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靖王

  “母亲!你看,我就说顾诚玉长得好吧?”
  顾诚玉闻言就想扶额,这货又开始不着调了。接下来田氏的话与朱奎的如出一辙,顾诚玉只得又将朱庞狠夸了一遍,惹得田氏笑容更甚,看样子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母亲的心里,自家的儿子纵使有太多的缺点,那还是自家的儿子好,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很明显,顾诚玉的识趣让田氏十分开怀,比之前更热情了。
  这让顾诚玉不由得想起了他娘,有一年多没看见爹娘了,这会儿看着田氏和朱庞的互动,挑起了他心中的思念之情。
  顾诚玉想了想,等这次殿试过后,他一定要接他爹娘上京住一段日子。
  一辆马车驶进了东城的一座宅院,车里坐着的人正是陆琛。
  “陆少爷,可有好几日不曾见您了!”小澄子从正屋出来,见了陆琛,还有些意外。
  陆琛看了眼他端着的托盘,皱了皱眉头,上头的药碗还冒着热气,那黑乎乎的汤药似是丝毫未动。
  小澄子见陆琛看向他手中的汤药,叹了口气,这可愁死他了。靖王又不肯吃药,这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
  “还请陆少爷替奴才好好劝劝主子吧!您说的话,主子还是愿意听的。”小澄子将希望放在了陆琛身上,往常陆琛劝了,四皇子拗不过,还是会将药喝了的。
  “给我吧!”陆琛闻言,将托盘从小澄子手中拿了过来,大步迈进了正屋。
  进了正屋,陆琛也没看见人,他又迈步向里间走去。一进里间,就看见一袭青衣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的男子。
  这是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面如冠玉,俊眉修眼,只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骨看着就很瘦弱,这就是四皇子了。
  不过,早在二年前他加了冠,就应该称为靖王了。
  靖王还以为是小澄子又折了回来,他连书都没放下,就不耐烦的说:“小澄子,你别再来烦本王了,那药本王是不会喝的。”
  “不喝药,病怎么会好?”陆琛打量了眼屋子,靖王喜欢清静,经常一个人待着,有时身边除了小澄子,旁边服侍的人都被他了出去。
  靖王听出是陆琛的声音,这才将书放下,笑着看向陆琛。
  “你怎么来了?小澄子也不知通报一声。”靖王从贵妃榻上下来,准备叫下人上茶。
  陆琛连忙摆手,“快别忙活了,将药喝了吧!再不喝就凉了。”
  将药碗放在桌上,对着靖王劝道。
  “总喝又有什么用?还是好不了,这些药就是些滋补的,与本王的病并无裨益。”靖王神色黯然,走至桌前,到底还是将那药喝了。
  他若是不喝,陆琛就会一直纠缠,还不如痛快地喝了。
  陆琛对靖王府极为熟悉,两人也算是莫逆之交,并不拘泥于世俗之礼。因此陆琛在靖王面前,十分随意。
  “我看那药还是有些效果的,你最近的气色好似好了些,还是要坚持服药,莫将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靖王放下碗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道:“还不是老样子?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几日没来了!”
  陆琛并没有发现靖王的动作,他在靖王之前躺着的贵妃椅上坐下。
  “也没忙什么,对了,昨儿去了天香阁,竟然在那儿碰上了一个人,你肯定猜不着。”陆琛见靖王的情绪低落,就卖起了关子,故作神秘起来。
  四皇子笑了笑,“昨儿是天香楼的文会,肯定是人满为患,才子佳人自是不必说。要猜那人是谁,该不会是顾诚玉吧?”
  虽然话语中有些不确定,可是瞧那表情却像是笃定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陆琛作为一见顾诚玉就觉得他和靖王是同一种人,靖王就是被身子拖累了,又没得力的外家,不然这京城怎么可能还有大皇子他们的立足之地?
  天妒英才,靖王这样的人中龙凤,就连苍天也忍不住嫉妒吧?
  “可不就是那顾诚玉吗?与你猜得八九不离十,是个稳重之人,学识自不必说,看他为人处世,绝非等闲之辈。”陆琛一说起顾诚玉,脸上的玩世不恭收了起来,心中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看来你对他的印象很好?拿来吧!”靖王将手掌摊开,朝着陆琛晃了晃。
  陆琛无语了,好似什么都瞒不过靖王。
  将怀中顾诚玉的诗作拿了出来,“呐!这可是一个大惊喜,你看了绝对要感谢我。”
  “哦?”靖王被陆琛挑起了兴致,将诗作拿在手上,快速地打开读了起来。
  纸上是顾诚玉所创的字体,靖王曾经花了好多银子买了一本顾诚玉的字帖,那也是好不容易买到的。买了回来就一直跟着临摹,可是临摹了有一年多,却一直不得其精髓。
  先将字欣赏了一番,而后才看向诗作。
  “咦?这格式有些与众不同啊!”靖王对诗词的研究要比陆琛多多了,他一眼就看出不同之处。
  “这个叫词牌,是顾诚玉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这是昨晚的其中两首,还有两首在夕颜手中。不过我这里还将另一首词牌抄下来了,喏!就是这个。”
  陆琛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递给了靖王。但是靖王此时已经无暇理会,他将全部心神放在了词牌上。
  这词牌让他感到十分新奇,由此对顾诚玉这人更加好奇起来。
  “这首名为初见,可是后面还有?像是没完呢!这两首的意境都很好,这就够本王揣摩上好几日了。”他根本没听见陆琛后来说了什么,一门心思放在了手中的词牌上。
  “这格式为何叫词牌呢?可有什么来历?”
  陆琛知道靖王又要为之着迷了,“这词牌还可以谱成曲子呢!这里的一首青玉案,昨儿晚上顾诚玉就与夕颜琴箫合奏了一曲,这首曲子甚是美妙,比起教坊司排的乐曲更为动听。”
  “当真?真是可惜了,本王没听着。若是有曲谱就好了,在府上也能弹奏,你怎地没将曲谱带来?”靖王拿起桌上的那首青玉案,准备仔细品品。
  “咦?这不是顾诚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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