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暖开门进屋之后,站定在房门背后,并没有走进去。
    “小忆,我能进来吗?”虽然她已经进来了,但是起码的尊重是需要的。
    更何况小忆现在处于伤心状态,万一不想见她呢?
    虽然她觉得这个概率很小。
    施忆坐在床头边的地毯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埋入其中。
    肩膀微微抽动,显然在哭泣。
    忽的听到屋内不属于她的声音,施忆困惑的抬头看向门口。
    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一看就哭了很长时间。
    温安暖瞧得,心都要疼死了。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疾步走过去,抱住她。
    “我的乖小忆,看看我对你多好,刚飞了一个十二小时的长途,一下飞机我就立马来看你。来,给我一个么么哒,安慰一下。”
    说着,她就嘟起红唇,朝着施忆白皙的小脸而去。
    施忆知道她喜欢闹腾,平日里她也会陪着一起闹腾。
    只是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
    “暖暖,我没爸爸了。”
    施忆哀叹的口气,瞬间让温安暖停止闹腾的动作。
    她伸出双手,抱住施忆。
    “小忆,你还有我们。”
    瞬间,施忆觉得有股酸涩冲上鼻子,差点感动的落泪。
    有暖暖这样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哪辈子修的福分。
    温安暖抱了她一会儿,怕她难受,松开她。
    “小忆,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不希望你一直这么低迷,肯定是想你振作起来,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你要乖,热爱自己,热爱生活,这样你爸爸在天之灵,才会欣慰。”
    别看温安暖平时玩玩闹闹,她走南闯北多少年,明白很多大道理,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
    只是,她更喜欢嬉闹的生活方式,那样才不会很累。
    施忆在温安暖接连一个小时的安慰下,心里好了不少。
    果然人伤心难过的时候,是需要人开导。
    “暖暖,谢谢你。”施忆心情舒畅很多。
    温安暖见她释怀了不少,总算是不负众望,长长松口气。
    “施大小姐,你要是想感谢我,就陪我吃点东西。我一下飞机接到权哥的电话,就赶过……”
    温安暖自觉说过话,立马停顿住,小心翼翼的察看施忆的脸色。
    其实不用温安暖说,也猜想的到,肯定是霍权煜叫她来的。
    只是没想到暖暖饭都没吃赶来,而且还陪自己坐在地上,安慰她一个多小时。
    心里顿时无比的愧疚。
    “抱歉暖暖,我不知道你没吃饭。我不想出房门,你让何叔把食物送进来,我们去阳台吃。”她开口道。
    温安暖闻言,喜上眉梢。
    总算是吃东西了,也算是不负权哥所托。
    “行行行,我立马去叫佣人把晚餐送进来。”
    温安暖急忙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
    像是想到什么,她停顿住,转头看她。
    施忆见她停下,愣了一下“怎么了?”
    温安暖踌躇的拧了拧眉,还是说了“其实你有多久没吃东西,权哥也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你要不要劝权哥去吃点东西啊?”
    施忆脸色瞬间僵硬住,心里异常的沉闷。
    他也陪着她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吗?
    想到他这段时间的陪伴和付出,施忆于心不忍。
    动了动干涸的唇瓣,最后还是开口了“你帮我转告他,让他也去吃点。”
    温安暖闻言,脸上绽放出笑容。
    看来小忆并不是真对权哥无情!
    瞧瞧,这不就心软了。
    “好嘞!”
    她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嘴里吧啦的哼着一首歌。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总是独自一人流泪到天亮,我无怨无悔爱着那个人……”
    坐在地上的施忆“……”
    明明歌词是你总是心太软,而不是我。
    想到这儿,施忆停顿住,也意识过来,最近她好像对霍权煜,心软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征兆!
    温安暖哼着歌,打开房门,看到霍权煜在外面,下意识的打了声招呼“权哥。”
    屋内,施忆听到这声称呼,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转头看向门口。
    男人站在门外,一双黑眸灼灼的盯着她,施忆心头猛然跳动了一下。
    还好此刻房门关上,隔绝了两人,不然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温安暖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不关门冷,就随手关上房门,转身对霍权煜说道“权哥,小忆愿意吃饭了,只不过是想在屋里的阳台上吃。”
    霍权煜听说她愿意吃饭,心里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愉悦。
    在屋里阳台上吃,她是不愿意出来见他吗?
    看着他脸色阴郁,温安暖知道他是不高兴,又接着说“小忆让我带话给你,也叫你去吃饭。”
    霍权煜黯淡无光的眸底,瞬间亮堂起来。
    “她真这么样说?”他还是无法相信她会说出关心他的话。
    虽然只是提醒他吃饭,谈不上关心。
    可他就是好高兴。
    温安暖看着他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无限感慨。
    什么时候见过权哥如此过?
    她真信何叔的话了,权哥是真的爱惨了小忆。
    ……
    温安暖出去传话回来,陪着施忆说会儿话,何叔就亲自端了饭菜进来。
    在阳台的茶几上摆好饭菜,何叔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靠坐在懒人椅子里的施忆。
    “何叔,你有话就说。”一旁正在摆放碗筷的温安暖看不惯了,开口说道。
    施忆闻言,这才把看向夜空的视线,转回何叔身上。
    “何叔,你还有事?”她开口问道。
    何叔见施忆都开口了,挠了挠头,道“施小姐,上将的手已经两天没有上过药了。如果可以,您可不可以给上将上一下药?”
    他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施忆蹙眉,脸色都变了。
    温安暖瞧着她变脸,心里咯噔一声,糟糕了,惹小忆不高兴了?
    “何叔,你给小忆说这些干什么?没看着人家在守丧期吗,忙得很,权哥手受伤了,不是有你们佣人吗?你给权哥随便包扎下救行了。反正权哥又死不了人。”
    温安暖一番话虽然在谴责何叔不应该给施忆说这些,但字里行间,却是把霍权煜说的特别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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