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
    不知火玄间再次找到一个死刑犯做祭品,这次运气不错,刚好有个中忍罪犯被核准了死刑,转生的精度应该会比上次高一点。
    中忍及以上的死刑犯很少见,尤其上忍。
    除非犯了天怒人怨的事,死刑和上忍级别的忍者基本没什么关系,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法律就是由上忍们制定的。
    还是上次的地方,不知火玄间完成了秽土转生的施术。
    祭品忍者的身体立时生出许多如枯纸的碎片,转眼就将之层层包裹,并凝聚出了新的形貌。
    一个身穿红色铠甲的长发男子出现在密室之中,头戴木叶护额,看相貌正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初代大人。”不知火玄间问候道。
    “你就是五代目吧。”千手柱间露出笑容,“果然是非常出色的忍者啊。”
    “您过奖了。”
    “什么过奖不过奖的,你说话怎么跟扉间似的。”千手柱间说道,“对了,纲手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是很喜欢赌博吗?”
    不知火玄间想了一下:“是……不过她已经很少输钱了。”
    千手柱间似乎有些震惊:“真的?”
    “纲手前辈现在的赌术很厉害,貌似前不久刚刚赢了一千万。”
    千手柱间啧啧称奇:“难以想象……她跟谁学的赌术,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
    两人随意地聊了片刻,不知火玄间很快就感受到,相比于沉着镇静的二代火影,初代火影十分开朗健谈,亦没有什么城府,和自来也的性格颇为相似。
    千手柱间问道:“据我所知,你在修炼上遇到了一些瓶颈?”
    “是。”不知火玄间点头,“我最近一直在钻研阴阳遁之秘,除此之外,数年前我还在湿骨林学习了仙术,只是……”
    “你在湿骨林学的仙术?”千手柱间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真巧啊,我也是!”
    “……”不知火玄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搭腔。
    千手柱间想了想,表情略微严肃了几分:“阴遁我不怎么了解,但阳遁和仙术方面,我还是有些心得的。嗯,你将你遇到的问题和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多谢初代大人。”
    不知火玄间随即就将自己近来的一些疑惑讲了出来,与千手柱间探讨。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作为曾经的忍界最强者,被称为“忍者之神”的男人,千手柱间的人生经验自然非同一般。
    两人一番谈笑风生,不知火玄间得到了不少启发,心中隐约有一些明悟。
    另外,虽然千手柱间以及千手扉间并没有透露任何有关另一个世界的信息,但不知火玄间还是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亡灵们所处的世界,并不是人们一般认识中的“地狱”或者“天堂”。
    非要说的话,那里也许更像是另一个人间。
    因为不论是千手扉间还是千手柱间,人格上都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变化,根本没有常人想象中的亡灵应该有的特质。
    末了,不知火玄间仿佛想起什么,说道:“初代大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关注一下宇智波斑的消息。”
    “斑?”千手柱间一愣。
    “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宇智波斑似乎并未身死并且正打算开启大战,不知是真是假。”不知火玄间模棱两可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千手柱间笑了笑,“而且就算斑真的还活着,也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啊。”
    “嗯……主要是以防万一。”
    “好吧,我会关注一下的。”千手柱间说了句。
    ……
    一年多之后,火之国662年。
    虽然在初代火影那里得到了一些启发,但不知火玄间还是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终于茅塞顿开,将仙术修炼到极致,成为万年罕见的完美仙人。
    成为完美仙人之后,不知火玄间对仙术查克拉的掌控和利用达到了新的层次,而且连最后的非人特征仙纹也隐去不见。
    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终身维持仙人模式。
    但他并不愿意,因为即使是完美仙人,依然有抑制欲望、削弱情绪的效果。
    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进入仙人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与自然融为一体,与自然合一,人性当然会被削弱。
    不知火玄间总觉得,过度使用仙人模式会让他变成一个无欲者——这在他看来是有些可怕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完美的仙人模式,为他带来了全新的力量层次与视野。阴阳遁随之突破,水到渠成。
    此时此刻,木叶村正上方的高空处,不知火玄间正立身空中,俯瞰下方大地。
    他悬浮在高空,既没有借助通灵兽或者超兽伪画,也没有查克拉化翼,而是凭虚而立,正略显陶醉地呼吸着几乎不存在的稀薄空气。
    如今的不知火玄间,已经达到了六道仙人的层次。
    这个层次意味着他终于超越了肉体凡胎的范畴,他不再需要食物、水和空气来维持生命,也不会再被一般的攻击伤害。
    他可以创造他已了解的一切物质,也可以创造他已了解的低级或高级的生命,他还可以创造求道玉——阴阳五行之力的终极产物。
    只要不知火玄间愿意,他随时可以脱离这颗星球,向无穷无尽的神秘的宇宙深空探索。
    “唉……”
    但沉默许久之后,他还是发出一声叹息,神色变得有些黯然。
    遗憾的是,他依旧要受到岁月的限制,而且他的寿命还并不算长,只有不到两百年,还不如妙木山的蛤蟆们。
    当然,对现在的不知火玄间来说,想永生并非没有办法。
    但办法多半比大蛇丸、角都之流高明不到哪去,只能算苟且续命,而非真正意义上的长生。
    这应该是绝大多数生命的先天局限,只要没有跳出这先天而有的框架,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长生不老。
    但不管怎么说,不知火玄间终于成为了六道仙人之后的最强者,就算大筒木辉夜现在就重现人间,他也完全可以斗上一斗。
    另外,现在也是时候再去整顿一下忍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