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陆行之出现在家里频繁活动来往的那段时间,她智商痴傻,没有感觉到他的霸气和凌厉。
    所以才会在现在,轻松的喊陆。
    家里的其他人,可一直恭敬的喊陆将军,就连墩他们和他熟了,叫的也是哥哥。
    “什么?”二丫诧异的询问。
    “没有!”楚云连忙摇头表示没有。
    喊陆就陆吧!
    直到天黑,都没盼来陆行之。
    家里晚上吃了顿好吃的,墩和灰去山间水渠里抓了好些螃蟹和龙虾,坐了满满一盆。
    可因人太多的关系,一人也没分到两只。
    墩三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最大。
    二姐搓的荞疙瘩和玉米饭,在把土豆切成米粒大豆丁揉在一起蒸出来,配合着酸菜汤,加点炒蛋,好吃到不行。
    三人塞着比谁吃的多,一连吃了三大碗,被楚云给叫住。
    “再吃胃胀了!八分饱就行了。”她拍了三人的手一下,让三人停下。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哼了一声,却没在继续去添第四碗。
    “他们是不是吵架了?”等吃完饭,和二姐一起洗碗时,楚云声问二姐。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有不吵架的,就算在要好,也总会有摩擦。”二丫倒是很想得开,满脸不用在意的表情。
    她也就随意问一句,听到二姐这么说,便也不在意。
    已三年了,同生活在一个家里,灰和墩也吵过架陷入冷战,但最多冷战一天,第二天两人又和好了。
    想来他们三今天都闹矛盾了,等明天睡一觉,他们也就和好了。
    马上要开学了,墩他们作业也多,吃过饭就去写作业了。
    楚云跟着二姐洗完脸,也回了房间去看书学习。
    夜渐渐加深,变得寂静。
    楚云做了几时作业,感觉到困倦,打算睡觉。
    站到窗前伸了个懒腰,呼吸下新鲜空气回回脑子,看着天空。
    天还很冷,但夜空正好,天空中繁星闪烁,月光明媚,把大地照的一片明亮。
    倏然,她听到一丝动静,往前方看去。
    从前方的路上,开过来一辆车,车前的灯光闪烁。
    楚云心里一喜,想也不想的转身往楼下跑去。
    跑出门,站在门口没等一会儿,一辆军车停在家门口。
    他来了!
    距离十二点还差一个时。
    不用思考,不用猜想,她就知道,这车一定是他的。
    果然,车停后,陆行之从车上下来,灯光熄灭,只剩下月光,照的他们的模样清晰。
    “抱歉,我来晚了!”陆行之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柔声道歉。
    楚云摇头。“只要你能来,我就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他闻言,唇上勾起温柔的笑。
    “我会算命,算到你现在来!”楚云娇俏的道,伸手去拉过他的手。“就你一个来吗?”
    看到车上没其他人,她疑惑的问。
    王哥没跟着来?
    “就我一人!”陆行之回答。
    “我们回家!”知道就他一人,不用招待别人,楚云立刻拉着他回屋。
    却没拉动他。
    “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进去坐了。生日快乐!”他目光幽沉的看着她,俯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从包里掏出一个礼盒递出去。
    “这么忙吗?”楚
    云有些失望,转眼又提起了精神。
    早就坐好准备,他任务时不着家,她现在又不满什么!
    “谢谢!”她收下礼物,轻声道谢。
    陆行之应了声,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楚云目送着他走了几步,目光一寒。
    “等等!”她立刻追上去!
    “你受伤了?”
    “没有!”陆行之立刻回应没有,那速度,一丝思考都没有,让楚云更疑心。
    若是没有,怎么回答这么快,除非他早就想好答案。
    她立刻凑上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云!”陆行之暗哑着喊了她一声,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作。
    “没有受伤,为什么不给我看!”楚云沉着脸,面无表情。
    他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她是他的对象,是未来的妻子,他受伤了怎么能瞒着她,难道,他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陆行之瞧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云,我没事,只是一点伤,才不告诉你。”
    “伤!”楚云厉声瞪他。“若是伤,你今晚就会留下来为我庆生,陪我度过今晚。而不是把礼物送到,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就离开。”
    想到这儿,楚云眼里越发担忧。“伤的很重对不对!伤了哪儿?”
    “真没事!”陆行之叹气。“就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
    谁知道,她那么敏感,他一点破绽都没露,她就发现了。
    他都不知道,只在月光的作用下,连脸都看的不太清楚的情况下,她是怎么发现他受伤的。
    “这才几天时间,你就受伤了。”楚云慢慢垂下手,垂下头,神情不太妙。
    听着她的呢喃,陆行之心里一紧,拉着她回了屋。
    然后就去脱身上的衣服,边脱边焦急道。“真的不严重,就是被烫伤了一下。”
    不严重?!
    楚云看着他脱了衣服,裹满上半身的白色纱布。
    都敷的这么厚,面积这么宽,怎么会不严重。
    她的手轻轻覆盖上去,眼泪悄悄落下,满脸心疼。
    “怎么烫伤的?”
    “军营里士兵排雷,遇到了事故。”他平静的简单一句话带过。
    排雷?那就是炸伤了。
    楚云抿紧唇,拉着他上了屋。
    关上门,把门一锁,闪身进了空间。
    眼中场景一变,陆行之便知道这是在云的空间里。
    “行之,周医生已跟你上过药了是吧?”她问。
    他点头轻恩,已做过处理了。
    “那我们做下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她拉着他去照了片,骨头没伤到,内脏也没伤到。
    她松了口气,轻轻的为他解开绷带。
    不是她不相信周姐的技术,而是她不相信现在的药有这么先进。
    几十年后的药理比现在先进多了,烫伤膏也是。
    她把绷带解开,露出被炸的的皮开肉绽的伤口。
    伤口面积并不,有十多厘米宽。
    上面的皮已变熟,很多地方还起了血泡。
    “什么时候炸伤的?”她问!
    边问边拿过生理盐水清洗。
    “今天!”陆行之回答。
    今天?看着上面新鲜的痕迹,楚云的唇紧抿着,垂下眼皮。“刚处理好伤口,你就来我这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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