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高朗穿着居家服站在门口。
    严幼林靠在窗户边,微笑着回头,长发披散在肩颈,眉眼温柔。他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居家服的领口开着,露出分明的锁骨和一点点光滑的皮肤肌肉。
    “刚才我睡得很好。”严幼林伸了一个懒腰,睡裙是吊带的,裙摆短,“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深度睡眠,所有的疲惫全部没有了。”
    “那很好。”高朗扫过她全身,暂且忍耐,“出来吃饭。”
    严幼林微笑着,回想坐标说过的话,如果以男人的视线而论,她的身体比灵魂有趣多了。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各种肉食和水果,香气勾引着她的馋虫。几乎是迫不及待,她坐上去,刀叉筷子并用,狼吞虎咽,现在她完全理解了以前的高朗,高体力消耗之后的饥饿,真是没办法抵挡。
    高朗看着她,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将一杯果汁推过去,她抓起来,仰头一口喝干。
    唇角和唇边沾染了橘黄色的果汁,她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
    高朗眼睛眯了眯,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一圈。
    严幼林感觉痒,放下杯子,缩着身体躲避,“别这样——”
    “怎样?”高朗一把将她搂过来,“别怎样?”
    她面色酡红,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了身体不好的借口,且自己内心的深处也消除彼此的芥蒂,但她还是新手,忍不住会有羞怯。高朗拉着她起身,双手一搂,将她公主抱起,她将双臂环上去。
    高朗得知了她的默许,哈哈地笑起来,胸腔发出沉沉的共鸣,“亲爱的幼林,你真是把我折腾惨了。”
    严幼林不解地看着他,双目明亮水润。
    他不回答,冲回卧室,将她按在床边。
    “你——”
    高朗密密地亲着她,“从秘境里出来,我脑子里的想的都是这个事。彩桉的热毒让我的身体沸腾,没有女人身体阴性能量的中和,我一直在痛苦。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进通道门太冲动了,坏了我的好事。虽然我很感动,但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
    “彩桉的毒素?”严幼林才不做任何承诺呢。
    “对。”他凑过去,接触到她柔嫩的皮肤,深吸一口气。严幼林从没有这样清晰地感觉过他,小小地叫了一声。
    他一笑,双手抱起她。
    “彩桉吸收了火山的热能,散发的气味可以激发携带者的身体潜能。但相应的毒素需要中和——”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她的脸在灯下变得鲜润起来,“像这样的方法,知道了吗?”
    严幼林双手抓着床单,原来如此,原来那些女人果然是——。
    她闭上眼睛,慢慢感受这个男人。
    “高朗——”她轻呼。
    “嗯?”他回应一声,带着一些嘶哑和急切。
    “亲亲我。”她道。
    他浅浅地笑一声,俯身,单手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咬住她的唇舌。他整个人,将她钉在自己的身体上,刻印自己的记录,永世不得更改。
    次日,她翻身正对他,手落在他的脸上,略过高耸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抵达他柔软的嘴唇。手指探入他的口唇,他微微张嘴,亲亲她。
    他张开眼睛,双目摄神,“睡不着?”
    “醒了?”
    “太兴奋了。”她掌心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胡茬子,“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你还是你,只不过是精神上发生了进化。”
    严幼林第一次听见他说进化这个词,微笑着,缩进他的怀里,手戳在他的胸膛上。
    “还想要?”他眯眼,声音迷糊,但充满了期待。
    “不,我现在全身在痛。”严幼林拒绝了他的邀请。
    高朗有些遗憾,他非常喜欢她柔韧有力的身体,“明天休息,可以睡懒觉。”
    严幼林眯眼回味了一会儿,道,“你怎么不问我?”
    “什么?”
    “梁晓晨的系统被我取出来的事情。”她单手撑头看着他,“还有帮李辰东搞定吴昊天。”
    “你想说嘛?”
    “你想听吗?你想听我就说。”高朗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小丫头,不吃亏的性格。”
    “我从小就这样,要不是这个性格,一个人熬不下来。”
    “我知道。”高朗彻彻底底查过她的资料,自然知道她单独一个人活的这几年有多艰苦。从高中退学进技校学习,学了技术后用家里最后的钱买大车开始营运。搞运输的最艰苦,竞争激烈,她一个小女娃子娇娇弱弱的,开始根本没人给她做生意。她拼着不挣钱干了几单赔本的生意,硬是从那些讲不通道理的老司机手里抢了一点小客户过来。承受那些人的污蔑和调戏,拿着钢钎和匕首跑长途,靠的是血汗一点点把自己的小生意做起来。
    高朗对人不怎么热情,但尊敬努力和拼命的人。
    “那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呀。”严幼林有点怀念地调出视界,看着挂在金色按钮旁边的五张闪烁的图景,“我好像真的有灵魂,灵魂还能脱出我的身体。那个时候,我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和我肉眼看到的不一样。”
    “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高朗侧头,在她头顶亲了一口。
    “高朗,我看见你的破军了。”
    “你一直都看见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