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戴奕终于是从游戏里过了劲头，才发现房间就剩嗨得忘了时间的三个人。
  “诶，走走和小维姐呢？”大q踢了踢戴奕的脚，“几点了？”
  “才八点啊！”戴奕指了指手机屏幕，“我媳妇儿呢？！”
  “走走也没见，”
  “看你倒是一点不在意。”走走靠在门口，看着戴奕，
  “介意什么？”戴奕扯了一旁的衣服穿上，“小维呢？”
  “楼下。”走走泄气的叹了一声，“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年龄大了头脑也不好使了。”
  “诶，小心我揍你！”戴奕走到走走旁边，压了压他的锅盖头，“没大没小，我还算你哥的。”
  “你拉倒！”
  “去楼下干嘛？”戴奕走着走着反头过来问走走，“洛哥还没回来？”
  “他两！”走走比了一个二，指了指地“都在楼下！”
  “哦！”戴奕看走走有点暴走的感觉，“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说完又继续往下走。
  “嘿，你那么激动干嘛？戴奕惹你了？”大q搂着走走的肩，“阴阳怪气的。”
  “晟，走了！”
  “是不是该上去了？”倪维小声地嘀咕，咬了咬手里的勺子。
  洛奇没注意听，“你大声点。”眼睛还是没离开手机屏幕。
  “我说是不是该上去了，我们下来挺久了。”该有半小时饿了。
  洛奇轻微点了点头，“等一会儿。”
  “哦！”倪维看了看剩下不多的水果，抽了一张纸擦擦嘴巴，其实大概也饱了三四成了。
  等洛奇打完了一局游戏，两人从店里出来了。
  走到门口有一个穿着灰太狼玩偶装的人递给洛奇一个气球，附带了一句，“帅哥，女朋友很漂亮哦！”
  听着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倪维僵了僵，还没反驳，就被拉到了一旁，
  “这是我女朋友！”戴奕恰好从楼道另一边走过来，就听到了一句女朋友，二话不说就把倪维扯过来了，恩！就算是兄弟，这种口头上的便宜也不允许有。
  本来只是一句简单的祝福语，倪维看不到那人的脸，但是觉得这女孩肯定很尴尬。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帅哥，那这个气球给你！”慌乱的扯过洛奇没捏紧的气球，又递给了戴奕。
  “哼！”戴奕接过气球还附带一声。
  “帅哥，这个给你啊！”又递给了洛奇一个。几个人站在这里有点吸睛，倪维扯了扯戴奕，“好了，那是人家没注意，就随口一说，你那么小孩子气干嘛！”
  戴奕看倪维努了努嘴，把气球递给她，“口头上也不行，你是我的！”说完还抱了抱倪维的腰，很有宣示主权的意思。
  洛奇到没有太大反应把气球给了一个路过的小朋友，面无表情的上了电梯。
  “那，那咱们就上去了吧，菜都上号了”大q尴尬的挠了挠头，本来愉快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洛奇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局面很是难为情。
  “走走走，上去了！”戴奕倒是没觉得多尴尬，大摇大摆的搂着倪维也上了电梯。
  走走盯着倪维，视线就没移开过，把倪维盯得发毛，有意面过去的时候又觉得视线是错开的，审时适度也确实是自己到处跑搞成这样，站在走走旁边都觉得有点难为情。
  好在气氛在吃饭的时候回转了，戴奕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进餐厅就搂着洛奇的肩，有说有笑，洛奇还很少见的和他多说了好几句话。
  “真是小孩子！”倪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真的是小孩子那样吵了架一会儿又玩在一起了，只有自己在这里尴尬的要死。想了想，又朝走走那里望了望，对方只是低着头走路，没有什么异样，就好像刚才是倪维自己感觉错了一样。
  定下的包间是在最里面，进去就看见摆了一大桌的菜。
  “你们点了那么多？”倪维面向戴奕，应该是戴奕点的，看到白色瓷汤盆里的甲鱼一目了然。
  “吃的完，这不是这么多的人啊！”戴奕边说边拆好碗筷放到倪维前面。
  “无端撒狗粮！”大q坐在你为旁边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心里狗血了一番。
  “诶！你吃的狗粮多了去了，也不差我这一波！”戴奕笑着把盛了汤的碗递给倪维，“甲鱼汤！你最喜欢的！”还想在倪维的脸上摸一把，被倪维反手打开了，“你正经点！”
  “嘿嘿！来，q给你鸡腿。”戴奕又一筷子夹起一块金黄色的鸡腿要往大q碗里送。
  “别！我可不吃你夹的，你给小维姐吧！”
  说完附送一个白眼。
  “不要，我还不给呢，我自己吃。”倪维不爱吃油炸的东西，戴奕才不会夹给她。
  “洛哥，不吃吗？”走走靠过来，看洛奇碗里什么都没有，
  洛奇摇摇头，低着头在捣鼓手机。
  “你和倪维两个……”走走伏在洛奇耳边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询问。
  “没什么。”洛奇看了看走走，“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前女友。”
  走走坐直，没再问什么。
  当初走走的女朋友和走走也是轰轰烈烈，招摇过市，谁知道那女人居然看上了洛奇，还胆子挺大的往洛奇水里下药，亏得教练在监控里看到，洛奇那天也没回俱乐部，不然出点什么事情还真是让人难以启齿。事后，那女人也没见多亏心的样子，走走果断地提了分手。后来，洛奇知道以后没说什么，事情传开了还有许多人在背后对走走指指点点，好在洛奇重情义，把那些人的嘴都封了个遍。走走也看出来这兄弟情比起这爱情要靠谱得多，两人也没出现什么隔阂，只是走走这敏感度可以说已经不下于女人了，看见倪维和洛奇稍微走近一点就有点神经性过敏，特别是刚刚那一幕，不问出来有憋得慌，就怕出点什么事，让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既然洛奇都这样说了。不信也得姑且相信，而且那两个都快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至于……两个好像是还是青梅竹马来着。
  倪维看着自己盘子里越堆越高的菜，脸终于抑制不住的拉了拉戴奕。
  “怎么吃得完。”
  “你吃嘛，吃不完我再吃啊，这个，他家排骨做的真不错。”
  倪维也是习惯了戴奕的吃饭风格，不管怎么劝都不听，可是现在那么多人，看着真是觉得非常不自然，猛然抬头发现洛奇的视线就定格在自己脸上，
  “我这是又吃脸上了？”倪维用手擦了擦嘴，心里犯嘀咕了。
  好了，看见那人扯着嘴角笑了笑，知道自己被耍了，有点不自然的咬了一嘴戴奕刚夹过来的排骨，又死死地咬了咬筷头。这些小动作洛奇看的一清二楚。这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可以咬筷子玩……
  “诶，哥！待会儿我不回去了啊。”戴奕扯了扯卫衣帽，白皙的肌肤被热汤熏得有点红晕。
  洛奇只是看了戴奕一眼，就低下了头，“你自己和教练说。”
  “小气，我和他说肯定被骂！”
  “这马上比赛了，你这想要腻歪多久就多久，不差这一会儿啊！”大q打趣道，一双挑花眼微眯着，眼神里有点猥琐的意味。
  “都是成年人，瞎激动什么。”戴奕对待这些事情上，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毫不避讳，倪维在旁边尴尬到要死，偏偏这人还在这里炫耀。
  “你好好吃饭不行吗？”饭都堵不了你的嘴。
  戴奕笑嘻嘻地看着倪维，想要靠近一点被倪维一筷子打开了。
  “我说，吃饭。”
  戴奕也不闹了，乖乖低头吃饭，平日里在俱乐部吃饭都闹腾好一会儿的人这会儿居然都安安静静的。
  中途洛奇似乎是有事，先回了俱乐部，到是帮戴奕请了假。
  吃饱了出来，倪维看戴奕差不多要一个的挂在自己上了，“你倒是有别人一般稳重就好了。”瞅了瞅旁边的几人都没注意，狠劲儿地掐了一把戴奕的腰。
  “哇！疼，媳妇儿你要谋杀亲夫啊！”戴奕有点夸张的叫了叫，前面几个人成功的向后望了过来。
  “听到没有？”倪维凶了凶，“叫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这在外面呢。”
  “就一气球，你犯得着和别人眼睛对眼睛，眉毛对眉毛的吗？”想起这事儿也是难为情。
  “我就开个玩笑啊，再说了，洛哥人那么好，又不会在意的。”戴奕还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
  “是是是，他什么都好，他在你心里是个宝贝。”倪维指了指前面的几个人，“你不是还要练图吗？不回去行吗？”俱乐部两个人住也不会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要住酒店。
  “我都对着手机一天了，就一晚上不回去，不算过分啊。”戴奕睁大眼睛，水灵灵的。
  这人真是有够可耻的，多半是精虫上脑了。
  “你正经一点。”倪维伸手盖住了戴奕的脸，非常无奈。
  “我哪里不正经了。”戴奕理了理倪维被风吹乱的头发。
  “你是不是经常叫人家请假了然后跑出来玩？”倪维装了装样子。
  “怎么可能！”戴奕瞪大了眼睛，“你不在我出来干嘛？”说完还小媳妇儿样的靠在倪维身上，“我可不是那种人，我第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滚！”倪维扯了一把戴奕的头发，把他拖开了一点。
  “别啊！”戴奕有死皮赖脸的贴了上去，“我不说了！”
  倪维不说话，瞥了他一眼。
  到了俱乐部楼下，戴奕说拿东西，拿了钥匙叫倪维去地下车库取车，就跟着上去了。
  车库人很少，保安的灯打的很亮。循着车牌号一排的找过去，才来到侧边一排车前面，一辆车车灯就突的亮了起来，倪维吓了一跳。
  “戴奕车在后面！”洛奇开了车门走出来，
  倪维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洛奇？你怎么在这？”
  “我说，他车在后面。”洛奇歪了歪脖子，倪维这时候才注意到，洛奇只穿了一件短袖，光裸的手臂上缠着绷带。
  “你这是怎么了？”倪维走上前一点，抬手按了按缠着绷带的地方。
  “.…..”洛奇没说话，就看着倪维有点复杂的眼神，“别自行脑补！”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倪维抬起头和洛奇对视，“怎么都没听你说啊？看着还挺严重。”
  “前几天弄得，没什么大事儿。车钥匙。”
  “？？”看着眼前摊开的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洛奇懒得废话，回车里拿了衣服穿上，锁了门，带着倪维来到一辆淡蓝色跑车前，“我送你出去。”
  倪维才反应过来，把钥匙给了洛奇，末了又不自觉的看了看被外套遮住了的手臂，“你的手真没事儿？”纱布缠的那么紧。
  “走不走！”不走就在这站着。
  “你回来什么事儿啊？”
  “教练拿了东西要签字。”洛奇想了想，
  “戴奕最近状态不稳定，这次比赛他可能会被换成替补。”偏了偏头，见倪维很认真的看着前面。
  “他没和我提。”倪维敷衍的接了一句
  “他没提，现在我提了。”洛奇递出卡给保安，“戴奕的车。”保安知会的放了行。
  “你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这样吗？最近游戏上的评分下降了很多。”顿了顿
  “问题在你身上。”说的有点直接，但也确实是这样。
  倪维缩了缩脖子，不想回答。
  “如果他还想继续打比赛，”洛奇叹了叹气，
  “这样的状态会被提前退役。”
  洛奇看倪维没半分在意的样子，“你难道不在意？”
  “他们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就算想要一辈子耗在游戏上，他爸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提前退役也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毕竟那么多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洛奇要再说什么就显得多管闲事了，安静地把车开到了俱乐部门口，
  “路上小心！”这是两人最后说的话。
  当晚倪维被戴奕折腾的够呛，等隐约想起洛奇的话时，戴奕已经睡着了，大半夜的也不适合谈话，还是等有时间的时候。不想吵醒他就为了这些问题，而且现在去谈这些他应该会很敏感。
  戴奕陪着倪维又逛了半天，颇为无奈的被教练骂回去练游戏了。倪维在戴奕宿舍呆着也不想去哪，一呆就是一下午，等戴奕回来的时候倪维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
  “小维，小维，醒醒。”戴奕拍了拍倪维的背，睡得那么香。
  “恩？”倪维睡眼朦胧看着眼前的人，“你好了？”
  “还没，不过你还没吃饭呢！”戴奕把倪维扶了起来，“我先带你下去吃饭。”
  “哦！”
  倪维知道戴亦时间不多，晕了晕才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头发随意的抓了抓就被戴奕拉着走了。
  时间不多，戴奕就把倪维带到了公司下的一家小店，大多数时间，练图练得紧了，几个人的夜宵都是在这解决的。
  倪维塞了一块土豆进嘴了，没有情绪的咬了咬，“小奕，”欲言又止，明明很不想在结婚前谈这件事的，而且他还要比赛的，这会儿在脑子里不停打转，还在想着要不要问出来。
  戴奕嗯了一声，等着她说。
  “你是不是最近不舒服？”
  戴奕没吭声的喝了好几口汤。这件事情一直是一个疤，揭开就会疼。
  “你比赛完，和我去复查好嘛？”倪维又试探性的问了问，见他脸色沉了下去，忙解释。“只是复查，不会有事的，就算是为了我们以后，不是吗？”
  戴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又舀了一碗汤放在倪维前面。
  看他很隐忍的表情，捏了捏他的脸继续吃饭。
  比赛前一天晚上，倪维和戴奕住在宿舍，没再出去，第二天要提前进场，倪维不想戴奕再折腾，冷着脸拒绝了戴奕蠢蠢欲动的欲望，“你要好好休息。”
  戴奕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还是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况且这是宿舍。”被听到什么就大发了。
  “这隔音效果很好的。”戴奕又拉了拉倪维的手，血气方刚本就容易动欲，倪维没来之前还可以忍耐着，整天泡在游戏里，但现在人都在眼前，却不能做。
  “就一晚上，你快睡了。”倪维哄小孩似的。
  戴奕有点不受控制的勒了勒倪维的腰，才老实的躺下。
  什么都不想，睡觉。
  第二天，戴奕要提前进场就和倪维分开了，被教练带到观众席前面的时候，一个小女生递了卡，应该是刚才直接跟着进来忘记拿给自己了。
  洛奇说戴奕可能被替补，当看到上场的是大q和洛奇时，还是有点不淡定的喝了好几口水。
  虽然听洛奇语气这场比赛是铁定会赢的，但倪维这个不懂的人还是有点紧张，看着洛奇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发现这个时候游戏也不是平时那样只供人娱乐的，这比赛看着和小型演唱会现场也差不多。和对面选手一比较起来，洛奇看着就出众很多，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人会提前退役。
  倪维和教练也算是混了个脸熟，有点试探性的问了问，“教练，洛奇有输过比赛吗？”
  教练笑了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没输过，才练习的时候不也是菜鸟一个。”
  “那为什么会那么早就要退役了啊？”
  教练抓了抓头发，“我也想不通啊，可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什么。”
  也是，选手自己的的意愿，就算是教练也不能强求啊，
  洛奇不愧是洛奇，就算倪维看不懂游戏，从后面粉丝传来的叫声和屏幕上滚动的比分也能知道这威慑力绝对是惊人的。
  打了两轮，对方教练举了排，中场休息。
  洛奇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朝下台望了望，立马有尖锐的声音擦过倪维的耳朵。
  “洛奇看我看我！”……
  看来电竞选手的人气也不会低。
  洛奇也只是目光扫了扫，很快就又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机。
  差不多二十分钟，比赛又继续了，对方换了选手，倪维看着大q和洛奇说了什么，就站起身来拍了拍洛奇的肩，下场了。
  看来也要换人啊，戴奕替补吧？
  但等到走走上场的时候，倪维皱了皱眉，“教练，这是最后一场？”
  “恩！”
  不是说戴奕替补吗？
  “戴奕说手感不好，换了走走！”
  失望有一点，更多的是担心吧，本来也不该提的。
  倪维心里有事，多半注意力都不在比赛上，中途洛奇往这边看了她好几眼，也没注意，到比赛结束了，比分也没看就奔向后台了。
  前面声音太大，主持人在采访洛奇，仍旧是铺天盖地的夸赞，耳尖听到主持人隐隐提起了戴奕为什么不上场，被洛奇把话题扯开了。
  后台没见人，就只有一个化妆师在玩手机，问了问才知道，队员都上台了。倪维又折回去观众席，看见洛奇面无表情的举着奖杯，戴奕站在后面，也没什么表情，很少见他这样，让人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想得入了神，后面一个粉丝，抬了一大块牌子，上面写着，小奕奕，要给你生小猴子！可能是太激动了，那女粉丝牌子都没举稳狠狠地朝倪维这里偏了过来。
  倪维没注意，被猛地推了一下。
  台上声响太大，没多少人注意这边。倪维被推翻还连带着从阶梯上滚了下去。
  一骨碌的就下来了。用倪维自己的话说就是这样，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戴奕已经从台上冲下来了，那粉丝也吓了不轻赶忙跑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牌子太大了我没看见你！”看样子也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倪维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事。
  “没事儿吧？”戴奕两只手都扶着倪维，看着着急上火了，“你都不看人的吗？那么大的牌子，砸你身上你试试。”
  戴奕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火气更是上了头，把那小女孩吓了个杵在那。
  “我真没事儿。”倪维用手推了推他，“那么多人看着呢！”
  戴奕不听，“你都不会道歉的？”
  其实别人说了。
  “我……”女孩子吓得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没见过男神那么凶的，心理落差太大。
  “戴奕！”洛奇也来到边上，“算了！人没事儿！”毕竟也算是公众人物，戴奕这个样子给俱乐部带来影响会很大。
  “那要等到有事儿了，才算事儿吗？”戴奕反过来对着洛奇也是怒斥。
  “那也该等比赛结束，这么多人你要把俱乐部的脸往哪里搁？”洛奇也算是知道看出戴奕情绪不对，对他这样的态度没有多少惊讶。
  “小奕，我真没事儿，你别这样。”倪维一直揪着戴奕的袖子，怕他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儿。
  最后洛奇把戴奕带回了台上，再三确定了倪维没什么事儿，戴奕狠狠地瞪了那女孩一眼，那眼神…….
  “他有时候有点冲动！”倪维不会安慰人，也毕竟不是故意的，戴奕那样太难为别人了。
  那女孩的朋友把牌子抱着站在旁边，小声地安慰着，看倪维的眼神带了几分敌意。倪维本来也不算和善的脸，这会儿看着更加让人生畏，本来安慰的话听着就有点变味。
  “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戴奕的铁粉，看见戴奕有点激动而已，没必要这样凶吧！”
  倪维算不上大度的人，脚踝被撞了还隐隐作痛，这会儿就有人兴师问罪的语气。
  “那还想着我道歉不成？你朋友惹得事情，我没有追究，是我太大度对吧？”
  倪维眯着眼睛，看着那人。
  “什么态度啊，未婚妻了不起啊，我们走。”被倪维的话堵了堵，不想再纠缠。
  “你是什么态度？”
  听到这话，很反感的感觉，本就是对方的错，还这样指桑骂槐的，看样子还是女友粉了。
  “我什么态度了，本来就不应该这样子啊，有这样的电竞选手吗，对着粉丝就这么凶的吗？”那人手指尖指了指倪维，却突的被一股大力往后拽了一下。
  戴奕脖子上挂着奖牌，很耀眼，此刻脸上却是阴翳一片。倪维很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你指什么指？”戴奕声音冰冷。
  身旁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本来该散去的很多观众慢慢的往这边靠了。戴奕本就显眼，这种情况下，更是让人想不看见都难。
  “就你这样的还电竞选手呢，动手拽人啊还？你拽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