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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诞下的是一位公主,心里虽然有些失望,可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她心里的那点失望也淡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忽然长大了一样,周身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翠竹轩东殿
    一身旗装女子,有些呆愣的坐在床榻上,眼里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原本丰盈的身体,现在也消瘦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我见犹怜,可身边除了几个侍女,就没有一个外人了。
    “本宫可怜的四阿哥,要不是额娘身份低下,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抱给别人抚养?”说着,女子的脸上有了一些表情,只是,那种隐忍的伤痛,更让人难受。
    身边的侍女们听到后,都忍不住落下了泪,她们知道自己主子的苦,可她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的照顾好自己的主子,希望她能早点得到皇上的亲睐,也好在宫里好好的活下去。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乌雅氏,以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儿子,会被佟妃抱走抚养,可是,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坚强。
    她是个女人,一个孩子的亲额娘,可她就那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佟妃身边的嬷嬷抱走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的身份低下,根本就没有资格抚养自己的阿哥,再说,她当初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会被佟妃抱走抚养的。
    “主子,要不然,咱们就去求求郭娘娘,要是她肯帮忙,娘娘或许就能见到四阿哥了。”
    一个侍女建议的看着乌雅氏说。
    听到这句话,乌雅氏微微的看向那个侍女,只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郭娘娘现在刚生下五阿哥,连月子都没有出,若是本宫现在去求她,很可能会招到郭娘娘的忌讳。”
    身边的那个侍女,自然知道主子说的是对的,可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心下有些愧疚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众人也知道自己的主子说的是对的,先不说,郭娘娘现在根本就不宜见人,就是她的身体好好的,也不一定会帮着自己主子的忙。
    看到她们的额样子,乌雅氏勉强着笑了一下说“你们也不要多想了,本宫从侍寝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生下的阿哥,要交给佟妃娘娘抚养,只是,每次听到四阿哥宣御医的事情,本宫就心里难受。”
    “那是本宫怀胎十个月出生的阿哥,本宫从来没有尽到一个做额娘的责任,就让人把他抱走了,是本宫对不起他!”说着,乌雅氏就忍不住的又落下了泪,让人看着都感觉到心疼。
    时间缓缓的流淌着,四阿哥被诊断出,得了低烧症,御医开了几副药就控制住了。剩下钮钴禄皇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她高烧不止,尽管御医开了无数的汤药,始终没有办法控制住她的病情。
    五阿哥三天的时候,太皇太后就把这件事交给皇太后主持,一来是想让她和郭络罗家的人打好关系,希望皇上能让皇太后抚养郭贵人生下的五阿哥。二来钮钴禄皇后现在高烧不止,除了她这个皇太后,还真没有别的合适的人了。
    如月听到身边的嬷嬷说起五阿哥的洗三的事情,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自己的姐姐没有出面,而主持五阿哥洗三的反而是皇太后?
    经过询问,她才知道自己的姐姐居然病了,这让她着急的不行,慌忙的让身边的嬷嬷去看自己姐姐的病情去了。
    而躺在床上的钮钴禄氏,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精神气了,尽管汤药依然吃着,可她的身体,依然是没有一点起色,她甚至有预感,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嬷嬷,本宫的身子可能快不行了。”
    钮钴禄氏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嬷嬷说道。
    “不会的,娘娘一定会好起来的。”身边的嬷嬷听到钮钴禄氏的话,吓得差一点就落下泪,那双手都因为惊吓,有些颤抖了。
    钮钴禄氏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从小就陪在自己的身边的教养摸摸,她的心里也很难受,只是,她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妹妹着想,当下“嬷嬷,你从小就在本宫的身边,照顾着本宫的衣食住行,在本宫的心里,你就相当于本宫的额娘。”说着,她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娘娘……。”嬷嬷小声的喊了一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了,眼里的泪水也慢慢的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主子说的都是真心话,可是,想到自己主子的身体,她就难过极了。
    “嬷嬷,本宫知道你的心里难过,可本宫的时间不多了。”说着,她就难受的喘了一口粗气,抬头看着身边的嬷嬷说“你去准备一下笔墨纸砚,本宫能为如月做的就剩这一点了,希望我钮钴禄家族,能够继续维持往日的繁荣。”
    听到这句话,嬷嬷的心里很难受,可她又拒绝不了自己主子的要求,只能点了点头,就从书房把一用物品拿了过来。
    钮钴禄氏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起来,只是,这种飘飘忽忽的感觉,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轻轻的捏住毛笔,在墨汁里蘸了几下,这才缓缓的在一张宣纸上书写着,一张写着名单,一张写着嘱咐的话,等写完了,这才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时候,身边的嬷嬷从旁边拿出一个信封,她就趁着嬷嬷举过来的蜡烛,吃力的将这封信封好,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就倒在嬷嬷的身上,在嬷嬷的伺候下,她又重新躺在床上。
    “嬷嬷,这封信,就拜托你转交给如月了,到时候,还请嬷嬷能帮我多照拂她一点。”说着,钮钴禄氏就把手中的信封,交到嬷嬷的手里,眼角也落下了一颗泪珠。
    嬷嬷接住手中的信封,轻轻的用帕子擦了一下眼角了泪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才看着钮钴禄氏保证说“娘娘放心,只要奴才在一天,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二小姐的。”
    得到这个保证,钮钴禄氏欣慰的笑了,这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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