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沉默的瞥了他一眼,既然江策都这么说了,她也懒得再坚持了。
    只是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就算江策说的再明白,阮眠眠也知道,阮臣寒就是靠着她的关系,才搭上江策的。
    在某种意义上,她和江策都是被利用的那个人。
    可今天江策这番话,却在告诉她,他心里其实都明白。
    但为了她,他甘之如饴。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究竟何德何能。
    也许她要倾尽一辈子的心力对江策好,才能配得上答案。
    等阮眠眠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阮臣寒已经离开了这里,至于江策后来有没有跟他签订合作,她也没问。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江城的冷风似乎要比其他地方凛冽一些,秋意也早早攀上枝头,落下了一抹金黄。
    十一月的时候,阮眠眠的个人画廊也已经装修竣工,顺利开业。
    她想,她最终还是要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去追求一份理想和信念。
    尽管江策已经跟她求婚,在承诺了要养她之后,她也不想做一个只懂得攀附他的米虫。
    第二百七十章 只要你喜欢
    “嫂子,待会下班后要去酒吧庆祝一下吗?”
    程天爱在澜市休养的差不多之后,就来到了江城投奔阮眠眠。
    更是在得知阮眠眠要开办独立画室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出资入股。
    所以,现在她的个人画廊‘甜姜画廊’有了正儿八经的两个老板。
    此刻程天爱就坐在画廊门口的台阶上,而阮眠眠正拿着画笔,在给她画素描画像。
    画板上的小姑娘眉目宜喜宜嗔,看起来灿烂明媚。
    是阮眠眠最近一段时间里面,画的最入神的一副肖像素描。
    阮眠眠好长时间没碰画笔了,原本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半吊子。
    眼下紧锣密鼓的练习了两个多月,才终于有点了当初在学校时孜孜不倦就进步的味道了。
    阮眠眠眼神盯在画板上,听到了程天爱含着笑意的声音,这才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不是说已经对那位调酒小哥不感兴趣了吗?怎么还想往酒吧里面凑。”
    程天爱是个跳脱的性子,十八岁的年级俗称闲不住。
    以至于刚来的时候,天天带着阮眠眠逛酒吧,出去疯跑,总之夜生活相当的丰富。
    连带着阮眠眠都觉得,程天爱在她们身边的日子,都充满了乐趣和嬉闹。
    江策后来怕她带坏阮眠眠,明令禁止,去酒吧的话,只能去小葵花,其他夜店压根就不能踏进去一步。
    一开始程天爱叫苦连天,直到酒吧忽然来了个禁欲清冷的调酒小哥。
    程天爱的魂都给勾起了。
    一天三顿饭,都恨不得长在人家小葵花酒吧的吧台上吃。
    听了阮眠眠的调侃,程天爱无奈的努了努嘴巴。
    “害!我也不能在一棵树上死吊着,既然他对我不感兴趣,我就得重新猎艳。”
    阮眠眠笑了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你这话可别再让江策听到了,不然就该怀疑你要带坏我了。”
    “......”
    说到这里,程天爱就有点不耐烦了。
    “嫂子,控制欲太强是病,你得劝劝江哥,有病要早点治疗。”
    阮眠眠俯一抬头,到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了眼前慢慢走来的挺拔身影。
    紧接着程天爱的后脑勺就落下了一记暴栗。
    “啊!”
    程天爱抱着头从地上一窜而起,骂骂咧咧的转头,等到看清身后之人之后,立即怂出了一片笑脸。
    “江哥,你怎么来了?”
    “就你这胆子,也好意思在我背后说坏话?”
    江策睨了她一眼,也没给程天爱反驳的机会,就来到了阮眠眠身侧。
    “手这么凉?别画了。”
    江策俯身捏了捏阮眠眠的指尖,触手一片沁凉,立即就握住了阮眠眠的小手,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包裹住了她。
    “差不多画好了。”
    阮眠眠放下笔,把另一只手也塞进了江策的掌心。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处处熨贴着她的心。
    程天爱忍不住咋舌,苦闷的脸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在卢焱那里,得帮他那小女朋友投票,来你们这,还得被强行喂狗粮,我到底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去哪都没消停!”
    程天爱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江策回头看她,言语讥诮。
    “去找你那个调酒小哥啊?怎么,人家还没搭理你?”
    程天爱气的狠狠咬了口后槽牙,她拍拍屁股,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我的心灵需要抚慰,需要用酒来麻醉,我走!”
    说完,她也不看腻腻歪歪的这两人,直接大步流星的朝着停车位而去。
    直到汽车的轰鸣在道路上越奔越远,阮眠眠才掐了下江策的掌心,笑的温柔。
    “你干嘛总是激她?还用这件事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话音落下,江策掀起眼皮,同样不痛不痒的睨了阮眠眠一眼。
    “她一来就霸占了老子媳妇,你说说这段时间你跟她睡在一起,都比跟我一起睡的次数多,我还不能说......”
    后面的话,被阮眠眠强行捂住嘴巴后,梗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