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之时,令张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南天学院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张天在自己住宿的房舍之前,竟然遇到了一个皇家的持刀侍卫,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了一封信,张天接过信打开一看,令他诧异的是,来信的人竟然是久不联系的大皇子,这封信是一封邀请函,“张天吾弟,愚兄听闻贤弟你即将要前去天宇国赴任,特在今日晚于九宫楼略备薄酒为吾弟践行!恭候光临。”
    “太子有心了!你回复太子,我安排一下后就去赴宴!”张天应允后,打发走了侍卫。
    傍晚时分的云彩五彩缤纷,云彩一会儿红的像一朵朵娇艳的鲜花,一会儿蓝的像茫茫的大海,一会儿金的像成片金黄的麦田,渐渐的暮色已经模煳起来了,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色彩,那一片片似棉的白云,全变成“马尾”丝丝缕缕向天空散去……
    晚上,张天特意穿上了苏朵朵那里订制的白色战袍,背负古刀按照约定的时辰,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吴家的产业九宫楼。
    九宫楼的门口依旧是繁华无比,此时正好是晚上用饭时分,从九宫楼外大街上路过的行人,都能闻到这九宫楼上散发出的浓浓酒饭之香,让人垂涎欲滴,甚是诱人。
    进进出出的人流络绎不绝,这时大门前,已停了大大小小数十辆马车了,几乎将整个门前空地全占满了。在门前的巨大青石台阶上,更是有五六名还未进门的人,在那里互相寒暄着什么。
    九宫楼里面此时也是人满为患,从一楼到二楼的桌前桌后,都挤满了用餐之人。
    张天报上自己的名号之后,被一位侍者直接带着来到了位于三层的包房之外,张天看到门外只有两个侍卫站立,皇子显然比上次吃饭之时低调了许多,侍卫其中的一人正是给张天送信之人,看起来应该是皇太子的贴身的亲信。
    侍卫看到了张天,立刻满面堆笑地迎上来说道:“哎呀,张天少爷您可来了……我家太子爷都等了一阵子了!您赶快入席吧!”
    张天迈步走进了包房,环顾四周这包房也真是讲究,临窗雕有异兽太师椅上铺着猩红毛毯,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前面是一古色雕花方桌,对面一只雕有梅花样式太师上铺金色绣花毛毯。桌边几上放置匙箸香盒;四周挂有美人戏花图,墙角一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玉瓶内插着时鲜花卉,墙的一侧有一高几,在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太师椅上端坐的还是那个脸型方方正正的郑光远,不过身穿的却是普通的一袭白衣,但仍掩饰不住玉树临风的英豪之气。
    “我擦,撞衫了!”张天嘴里冒出来一句不由自主的话。
    “呵呵,张天你来了!来……来……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皇太子郑光远站起身热情的拉着张天的手说道,一边挥手示意侍卫通知上菜,“这位公子爷点的菜马上就上来了……”一位身穿白短褂的店小二,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跑去招呼传菜去了……
    张天坐在了郑光远的对面,忙不迭的一拱手解释道:“见过太子!嗯……我口误……就是太子您还有心挂念我,在下心中激动不已,我感觉就像运气好得像撞到了金山一样!……”
    太子笑着说道:“呵呵,你小子可真会说话!”
    不多时伙计把酒菜上满了桌,郑光远皇子举起了杯,说道:“这次听闻贤弟你即将远去赴任,也不知道何时能归来?虽然你现在暂不如意,不过为兄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出人头地!今日兄台我特意为你这次赴任践行,希望你不要忘记兄台我啊!来干了这一杯离别酒……”
    “呵呵,感谢太子关心!既然如此,我就不气了……那真的多谢皇太子了!还记挂着我这小人物!”张天一边感谢一边心中暗道,这皇太子真是个人物,在自己落魄时拉拢一把,真是好心机啊。
    张天和皇太子开始推杯换盏吃喝起来,也许是因为饭菜手艺不错,张天这个吃货吃的十分香甜,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阵猛吃一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太子喝酒……不多时,十几杯酒下肚……皇太子郑光远舌头僵直含含糊糊地说道:“我说兄弟啊!你是不是藏拙了……不愿意做官啊?”
    张天眯着朦胧的眼睛,抬起头看到皇子半醉的神态,含糊的说道:“太……太……太子,我……我是……是能力有限!……力……力不从心啊!”
    皇太子郑光远抬起来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道:“为兄不胜酒力……这样啊……为兄也没什么好拿出手的,来人……!”
    这时候门口的侍卫拿进了一个盘子,上面一张写着五万两金的银票。“老弟!这个就给你算是……给你赴任……的盘缠!”
    “多谢……皇……皇太子厚爱……”张天含糊的拱手示意。
    一直到张天和皇太子喝的东倒西歪,郑光远才含糊的叫侍卫送张天下楼回南天学院。
    这时喝多了的皇太子,却一边用手指轻敲起桌面,手中把玩着盛满酒水的酒杯,从窗户居高临下望着楼下,侍卫正扶着歪歪扭扭的张天在大街上,往南天学院走去……不多时收回目光,脸上表情毫无变化,却一仰首把酒给喝了下去,摇了摇头,一边推敲着心中的疑问……
    皇太子身边走过来一个白脸的中年男子道:“太子您可真是重情重义啊!这小子肯定会记挂您的知遇之恩的!”
    “这小子真是个滑头啊!……”皇太子的眼睛眯着,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站在皇太子身边的男子人有些茫然的看着太子,这位一直都给皇太子出谋划策的供奉不懂太子在发什么感慨。
    “太子,您这是……”他犹豫的问了一句,顿时他就被皇太子喷了一脸的口水,“哼!刚才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我感觉张天可是和南天学院的那些人有些不同,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吧!”