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刘局长,他都发在群里了,你快看看,他这是挑战你的权威啊,不就是破了几个积案嘛,就以为了不起了,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太嚣张了。”
    “哦,我看看。”
    得到个看看的不痛不痒的回应,缪杰那会满意,正想着再加点火,那边的电话断了。
    “老东西,敢挂我电话,哼。”缪杰暴跳如雷,在办公室里咒骂着。
    再等到快十点了,刘局长的看看还没有下文,缪杰知道这就是没下文了。
    再看群里,刘局长发了个信息,“别玩了,赶紧干活。没活干的,都休息去。”
    “老东西敢玩我,我和你没完!”缪杰发出愤怒地咆哮。
    赤红的眼里,跳动着冰冷的光芒。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小婶,我想整个人。”
    挂断电话,他的眼中尽是冰冷。
    顾命此时,非常的舒服。此刻,他在家里的二楼健身房里,全身几乎是光的。
    屋内,并没有秦霜这位未婚妻在,只有顾命一个人。
    健身器具被堆地房间的角落,他赤脚站在空阔的房中间,摆着警察内部格斗教材上,都会提到的戒备式。
    做为京都科学院那帮疯子向全国警察推荐的格斗教材,这戒备式被说成是所有格斗术中最完美的戒备式。
    在内部教材上,所有的攻击和防御,都可以从此式发出。这个戒备式对身体的防护,号称面面俱到。
    在推广三年后,这个疯了版的完美格斗术教材,获得了警察的普遍认可。在前两年的军、警格斗大赛上,警察代表队第一次有人进入了前三。虽然两届都只是第三名,可这两个第三名者使用的完美格斗术,却是名声大噪。
    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那些对格斗术的讲述,用的非常多的、高深的高等级知识。
    在格斗术的第一页,就列了张等级表。
    想学会,最低本科学历。
    想精通,最低硕士学历,博士的都够呛。
    想达到大师级,最低要求是博士。
    想达到完美级,得有所有京都科学院的所有研究员的知识量。
    许多警察都说,这完美格斗术,想学成就得去京都科学院静下心来学十年各种高等知识才行。
    顾命只有高中程度的文化,就算是高中生中顶尖的一员,也是基本看不懂这本教材。
    只能,看得清图。架式怎么摆,拳打的路线,腿是踢什么路数。实际上,光看图的话,这完美格斗术和一般的格斗术相差并不大,直、勾、摆、横拳,侧、正、勾踢,加上膝、肘、拿摔等等组成。
    招式差不多,精粹的自然就是那些讲解了。
    讲解一个戒备式,几乎是占了教材一半的内容,里边各种理论、算式遍眼都是。比看科学论文还麻烦,而且还必须能理解,才能有成就。
    顾命是刑警,这格斗术是肯定要练的,而且要练好,练精,最好是完美级。歹徒可不是全都愿意束手就擒的,就算你已看破了他的所有意图。
    大约一星期前,顾命就另辟蹊径,按玉片的安排来练这个完美格斗术。
    玉片的说明,要他做两件事,一是用一种叫松紧的辅助练习方法练习戒备式,就是类似于华国传统的站桩,以此来培养身体的各种能力。
    第二件事,就是每天两小时的接受玉片的人生再教育,接受各种知识的说明,做为完美格斗术学习的基础。
    松紧辅助练习术,首先要紧,按玉片的说法,将身体紧成一体才为合格。
    按戒备式基本要求摆好,正常的学习者就是严格按照完美格斗术那些原理、公式调整,寻求适合自己的最完美的戒备式。
    而顾命,则是按玉片的说明,紧动全身的肌肉。按普通的理解,就象是要全身缩在一起,肌肉保持极限的紧缩状态。
    全身的肌肉紧缩要求达到一致的状态,顾命在练习的时候,必然的会做不到位,不到位,就会象抽筋一样,在那这抽一下,那抖一下。一抽一抖,都是酸麻难当。
    练过之后,还会肌肉酸痛。
    顾命狠命地练习一星期,终于在玉片的说明的帮助下,完成了全身紧缩到一致的状态。
    整个人缩起如压缩的弹簧,而顾命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状态达到,反而不觉得以前的全身紧绷的感觉,全身的肌肉全部消失,只有皮与骨骼和两者之间的液体。
    那种温水洗刷身体的舒服感,比去按摩还舒服。
    怪异地哼叫中,持续了三分钟的舒服感在消退,肌肉的存在感慢慢恢复。
    肌肉重新回到身体里的感觉。
    顾命脸上表情极其的怪异,象是惊讶的过分。
    肌肉会说话么?会,这就是顾命现在的感觉。
    每一块肌肉中的每一个肌肉纤维,都在说着自己的情况。叽叽喳喳、啰啰嗦嗦如同一群八婆围着他说话。
    这些啰嗦的话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声音的洪流冲入他大脑。
    信息涌入太多,顾命大脑瞬间当机。
    过了半小时,摔倒在地的顾命这才睁开眼,头晕眼花,脸色苍白,七窍流血,浑身酸软无力。
    我的天,这是练格斗式还是传说中的密宗灌顶?那一瞬间大脑似乎要爆炸的感觉,直接面临死亡的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在温暖的地板上趴了半天,有了点力气的顾命又站了起来,摆好戒备式,再缩。
    不是没死么,不就是多体验几次死亡的感觉么。咱不怕。
    晕倒,清醒,再晕倒,再清醒。
    在早晨六点,睡醒的秦霜没看到枕边的未婚夫而找到健身房的时候,她打开门,顾命宛若鬼怪的站在那的造型,吓得秦霜惊声尖叫。
    顾命刚刚能承受了体内肌肉的啰嗦,保持在清醒的状态下小心地分解着这洪流的一丝一缕。
    听清这一缕的内容,身体属于他的感觉就强一点点。
    就象是一道程序慢慢地占有一个机器人一样,那种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顾命深深地迷醉其中。
    秦霜的尖叫没惊醒他,而秦霜的双臂想要抱住他时,他本能地不想脱离这迷醉,控制着身体向后一退,脱离这一抱。
    他的眼睛虽然睁着,却是空洞的。
    秦霜给吓得不清,这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自己未婚夫向来神神叨叨的,是不是玩脱了?
    顾命那轻易的一退她并没有注意到,她继续向前一步,试图再抱住他。
    这一次,是很认真的抱,用上了多年苦练的格斗术,滑步前抱。速度快,抱得准。
    顾命空洞的眼中闪过一点点的波动,人又是向后一退,正好避开那双手。
    秦霜一愣,巧合还是什么?格斗二级的一抱,居然空了?
    她这一愣间,顾命一脚踩在放在一边的一块哑铃片上。脚后跟一滑,人是向后仰跌而去。
    秦霜再次尖叫,未婚夫的后脑可是正对着一根尖细的铁棍就撞了过去。这要是撞实了,说不定铁棍能穿过脑袋。
    手向前一捞,捞空了。
    再捞,她的动作定在弯腰到极限,手臂伸到最长的姿势,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他的未婚夫,在撞到铁棍之前,身体失去重心后跌的时候,腰部奇异地扭了一下,整个身体仿佛被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唰地立了起来。
    这种严重违反地心引力定律的动作,秦霜直接给惊呆了。
    特么的,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顾命这时倒是清醒了,刚才差点就没命,现在脑门还是一头冷汗呢。
    就是,这身体素质还是太差,腰有点扭了啊。
    扑通,刚刚还神勇无比的顾命,整个如僵尸一样硬硬地倒向秦霜。
    “啊!老公,你怎么样?”
    顾命苦笑,“腰扭了,扶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