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过往,何止在他心头留下了致命伤,同样也让他们夫妻失去了最重视的儿子。
    自从冽儿回来之后,他就从未叫过他们夫妻‘爹地妈咪’,每次见面,都是‘占先生傅女士’的叫,明明是至亲,可,仅仅一个称呼,便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骆姬儿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抿唇道“伯母,冽他天生就是上位者,注定要站在高处俯瞰众生,当年之事虽然灰暗,但也磨砺了他的性情,将他打造得无欲则刚,您如今唯一要做的,便是清除他身边所有能够影响他情绪的女人,莫要让他这些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了。”
    傅仪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冽儿他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成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任何一个女人毁了他,哪怕是曾经搁在他心上的那个时家女也不行。”
    骆姬儿勾唇浅笑,借刀杀人这一招果然有用,既解决了面前的绊脚石,又能成功脱身。
    ……
    书房内,占冽倚靠在门框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正坐在沙发上品茶的父亲,挑眉问“不知占先生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占逸天轻抿了一口清茶,抬眸望向他,冷声道“时家女德行有亏,不在占氏主母人选的考虑范围之内,你最好谨言慎行,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格?”占冽唇角的弧度越发浓郁了,只不过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幽暗深邃的瞳孔里,目光犀利如冰刃,“占先生认为我会做什么出格之事呢?颠鸾倒凤?亦或是珠胎……”
    “闭嘴!”占逸天猛的将手里的茶盏掷了出去,接着,偌大的书房内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瓷杯碎裂成片。
    “据我所知,那女人在国外生了一个私生子,若是你的种,领回来认祖归宗也就罢了,可,我逼问过老吴,他说那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不是占家的种,就不能带回来败占氏的门风,我给你两天时间,将那女人送出宁市,否则,休怪我下手狠厉。”
    占冽微微敛眸,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再抬头时,他唇角换上了一抹邪气的笑意,“老头子似乎不这么想,他仍旧热衷于将那小丫头塞给我,借用他的一句话,‘这世上除了司老头的外孙女,谁也配不上我孙儿’,占先生如果不满的话,大可以去你老子跟前叫板,我区区一个小辈,迎合了你势必会得罪老爷子,这浑水,我就不淌了,若没其他事情的话,先走一步了,占先生最近火气似乎有些旺盛了,怎么,后宫里那么多女人都没法替你泄火么,要不要我再替你找几个风情万种的……”
    “滚!”
    占冽耸了耸肩,转身离开,父既不能慈,子又何须孝?
    刚走到楼梯口,他渐渐缓慢了步子,眯眼望着面前娇柔的女人,蹙眉问“有事?”
    骆姬儿温雅一笑,目光流转间顾盼嫣然,“冽,你有些浮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