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非手撑着剑,虎口阵阵发麻,玉皇不打算给他喘气的时间,拿着剑继续挥下,司非往后一躲,尖锐的剑身险险划过他的脖颈,留下一道非常浅的粉红色痕迹。
    司非站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眸光没有丝毫情绪。
    他拿着剑冲了上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两把剑相撞,一横一竖,司非清晰的看见对面玉皇眼里的戏谑,他牵了牵嘴角,微微用力。
    蓦然,他斜锋一挑,越过玉皇同时削落他鬓间一缕头发。
    玉皇眯了眯眼睛,身后的司非同样没有给他缓冲的机会,转身灵力运转,长剑从手中脱飞而出。
    玉皇身后像是长了眼睛,轻松一闪,躲过攻击后却是朝着祁玥甩出一道流光,司非瞳孔猛缩,忙闪身瞬移到祁玥身旁,然而晚了一步。
    炙热的流光迅速划过长空,轻易击破了司非的结界,将祁玥身下的剑击得粉碎,而祁玥也被打落。
    在快要落地的时候,司非接住了他,两人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司非的剑插在旁边,发出嗡嗡鸣响。
    没有片刻,他们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仙兵给围了起来。
    脖颈上的剑顿时横了无数把。
    玉皇轻然落于地面,姿态优雅,低眸看了眼司非,转身语气淡然“押入仙牢吧。”
    “没想到玉皇也会这么无耻。”司非眸光盯着祁玥蹙眉痛苦的神色,突然淡声开口。
    玉皇回头,挥手示意那些仙兵先等一下押人,他嗓音里含着轻笑“是啊,我无耻。”
    他的所有先例,好像都是在时郢那里就破过了,明明说好杀死那个篡位的人后就不再用剑,可偏偏为了对付时郢祭了剑。而无耻,他确实骗了时郢答应会救什逸……就像这次趁司非放低防备他转而攻击祁玥一个道理。
    破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习以为常。
    玉皇笑着,眼底却无任何笑意,他静静看着司非,默然转身,没有人注意到,他拿着剑的手臂在颤抖。
    当初的什逸只是奄奄一息,因为时郢用仙术给他吊着一口气,是他,亲自杀死了什逸,这也是为什么时郢要与他大战,迫使他祭剑的原因,但这些,仙界除了他和时郢没有其余人知道。
    时郢不会说,而他,不敢说。
    他是玉皇啊,万人之上的玉皇,怎么会做出亲自动手杀一个凡人的事来?
    玉皇走了,几十个仙兵押着司非,而司非怀里抱着祁玥。
    祁玥渐渐醒了,眼皮却累极,只能稍微睁开一条缝,依稀可以看到白色的衣服,他哑着嗓子“司……非?”
    “嗯,”司非低眸,应了声,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现在是在被押去仙牢的路上。
    之前挡剑那一招,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根本逃不了,这应该也是玉皇如此放心只让几十个仙兵押送他们的原因。
    祁玥得到司非的回答,眼眸渐渐睁不开了,又陷入昏迷,这次的梦魇,似乎来势凶猛。
    他们没有被关入同一个仙牢,而是一个在东,一个在北,但可能是因为位置角度的问题,司非刚好看得到祁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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