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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息之间,肖洛眼前只有红影迷离,笙歌燕舞。伴随着忽明忽暗的光斑闪烁,他坚守的神思已经溃不成兵。
    心中若是没有遐思,眼前又怎会有这般活色生香?
    肖洛就如同溺水之人偏偏镣铐加身,头顶就是一线光明却越挣扎越往下沉。耳边只有胡莹与莲溪的声音不断交织,逐渐重合成一体。
    “肖洛,来嘛,陪我去采果子好不好?”
    “可是师父布置的功课……”
    “天气这么好,不能辜负啊!再说了,你以后要继承宗门,不多点生**验怎么行呢?”
    “……你总是有理!”
    腼腆认真的少年假装无可奈何地放下书本,磨磨蹭蹭往外走时被明媚如春的少女拉着手奔出房间。
    耀目的阳光透过重重绿荫,洒了他们一身斑驳金芒。那纯粹静好的少年心就在这一去不返的时光里融合成执手相携的同心结。
    即便烧成灰,也烙印心间,沉疴难缠!
    肖洛浑身发热,之前压制的颤抖抽搐已经不可控,眼睛里布满血丝,犹如饥饿的野狼。他一把抓住眼前的人,近乎粗野地亲吻。
    说吻并不准确,那根本就是啃咬。像要将失去的全部以这原始的方式重新融进心中,填补那永远空缺的伤痕累累。
    所有的思考,所有的责任都统统在这迸发的激情与哀恸当中释放,毫无保留。
    猛然间,他推开搂在怀里的人,脚步一踉跄往后退,撞到了桌角。
    肖洛手撑着着桌沿,已经是汗流浃背。
    他面前的胡莹笑起来,风情万种:“你推得人家好痛!咬得人家也好痛,真是粗野啊~”
    “……住嘴!”
    “呀~让人家住嘴,是想你继续来弄痛人家吗?”
    面前女人巧笑嫣然皆是美丽动人,虽然与胡莹的模样没什么分别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在她的眼底,眉梢甚至勾起的娇笑中都藏着毒蛇般的恶意。
    肖洛抬头,眸光还不甚晴明,戾气渐生:“祭红,你身上的气息恶心到本座了。”
    “恶心你刚才还不是亲得投入?”随着几声冷讽的笑,胡莹的脸变作了祭红。去而复返还趁着肖洛药效发作勾引的正是她。“要说恶心,也该是我,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有如此饥色的一面,真是让我更另眼相看啊!”
    肖洛撑住桌子的手紧紧攥住,骨节发白。祭红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刀锋割开他的心,纵横交错的伤密密麻麻。这一切反复轮转,眼前已经不止是祭红,一张张面孔闪现,翘起冰冷弯刃般的笑。
    祭红还在斯条慢理地说:“要我说你也别难为自己,都两百多年了,再喜欢上什么人也常理之中的事。你还想为莲溪子守贞操啊?”
    她仰头一笑,声音陡然凄厉:“你也配!”
    刹间,肖洛只觉身陷冰窟,心里却恨火丛生。眼底一抹幽怨微闪,手中已经召出璇玑。
    与上次所见不同,璇玑通体火红,符节杖上的节旌如血飘荡。
    祭红一见此笑得更加欢畅:“你不过就是个失败品!你根本没资格成为宗主,这璇玑就是证明!”
    她的话语俨然是压垮肖洛神经的最后稻草。在最后一音落地,凌冽的煞气已经扑来。
    祭红深知肖洛的能耐,并不敢托大。她手持一把三棱锏,右手双指并拢往锏上一擦,口中默念咒语。
    殷红的光亮自指尖迸发,弥漫到整个锏身。她柳眉一竖,脚下一纵,挥锏撩向肖洛。她周身凝聚起淡淡红光,仿佛有火焰光华把他包裹,凛冽中透着丝邪美。
    肖洛脚步往旁一撤,身子一侧。他虽然被愤怒与幽怨占据意识,可还没傻到站着不动等着别人砍杀。
    一招抡空,令一攻势再起。
    肖洛根本不管璇玑红与不红,现在眼里,心里只有一件事。
    杀了她!杀了那些所有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