都跟着颤抖,又被他拉回来。
    楚云压抑着声音,抓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痕迹。
    不知是何时睡过去,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站在卫生间里看到脖子上的痕迹,楚云只想把那人暴打一顿。
    找了两件衣服穿上,都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她泄气的回到房间,站在床边。
    “怎么了?”陆行之翻转了个身,卷起薄薄的被褥,昂头问她。
    “你看你干的好事!”楚云指着脖子上的痕迹,气鼓鼓的瞪他。
    不是一道两道,是十几道,频繁的隔不了点距离就有一道痕迹,布满了她的脖子。
    陆行之目光暗哑的看着她白嫩脖子上的痕迹,然后伸出手拉过她,直起身子。
    “这是我爱你的证明!”他说着,在空白的地方重重的吸了一下。
    楚云吸了口气,被他吸允过的地方酥麻带着微疼,她拍开他的手。
    “我今天还怎么去上课!”
    这种热天,教室里没有风扇,穿厚了去教室里,不热死才怪。
    高领的衣服只有冬天的厚实衣服,根本不能穿,最后楚云只能穿上夏天的短袖衬衫和及膝的裙子,在脖子上围了块丝巾。
    陆行之去卫生间里洗漱,她拉开房门出去下楼。
    “三姐!”墩正在桌上摆放碗筷。
    “你怎么戴围巾?”陈兵坐在桌上,疑惑的望着她。
    楚云摸着脖子上的丝巾,尴尬的咳嗽了声坐过去。
    陈兵一直望着她,随着她的动作丝巾微微往上掀起一角,看到少许露出的痕迹。
    他目光一凝,瞬间明白她戴围巾的原因,他轻叹。
    吃完早餐,就该去学校了。
    夏天天亮的早,五点多的时候天就亮了。
    墩和陈兵都气的早,天刚亮就起来,还能做个早饭。
    早饭一般就是面和米线,今天却煮了桥稀饭,过年的时候三姐从家里带回来的荞面还没吃完,还能几顿。
    桌上摆放着他泡的泡菜酸汤,还有作料,想吃什么自己打蘸水。
    吃完才去上课,他们快出门时,陆行之才从楼上下来。
    “稀饭在这儿!”楚云连忙交代他桌上吃早饭,提着书包匆匆出门了。
    陈兵和楚云先走,墩距离学校近,就慢点出门。
    “姐夫,你一个人在家无不无聊!”墩查看着书包里的本子,笔记,问陆行之。
    “我等下也要出门。”军营里堆了一堆事情要做,腿伤害没恢复,不需要训练,但其他事物还需要处理。
    今天办了出院手续出院后,他就要正式回军营里上班了。
    只不过,强度没以前大,不用上前线,处理的都是后方的事情。
    墩哦了声,收拾好出门,和陆行之道再见。
    八点钟,不管大学还是学,几乎都上课了。
    大夏天,围着丝巾,楚云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不管是谁,见到她,都会往她的脖子上瞥,不认识的人只会好奇的瞥几眼,不会说什么,认识的人却总会跑来问她为什么戴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