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摆了摆手,问出了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她儿子,究竟是谁的种?”
    华枭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微一愣,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眉宇间的神色变化,可,半响后依旧没能看明白他的心思。
    也对,这男人要是有意隐藏自己,旁人又如何能够窥探?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亦或是,不可说?”
    华枭微微垂眸,既然他有此一问,想必是查探不出小少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那小子背地里做了手脚,蒙蔽了他的视线。
    多年的守护与庇佑,终究是没有白费,他不但得到了浅的回眸,还得到了小少的支持,既然她们母子两如今都离不开他,他自然是要争取一番的,明知这番作为不道德,不君子,可,在心仪多年的女人面前,他唯有对不住兄弟了。
    多年的陪伴,他跟浅已然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若他真的为了兄弟之情放手的话,对她何尝又不是一种伤害?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寻个机会将小少的身世告诉她,去与留,端看她的抉择了。
    正好她这两天动用了暗门的情报组织调查当年怀孕之事,想必也是对此有了怀疑,他若从中周旋一下,将真相摊在她面前,选择与否,便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他就不信十八年的陪伴与守护,还抵不过她与占冽相识的那两三年。
    “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既然你问出了这个问题,想必也做过一系列的验证,小少不是我的儿子,跟你貌似也没什么关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深究呢?这终归是她心底一段难言的过往,孩子是谁的,重要么?”
    “哈哈!”烈朗声大笑,目光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华枭,你最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我之所以成全你们,是因为她漂泊多年的心终于有了归处,我不忍搅乱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这也算是我爱她护她一场的情分,若他日让我得知什么惊天隐情,咱们兄弟以后……没以后。”
    话落,他踱步朝大殿门口走去。
    华枭眯了眯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失神,他隐瞒小少的身世,其一,是因为放不下那个女子,其二,是因为这个兄弟背后有足以威胁到浅生命的势力。
    依着他对他的了解,若让他知道小少是他的亲骨肉,他势必会不管不顾的将时浅扣在身边,那无疑是给她下了一道催命符,将她彻底推上风口浪尖。
    十多年前的那场暗害几乎要了她一条命,十多年后若是让那些人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还能牵动烈的情感,想必那些人会再次痛下杀手,虽然她现在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但,有些人还是不招惹为好。
    烈走出烈焰堂之后,直径朝鳄鱼潭而去,许是魅接受惩罚的消息在分部传开了,所以一路上碰到了许多赶往鳄鱼潭的杀手,他们也好奇一个女人如何能单挑鳄鱼群。
    这些年,被扔进那里面的人可不少,千人中难活一个,几乎都成了那些鳄鱼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