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康熙得了桑梓的信件,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操办了,而他本人则轻装简从,带着身边的人微服私访去了。
    等他来到街道上,看到地上堆放着的大堆的冰雹,心里面就开始沉重了起来,唯一比较幸运的,估计就是这些天没有再下雪了,可地上融化的冰雹水,已经将整个地面泥泞的一片狼藉。
    康熙看着地面半晌,才跟在路人的脚步,慢慢的踩着地上的大石块,从旁边跟着过去了,等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鞋面上溅上了不上的泥水。
    “这里的府衙,怎么不派人把地面上清理一下,这样的街道,百姓如何能够行走?”康熙万分嫌弃地上堆满水坑的道路,他现在可以想象,自己的宜妃要是看到这样的地面,肯定连一步都不愿意走。
    身边跟随着的常宁,不爽的翻了一个白眼,本着不与康熙这个白痴说话的原则,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暖炉,这可是宜妃的弟弟送给纳兰性德的东西,后来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打劫过来了。
    “这里冰雹覆盖足有四尺厚,等到府衙派遣人清理的时候,地上已经冻结了大量的冰层,后来为了赈济当地的百姓,府衙也就停止了清理的事宜。”这是事实,这次冰雹覆盖面积实在是太广了,就算那些府衙派人清理,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个时候,过来一辆马车,车轮子快速的行驶着,渐起无数的水花,好死不死的正好溅到康熙的身上,顿时,康熙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常宁看到马车行驶过来的时候,直接拉了身边的梁九功,给自己当了挡箭牌。可康熙和福全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最前面的康熙,腰部以下的地方,全部都被地上的泥水溅湿了了,看到康熙的狼狈样子,常宁不厚道的笑了。
    康熙气的冒火,目光扫了一眼笑着的常宁,威胁的瞪了他一眼,就看着的梁九功“梁九功,给爷拦住前面的马车,要是让它跑了,爷唯你们是问。”
    梁九功听到这句话,慌忙的指了两个侍从,快速的让他们追赶马车了,而他则掏出手中的手帕,弯下身子,赶紧的为康熙擦拭着。
    看到梁九功身上的泥水,常宁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刚才拉梁九功当挡箭牌,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自己可不就和他一个样了吗?
    这样想着,常宁就更开心了,直接伸出胳膊揽上康熙的肩膀,笑着“三哥,你这次好不容易出门一次,正好体会一下百姓的艰辛。”那意思就是在说,你整日的呆在皇宫里面,如今出了宫门,自然该好好的体会一下百姓的生活,嗯,体会一下被泥水溅的感觉。
    康熙看着常宁幸灾乐祸的样子,冷冷哼了一声,抬步向着前面走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溅自己一身泥水。
    常宁看着已经朝前走去的康熙,脸上的笑容笑的更加开心了,纳兰性德看着常宁脸上的笑容,微微的低了一下头,就跟上康熙的脚步。倒是福全看着自己的五弟,无奈的摇了摇头。
    常宁收敛了脸上的情绪,轻轻的绕了一下手中的暖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露出标准的执夸子弟笑容,眼角一眯,就向着前面走去,俨然就是他一贯的招牌笑容。
    “哎呦,这位就是马车的主人?”
    常宁把玩着手中的暖炉,看着诸人的面前,多了一对侍从,忍不住的调笑了一句。
    “本小姐正是马车的主人,难道你也是看上本小姐的容貌了,想当本小姐的上门女婿?”穿着一身旗装的女子,看到常宁的容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个高兴的笑容,心里想着,这几个人的容貌都很出众,简直是上天送来的夫君人选。
    常宁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他的皇上三哥,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目光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常宁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原来你是想让眼前的几个人当你上门夫婿啊!”常宁指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眼前变色的几个人问道。
    众人被他那么一说,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康熙明显是气的脸色发黑,福全和纳兰性德,明显是强忍着怒意,窘的脸色发红。剩下的梁九功和两个侍从,常宁直接就把他们忽略了。
    “是啊!他们几个长得都不错,本小姐打算让他们给本小姐当上门女婿,要是你能说服他们,本小姐会赏你一百两银子。”女子继续大言不惭的看着常宁,一脸高兴的说着。
    “放肆,我们爷是什么身份,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也敢肖想咱家爷,真是不知所谓!”梁九功气的脸色发青,要不是自己的主子不宜泄漏身份,他早就让人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抓起来了,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是让他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在梁九功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别,而且,她这次的得罪的可是自己身份尊贵的主子,还有裕亲王和纳兰公子,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捏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女人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份不一般,可她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自然也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如今被一个侍从呵斥,她如何能愿意,当下怒目看着梁九功“本小姐乃是陆知府的嫡亲女儿,能够看上你们公子是他的福气,你一个小小的侍从,要是再敢乱说话,本小姐就把你发买到青楼楚馆。”
    梁九功听到这句话,气的全身发颤,要不是康熙阻止,他一定会让她好看。旁边的福全和纳兰性德等人,听到这句话,脸色也开始阴沉起来了。
    原本常宁只是想着站在一边看笑话的,可听着这个女人,居然敢拿着他父亲的名讳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想说一句胆大,目光看着那个得意洋洋的女人,常宁的嘴角勾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知所谓的女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皇兄的面,威胁他倚重的大内总管,发买到青楼楚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都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老子,才能教养出这么奇葩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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