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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相很清楚自己没有双生兄弟,亦没人敢用易容术戏弄他。这其中必定有鬼!
    只是他反应虽然迅速,行动上却慢了。与他容貌相同的下属快若闪电,一把扼住他喉咙,随即泛白的粉末扑面而来。
    刺鼻的香气让秦翎墨脑袋发懵,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心知这大概是迷香,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尽管辖制在喉咙上的力道已经松开,也只能勉力支撑着才没有立马倒下。
    “秦大人,你还记得我吗?”下属边说边摘掉皂吏帽,慢悠悠地解开衣襟:“您贵人多忘事,想必早就忘得干净,还是提醒大人一下。长乐山,南宫。”
    “……你是那海蛇余孽?”就算此时思绪如沙堡般风化飘散,秦翎墨还是想起来了。
    他想起身,手脚颤抖不停,根本提不起力气。
    “我叫南宫桦,免得你死不瞑目。”那人说着已经将外衣全部脱掉,里面竟然是与秦翎墨一样的官服,丝毫不差。
    宰相大人此时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侧歪在桌案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拿过宰辅相印,在一公文上盖下红彤彤的印记。
    秦翎墨浑身冰凉,冷入骨髓。从见到有人假冒他开始,就已经非常明了最糟糕的可能。
    这不仅是要害他,是整个北唐都将陷入虎口之中。
    他勉力支撑起身子,伸手想夺回自己的相印。南宫桦根本没有躲,只冷笑两声,抓住秦翎墨的胳膊往身后猛地一拧。
    “唔!”
    脱臼的痛苦被闷在紧捂的掌中,秦翎墨额头顿时冷汗如雨,在痛与晕眩的双重作用下,他终于眼一闭,彻底昏厥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他迷蒙的视线先是看到灰黑色的顶棚。厚重的砖墙上垂下几条铁链,皆有两指粗。
    这地方他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来,曾经也不止一次地踏进来。
    章阁台的秘密监牢。
    这里的墙壁都是用特质的贝灰混合糯米汁,红土而砌。就是飓风摧残,烈火焚烧,也照样坚挺不催。隔音效果就是千人聚集吹拉弹唱,也休想透出去一丝声响。
    关押在这里就等于断绝了一切生路。能进到这的,出不了一时辰都会苦苦哀求。铁打的汉子也要折了双腿,跪求一死。
    秦翎墨躺在墙角旁,透骨的冷意自脚底攀爬上来。所有寒气都化作湿漉漉的霜雾顺着人骨头缝往里钻。
    他一哆嗦,慢慢撑起身体,酸涩无力像无形枷锁负载,不硬挺口气根本坚持不住。
    “宰相大人醒啦!”
    阴影里传来南宫桦的声音。片刻,与秦翎墨一般无二的人走出来,同样的相貌,同样的身姿,却有着妖冶邪魅的气息。
    “……你想报仇。”
    “是啊!你杀了我们一族,我当然要报仇。你好狠的心啊!”南宫桦走过来,眼中冷光闪烁,抬腿就猛踢向秦翎墨腹部。“我要让你,让那些与你有关的,你最看重的,统统都给我南宫家族陪葬!”
    这一脚没留余地,秦翎墨半趴在地上,拼命压抑袭来的钝痛。一声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