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介意,她这么做,得有多惊悚。
    越来越少的对手,皆是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向这俩人。
    石墙学的是一脸傻笑。
    “姑娘,您的法子真是太好用了。”
    顾惜年应声:“那就多打晕几个,再好好练练。”
    石墙:“得咯,这就去。”
    于是乎,第十组赛场内,不少人直接被吓了个半死。
    二话不说,直接投降。
    而还抱着侥幸不肯走,想要再试试的那些人,则是毫无悬念的倒地不起了。
    半个时辰之后,顾惜年与石墙是赛场上唯一站着的两人。
    “等会你出去,先不要离开,我与你,另有安排可好?”顾惜年柔声问。
    石墙使劲的点头,果然是自动放弃,但他离开会场时,兴高采烈,就像是个凯旋而归的将军似得荣耀。
    比赛结果当场做出。
    有人高呼:“第十组,胜利者是:银觉!”
    而这时,巡视到此的七皇子盛景渊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的落了过来,定格在顾惜年的身上。
    他,缓缓眯起了眼睛。
    那个带着玄金面具的女子,看起来怎的那么眼熟?
    好似,是在哪里见过似得。
    ……
    第108章 赛后报复
    赛场之外,有一个区域,摆了木椅,奉上好茶,是专门给每组胜利者预备的地方。
    顾惜年走出去时,那边已坐了好几人。
    段小白也在。
    但在他的周围,自成一方空间,大家宁可挤在一边休息,也没有人往段小白的身边靠。
    顾惜年一走过来,隐隐好像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气。
    她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手上的短刀,顺手插回到了绑在裤腿上的皮套子里去。
    “你给的刀子,挺好使。”
    她后来就是凭借这个,一路过关斩将,把挡在面前的对手,全给打趴下了。
    “你,太迟。”段小白的眼神上下掠过,那是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处。
    “一个打一群,我已经很快了。”顾惜年可没有必须快打快冲去争取尽快出来的念头。
    反正早出晚出,全都是能进入下一场,她慢悠悠的把该做的事给做完,不耽误即可。
    十几组人,最终成功走出的,只有十位。
    有不少赛组是全军覆没,一通混战到最后,统统倒下,没有胜利者。
    这十位,全都拿到了代表着晋级的腰牌。
    明天清早,他们会进入同一赛场,决出胜负,争夺前五之位,至于比赛的规则,以及胜利的条件,赛前会公布。
    现在,原地解散,回去休息即可。
    顾惜年注意到,这十个人里,竟然还有一对相貌极其相似的男女,看样子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男的那位生了女貌,举止神态,极其妖娆;而女的那位面容冷酷,双眸之中,森寒之气迸射而出。他们的名字也挺有趣,一个叫周方,另一个叫周圆。
    另外几人,也有眼神上的交流,且并没有刻意拉开距离,显然也是认识。
    看样子,抱着共同出战,增加胜率的打算之人,并不只是段小白和她而已。
    “走了。”
    段小白反而对有谁赢了这一局是全无兴趣,他一拿到了入场的牌子,便立即起身。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惜年再次看到,在段小白从这些对手身边通过时,所有人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戒备的神情。
    尽管段小白是那般目中无人的样子,但很显然其他人,将他视为大敌。
    “你究竟做了什么?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好像有点怪。”顾惜年轻声的说。
    段小白的嘴角,微微勾起。
    只说了连个字:“恐惧。”
    “你是说,他们在害怕?可是,为什么会怕呢?”
    其实顾惜年自己看到的也是一样的感受,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恐惧呢?
    每个人,都只是所在赛场的胜利者。
    换句话说,他们要面对的只是本赛场内的强敌,而不会知道隔壁的赛场内发生了什么。
    等到走出赛场时,征战便已结束。
    按照道理来说,段小白有多强,他们不该知道。
    但,事实并非是如此。
    连那对长得一模似样的兄妹俩,都一直在盯着段小白,如临大敌一般。
    获胜的十人,似乎只有一个顾惜年,是真的毫无心理负担,站在段小白的身边。
    走出了休息区,就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壮汉,破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顾惜年的身边,壮汉立即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他脸上的鼻青脸肿让他看起来有点可笑,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见到顾惜年时候的开心,绝对是发自于真诚。
    此人正是先顾惜年一步自动投降出了赛场的石墙。
    “银觉姑娘,我在这儿,你让我等你,我就一直在等了。”
    说罢,就裂开了嘴巴笑着,像个急于等待大人表扬的孩子似的。
    段小白的目光,诧异的落了过去。
    顾惜年道:“先回住处,路上我慢慢与你讲。”
    龙王和流光被牵了过来,石墙没有马,便问了地址,想要自己走过去。
    顾惜年遥摇看到了岑六公子和他的那些狗奴才围站在不远处,投递过来的目光里,藏着的绝对不是什么善意。担心他们会报复,便不放心让石墙自己走,临时掏银子出来从某个参赛者手中买了一匹马,尽管不是好马,但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还是足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