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卢夏田就起身吃了早餐,早早的来到工地干活。
    他先是走到小河边,看了看昨晚被自己砸得稀巴烂的电鱼机,然后又看了看池塘里安然无恙的小鱼。
    晨辉洒落池塘,池塘倒映着周围的青山绿树,本来是特美好的一幅画卷,可卢夏田就是觉得心里特怄火。
    虽然昨晚大牛让他先忍耐着,可他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自己这么忍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是为了给老天爷一个机会,让老天爷来帮他惩治恶人?
    可是,他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相信老天爷会帮他惩治黄伍德呢?
    如果老天爷真要帮他的话,那昨晚就该让黄伍德暴毙才对。
    想着这些,卢夏田是越想就越火大。
    握草!
    卢夏田把手中的香烟使劲掷在地上,用鞋底狠狠碾了碾,然后抡起铁锹,往黄伍德家里走去。
    黄伍德昨晚惊恐逃到家里之后,就一直战战兢兢的。
    虽然他无恶不作,胆大如牛,可杀人不是小事,一旦罪名落实,那是要抵命的。
    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两个女儿的本事大,人脉广,即使他真的杀了人,估计也不用抵命,顶多是打打官司,赔点钱什么的。
    更何况,那个卢夏田无儿无女,无父无母,杀了他,跟杀死一只鸡鸭鱼鹅有什么区别?
    反正这世上,就没有钱摆平不了的事。
    想着这些,黄伍德心里的恐惧就消退了大半,整个人也都精神了许多。
    清早,他起床比往常要早些。
    刚刚洗好脸刷好牙,还没吃早餐,就听到院子的铁门传来一声哐当巨响。
    他赶紧跑出去一看,居然是卢夏田?
    见鬼了?
    卢夏田一脚踹开原本上着锁的铁门。
    这让他自己也大吃一惊。
    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前别说是一脚踹开铁门了,估计开个锁都要费点时间力气。
    现在,他居然一脚就踹开了黄伍德家的铁门?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
    他看到了黄伍德站在距离他只有十来米远的地方。
    黄伍德见了他,显然是又惊又怕,分不清他是人是鬼,整个人都呆呆的立在了原地,双脚像灌满了铅水似的,动弹不得。
    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卢夏田不由分说,挥舞着铁锹,冲黄伍德身上打去。
    他虽然愤怒异常,但是还残留着一丝理智,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所以,这铁锹只是落在了黄伍德身上,没有直接敲他脑壳上。
    不然的话,估计黄伍德的脑壳受了这一铁锹,得要脑浆四溢。
    可是,这一铁锹打在身上,那也是超级可怕的。
    黄伍德感觉自己肩膀碎了似的,传来剧烈的疼痛。
    疼痛使人清醒。
    他怒目看着卢夏田,见卢夏田的第二记铁锹又要落下,就赶紧往旁边躲去。
    一边躲,还一边叫骂道“卢夏田,你t疯了吗?居然敢对我动手?”
    卢夏田一边追着黄伍德打,一边回道“对,我t就是疯了。疯子杀人是不用偿命的。黄伍德,你个王八蛋,我让你电我,我让你牛。”
    铁锹啪啪啪的对着弓背逃跑的黄伍德一顿猛敲。
    卢夏田昨晚吃了注入过神力的络石藤汁液之后,气力大增。
    这一顿铁锹打得黄伍德眼花缭乱,五脏俱损。
    赵新秀先是藏在厨房里给大女儿的相好——派出所所长打电话报了警,然后才从厨房里跑出来。
    她一把抱住卢夏田,说道“卢夏田,你干嘛?快把铁锹放下。杀人是要偿命的。”
    卢夏田抓着赵新秀的手臂,使劲一甩,就将赵新秀甩到了倒地的铁门上。
    他鄙夷的看着赵新秀,冷哼道“杀人偿命?那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昨晚做了什么?要不是老天爷可怜我,我这条命就被你老公夺去了。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杀人偿命?”
    旁边的几户人家听到吵闹声,纷纷走到自家楼顶上,居高临下的观看赵新秀家院子里的情况。
    来帮忙,是不可能的。
    坏事做多了,报应不爽,这事旁人最好少掺和。
    黄伍德虽挨了几下铁锹,可身子骨还硬气得很,口气也丝毫不服软。
    他威胁道“卢夏田,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等我两个女儿回来,你就死定了。”
    卢夏田一听这话,怒火烧得更旺。
    他看了看锋利的铁锹,知道这货能要了人的命,就从旁边的角落里拿起一根手指大小的竹枝。
    竹枝可是个好东西,用来抽人是最好的。不仅疼,而且不致命,打起来最得心应手了。
    他握着竹枝,逼近躲在墙角下的黄伍德,使劲挥动竹枝。
    噼啪噼啪噼啪。
    竹枝抽打在黄伍德身上,就跟放鞭炮似的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黄伍德一边用手遮挡脑袋,一边哭骂“卢夏田,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现在,他也只能骂骂。
    他根本不是卢夏田的对手。尽管他挣扎了几次爬起身,可双腿还没站直,就又被卢夏田一脚踹倒在地上。
    他不停的翻滚着身子,用手臂遮挡不断落下的竹枝,嘴里不停的哀嚎,叫骂。
    赵新秀摔倒在铁门上,身子骨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才爬起身来。
    她几乎是跪在了卢夏田面前,抱着卢夏田的脚,哭道“你放了老伍吧,别打了,夏田,都是老伍的错,你放了他,你再这么打下去,他会吃不消的。”
    卢夏田一脚踩在赵新秀脸上,狠狠一踹,把赵新秀又踹出了几米外。
    “放了他?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有没有放过别人?”卢夏田一边用竹枝抽打着黄伍德的身子,一边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你妈生你养你,就是个错误,把你生下来,没教你好好做人,更是垃圾。”
    噼啪噼啪。
    竹枝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清脆之声,伴随着赵新秀跟黄伍德的哭喊声,在这院子里硬生生合奏成了一曲锄奸交响乐。
    这一幕幕,看得旁边的几户人家几乎要拍手叫好。
    赵新秀的嘴巴平时最贱,各种造谣生事,大家都没少被她陷害。
    黄伍德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在村子里无恶不作。
    现在看到卢夏田狠狠的教训着这两口子,大家心里的恶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错了,我们错了。”赵新秀哭着求道,“夏田,你快住手,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